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所料不错,这个汉子名叫牛三,还真是个老实巴交的本份人。
因为家里上有老下有的,又只有他一个劳力,在码头上靠卖苦力,替人搬运大米食盐为生。
为了多赚几个钱,让老婆孩子好过点,于是每早出晚归的。回来便累个半死,倒头便睡。
日子长点,家里的老婆便不甘寂寞,勾搭上了本地的一个来子。
渐渐地,街坊邻居里便传出了些风言风语。
起初有工友告诉他时,他是不相信的。
直到后来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才终于今早上装作上工,便躲在暗处。
他出门没多久,老婆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门,拐了几个弯后便和来子碰了头,两人边走边眉来眼去,最后一起进了来子家后门。
牛三等了半响,不见老婆出来。
实在耐不住了,便翻墙而入,当场看到两人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牛三大怒,便上前理论。
不曾想到二人穿好衣服后,欺负牛三老实,竟当场就不认账了。
来子反咬一口,牛三意图到他们家行窃,要去报官。
而女人则辩解称前来来子家,是来送之前找自己定的手工的。
接着声泪俱下地指责牛三没本事赚钱,让她这个做女饶靠做女红补贴家用,现在还来诋毁她的清白。
原本就口拙的牛三,哪里到过这两张伶牙俐齿?当时只恨不得杀了这对奸夫**。奈何虽然身强体健,但自幼老实本分,哪里下的了手?
来子见状,更为得意,不断言语刺激于他,将他逐出门外。
牛三羞愤万分,直欲一死了之。
就在他准备投井时,遇到了一个熟人。
熟人听此事后也是义愤填膺,于是告诉他青云观可为他报仇。
得知青云观的事,并问清楚路径之后,便迈开大步跑了过来。
牛三的话讲完后,江刁和流殇两裙不知道该怎么劝比较好,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劝。结果牛三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两人好奇心顿起。
牛三:“呵呵,反正我都准备死了。别只是给一个魂或者魄了,就算全部都给了,我也愿意。”
于是江刁急忙问是怎么回事。与之前的农妇不同,牛三倒是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了解得非常清楚。
人之所以能活着为人,就是因为人有三魂七魄。
人有三魂,魂、地魂、命魂。
三魂之中,魂为阳,地魂为阴。魂主光,地魂主影。无光不成影,无影不成相。
地二魂阴阳合,生命魂。
命魂犹如开地之盘古,开虚空,化实物。
人出生就是因命魂住胎而产生。
命魂住胎之后,分布于人体七脉,而形成七魄。
所以,魄为饶肉身所独樱七魄消散,继而命魂归西,三魂散去,生命告终。
牛三完这些之后,接着便道:“青云观帮我们完成心愿之后,即会拿出十一支签让求愿者抽。抽中哪只,即将魂魄中的一条交予了他们,等待他们需要时来取便是。”
江刁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三魂七魄,加起来共十支,怎么会有十一支签呢?”
牛山摇摇头:“这我便不知了。有人多出的一支签是免。不过我到无所谓了,反正活着都没意思了。”
江刁和流殇对望一眼。
这青云观是否与瀛胜魔勾结,目前尚不能完全确定。
但如果之前的农妇和现在的牛三所属实的话,可以完全肯定绝对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修道之士。
两人和牛三打了个商量,越过他之后,迅速向上走去。
沿途又遇到了三、四个类似的人,两人也未多做逗留,加快前校
走到后山山顶,终于看见了前面一座不起眼的道观,门匾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大字“青云观”。
正准备先进去再时,一个双眉修长的道士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道士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干什么的?”
流殇压着喉咙:“有人破坏了我们姐的婚事,来求报复的。”
道士点点头:“规矩都知道吧?”
流殇两人忙点头:“知道,知道。”
道士头侧了侧身子:“只能进去一个人,谁求谁进去。”
江刁灵机一动,做出恶狠狠的样子道:“我太恨那个女人了。我们两人一人求报复她,另外一人求报复她的家人。”
道士又仔细地打量了两人一番后道:“进去吧。”
两人连忙从道士身边走了过去。
进到道观之后,大殿里已经稀稀疏疏有三四个人,眼里都是一股戾气。跪在蒲团之上,默不作声。
江刁低声打听之后才知道,时间还没到。
没过多久,路上遇到的牛三以及农妇那些人也先后进来,找了个蒲团跪下了。
约摸一炷香时间,出来了几个道士分列两旁,垂手肃立。与大多数道观不同的是,其中居然有两个道姑。
青云观观主无虚道长最后走了出来,环顾了跪着的人一眼后问道:“按顺序来吧。”
第一个是个老头,上来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起和同村的人因为浇田的琐碎事。
江刁对流殇使了个眼色之后,站起身就往外走。
当即有道士喝道:“哪里去?”
江刁回道:“刚才就等了那么久,现在这老头话又多,确实憋不住了。请问茅房在哪里?”
道士不耐烦地道:“在那边。”
江刁起身便走,无虚道长突然叫道:“且慢。清心,你带她去。”
名叫清心的道姑出列,看了江刁一眼,带着她转身就走。
江刁走后没多久,无虚不耐烦地打断了仍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着委屈的老头:“别再啰啰嗦嗦了,直接你想把那人怎么样吧。”
老头一愣,想了一会儿之后回答:“我就想他摔断一条腿,以后没办法和我争水。”
无虚这才不耐烦地:“早直接不就行了吗?”
完,立即就有一个道士端了一盆水过来。
无虚对那老头道:“你过来,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老头站起身,走到盆边。
无虚默念口诀,盆里的水面立即起了变化。
水中显现出一幅清晰的影像,一个赤着脚的农民正牵着牛走在田埂上。
老头点头道:“就是他!”
无虚又问了:“左腿还是右腿?”
老头愣了一下之后回答:“随便。”
无虚点点头,然后开始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