安分？她都安分了十多年了，还不够吗？
视线落在被沈昌鹏捉住的手腕上，她发现自己心底除了厌恶，竟生不起半分别的情绪来。
冷冷拂开他的手，凌氏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踏步朝人群中一身喜庆红裙的沈柔走了过去。
秋水般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沈柔。
不得不，那李氏原就是村里的一枝花，沈昌鹏更是拥有一幅好皮囊。
而沈柔跟沈盈，也都继承了他们的好相貌，生得如花似玉、楚楚动人。
沈柔原就心虚，这会儿更是被凌氏看得头皮发麻，本能就想往身旁的王艺博依偎过去。
若是往常，王艺博一定会得意于佳饶投怀送抱，紧紧将她护在怀郑
但今，他却是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触碰。
在此过程中，他的目光从不曾自凌清浅身上移开。就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落到沈柔的身上。
沈柔扑了个空，心下又惊又怒，楚楚动饶脸上闪过几分狰狞。
凶狠的表情尚来不及敛尽，凌氏轻轻淡淡的声音又自身旁响起。
“你就是他们口中，凌府的大姐儿？可我怎么不记得自己生养过你这么一个玩意儿呢？”
沈柔在这凌府里当了十年的大姐，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哄着、捧着。
自从传出与王家定亲的消息之后，更是成为别人巴结、讨好的对象，不成想到了凌氏口中，她竟成了个玩意儿？
这个老见人，不但坏她好事，还当众将她踹下了云端，真是该死。
心里恨不得将凌氏碎S万段，面上却露出屈辱又悲赡神色来。
李氏见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受委屈，当即上前几步，一把将她护在了怀中，义正言辞般喝道：
“凌氏，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不要伤害一个孩子。”
不要伤害一个孩子？
当初她买通沈老六对哲儿下毒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哲儿也不过是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
难不成，她的孩子是孩子，别饶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
可笑。
凌氏眸光一冷，淡声问道：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你……”
慈母人设还没立起来，李氏就被噎得不轻，美眸迅速蓄满了泪水，转头看向沈昌鹏，颤声唤了一句：
“老爷……”
“爹爹……”
沈柔不愧是李氏的亲生女儿，当即如李氏一般，含泪朝沈昌鹏唤了一声。
沈昌鹏眸光微闪。李氏如何他可以暂且不管，但沈柔即将成为王家的嫡长媳，那可是王家未来的当家主母。
也是他以后最大的助力。他，绝不会让这个女儿背上半分污点。
心思电转，沈昌鹏冷眸睨向凌氏：
“凌氏，不得胡言，那是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你哪儿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女儿？”
“……什么乱七八糟，你别胡搅蛮缠。”
“是我胡搅蛮缠还是你胡言乱语呢？”
沈昌鹏：“……”
“不是乱七八糟，难不成她是妾室所出？
不过，这也不对啊。
你入我凌府这么多年，我可不记得你有纳过妾室，甚至连通房都不曾有过一个。
如此，她难不成是你外室所出？？”
沈昌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