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凌婉在季氏手底下讨了十年的生活,对婆婆这种生物,她有种天然的恐惧。
总之是不像苏如是想的那么乐观。
但到底她也无权过问,人家小夫妻已经决定了,她也只能暗自祈祷,希望事情能向好的一面去发展。
一行人刚进客厅,当即又有下人来报,说是又有客人到了。
凌婉一脸错愕,她在这里除了必要的应酬,甚少与外人打交道,婚事也没有外传,哪儿来的客人?
“是我请来的客人!”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凌清浅站起来,朝两小只道:
“走,跟我一起接人去!”
“姐,是哪儿来的客人啊?”
“姐,我们认识的吗?”两小只在凌清浅出声的一瞬间,就猛的蹿起。
一左一右,欢欢喜喜的牵住姐姐的手,一边问着,一边蹦蹦跳跳往外走。
凌清浅只是笑了笑,神秘道:“等见着人,你们就知道了!”
客厅里,凌婉心头疑惑更甚,但她不好丢下苏怀远夫妇,于是坐着没动。
顾寒玦倒是起身跟苏怀远夫妇告了罪,之后跟了上去。
虽然他不知道来人是谁,但他家浅浅把两小只都带上了,就证明来人是与她们关系亲近的。
即是亲近之人,他自然不能失了礼。
顾寒玦身高腿长,没几步就追上了凌清浅跟两小只。
彼时,沈忠一家跟沈文才一家正站在凌府大门外,望着若大的凌府惊叹。
沈忠跟沈文才还有铁蛋手里,还各自挎着一只大竹篮子,篮子上盖着布帕,看不清里头都放着什么东西。
“凌家这么大,这么富贵啊??”忠婶仰望着那高门的大院,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忍不住感叹道:
“也不知大妹子当初,是如何从这样的大家小姐,混成个乡下苦命小媳妇的?”
“你这婆娘,这种时候还这么口无遮拦的。”沈忠无奈,用空着的那只手拉了拉自家婆娘的手臂,示意她别说了。
铁蛋也道:“娘,婶子的好事已近。如今对她而言,可谓新生,老沈家那些事,切莫要再提了。”
忠婶:“……我是那种不长眼的人吗?”
她瞪了沈忠一眼,再看了看铁蛋,一脸的不满。
刚才她也只是有感而发,并没有什么恶意的好不好。
沈忠:“……”
铁蛋:“……”
父子二人相视一眼,心道:你要有点心思,刚才也不会把那种话说出口了。
气氛微僵,沈无瑕适时上前,挽住忠婶笑着打圆场道:
“婶是什么样的人,咱们自然都是知道的,走,咱们找浅儿去。
别忘了咱们还有事情要做的!”
忠婶被沈无瑕带着走,她看着她,笑嘻嘻道:“还是女儿好,贴心!”
言罢,还瞪了铁蛋一眼。
铁蛋:“……”人家要儿砸还没有呢。
哼,有他这么好的儿砸还嫌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行人在仆人的指引下,进了凌府,朝客厅走。
一路上满是她们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假山怪石。
满目的景致叫人看得应接不暇,沈文才的孩子们更是时不时发出惊呼与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