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同情之心,而就在这时候,陆铮话锋一转,又道:
“然,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陆铮虽贫,读书治学的功夫却不敢稍有懈怠。昨日我蒙桂师钦点得以入学,张浩然便生嫉恨之心,他有心阻止,却又无力,见我家贫,便跟我说,想入观山书院,至少得备二十两银子的束修。
可怜我家徒四壁,二两银子尚且没有,哪里来二十两银子?我夜不能寐,早上起来惶惶不敢出门,幸亏柳松叫我,给我鼓励,我才敢上车。我这一路寻思,我既然是山长桂师钦点,教习夫子会不会能通融一二?
哎……”
陆铮一声长叹:“结果果然如张浩然所说,我难入观山书院之门呢!”
“哗!”陆铮这话一说,全畅然。
人群中有人大声道:“胡说八道,此子胡说八道!我观山书院教习夫子皆是谦谦君子,岂能有向学生强收束修之事?”
这个声音一响起,所有人齐齐扭头,只听有人道了一声:“是邓教习呢!”
这一下就尴尬了,观山书院是众多乡绅集资的书院,书院教习山长的工资都是公上支银子的。但是,束修是传统,但凡是在书院读书的学生,谁能不给老师夫子见面礼的?
所以,关于束修银子大家心中都有数,可是这事儿怎么好拿到台面上说?
现在陆铮说他进不了书院,是因为没钱给束修银子,这话倘若只是和大家说说那也罢了,可是有教习在这里,这话说出来,那还不把天捅破了?
书院的教习夫子可都是有身份的人,读书人最重名节,岂能被陆铮这般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