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还能再见着这块布料,眼底多了些不能宣之于口的情绪。

她拿着本子立即画了两张图,一张是上衣,上衣是无袖,但很长;另一张图是短裤,并不长,膝盖上十公分左右。“姆妈,你看这两个图,上衣要长点,”她对着自己比划了一下长度,“要收腰,让腰显得细,短裤嘛,要比上衣长点,长到这里就好了。”

朱莲青一看就懂了,从缝纫车的抽屉里拿出一块画粉来,又拿了根木质的尺子,照着林校就量了起来,她一边量一边记下尺寸,动作麻利。

这举动都让林校有点儿惊讶,“姆妈,你以前学过?”

“学过一点,后来嫁给你爸,就再没怎么弄过,也就给你补补衣服,给你爸补补衣服,”朱莲青笑着道,并将布料铺开在床里,用尺子用心地量了量,再用画粉在布料上画出个样式来,“这些早年学来的本事都快给忘记光了。”

果然,真裁布时,果然如朱莲青所的有点生疏了,她一时没敢下手,生怕把布料给裁坏了,这一裁坏了布料,就等于把布料浪费了。“还是别急于一时,我慢慢地裁,要是心太急,把布料裁坏了就不好了。”

林校凑上去看着,帮着一块儿弄,“姆妈,等会还要拷边,是不是要往外多量点尺寸,要是大些还能改些,要是了,就不太好放大了。”

朱莲青想想也是,连忙又往外用画粉再画出了一点,“这样子大概行了,你这边拉着布,我这边剪开试试?”

林校对这个事还是蛮感兴趣,连忙帮着剪布料,看着布料一共是剪开四块长的,凑一起刚好是一件上衣,“姆妈,好像是有点样子了。”

朱莲青仔细地看了看,又将边缘的毛躁都细细地剪掉,便用穿好线的针亲手拷边,林校在一边就学着来,初浅的缝缝线她也是会一点,一边看着朱莲青的针法,她也慢慢地学着,开始很慢,一整个下午她都没怎么快起来,还是笨拙的叫她自己都发笑。

“好像还不错的样子,”林校忙了一下午,忍不住自夸自卖起来,越看自己越觉得做的好,“好像真不错耶,姆妈,你看看?”

朱莲青看了看,还是以安慰的语气道,“还过得去。”

林校自是高兴,万分的高兴,跟吃了蜂蜜一样甜,“这个手动拷边还挺麻烦,不知道有没有专门的拷边机,那就方便多了。”

“买那做什么?”朱莲青连忙打断她的话,并不赞同她的话,“我就试着一做,买个拷边机来都是浪费钱。”

林校想想也是,规模没有扩大的时候,买个拷边机来用着实没必要,“也是,现在家里紧得很,没必要买这样并不是必需品的东西来。”

“我去洗米,”朱莲青有些欣慰,现在家里比较紧,“晚上炒个菜,再来个荷包蛋?”

林校点点头,她没放针,还是跟手里的布料过不去,一直在拷边,特别的专注。

朱莲青见她这么认真,没再打扰她。

母女俩吃了晚饭,就出门走走,就像往常一样坐在张建军家门口看电视,张建军家位置将将好,这夏日里一入夜,他家门口就常常坐满人。

林校觉得自己跟这帮妇女们没有什么话题,很快地就回了家,到留着朱莲青还坐在高爱玉身边,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什么,他们家到敢想?”高爱玉突然地就提高音量,引得旁边人都看她,她立时察觉自己的音量太高,连忙朝大家摆摆手,示意她自己没事。面对朱莲青时,她又压低了声音,“金玲嫂子真上门这么?她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就林校那样的人貌,哪里是什么郑玉刚之流能肖想的?就算是高爱玉也觉得这个事太荒唐了,她都不敢提自己的侄子,这吴金玲脸皮可够厚呀,竟然还敢郑玉刚!要比起郑玉刚,她侄子都要甩出郑玉刚一个头去。

朱莲青没把这事往女儿跟前,她知道女儿的脾气,指不定就能跑去跟吴金玲问个明白,她不怕女儿去问,就怕女儿去了吃了亏。她那些年可在吴金玲面前吃过不少亏,就算是吃了亏,那死鬼也让她忍着,这么多年,她都忍习了。“她还那子年纪大能疼人,还花样百出的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