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刁冷哼一声道:“军事设施?你当本姑娘是三岁孩童?分明是你强占民地为你老母立坟!”
县令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江姐,勿要相信这些刁民一面之词。此事多有误会,不如您随我回县衙,本官将其中原委细细给您知晓。”
“先让我跟你回去,然后好吃好喝招待一番,接着就是端出一盘金银请我笑纳是吧?”江刁面露讥讽之色:“不必了!俗话得好,理越辨越明,你就在这当着大伙的面清楚,这里有什么战略地位,又打算如何修建,如何驻扎?我想,若真是如此,景家村的村民自然也认这个理字吧?”
景家村村民们纷纷附和“就是就是”起来。
县令强辩道:“既是军事设施,当是机密之事。如何能公布于下?”
“那好,既是如此机密之设施,有无上报州府?有无正式批文?”江刁抢白道。
“这个……”县令一时语塞。
“你简直是狗胆包!”江刁怒骂道:“本朝律令,掘人祖坟者,夷三族!你身为朝廷命官,竟为一己之私,冒下之大不韪,该当何罪?”
“祖坟?什么祖坟?我不知道啊。”县令脸色发白。
“好一个你不知道!”江刁继续道:“好,姑且算你之前不知道,现在本姑娘就告诉你,簇乃楚国先王陵墓。虽改朝换代时过境迁,但无论如何也是国君之尊。你一个七品县令,掘王者之墓,已是大不敬。若是据为己有,埋葬自己先人,谋逆之心,昭然欲揭!”
江刁最后一句话击中了县令的痛点。
实话,这个县令也并没有什么谋逆造反的意思,只不过想着这块地以前是楚王室的,自然风水极好。将祖坟埋在这里,不管是自己升官发财,还是后世子孙,自然是无须忧虑。但有些事是很难解释清楚的,这事真按江刁这法报上去的话,哪怕仅仅凭一句“其心可诛”,就算能保住性命,这官帽子是想也别再想的了。
眼见江刁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思前想后,事到如今,唯有杀人灭口,赌这一把。
想到这里,县令高声喝道:“就算是师之女,也无权干涉到本官办公。何况,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你是师之女的?”
江刁看到县令眼中的狠毒之色,心知现在再解释也没用。
果然,不待江刁回答,县令高声叫道:“给我上!将这个冒牌货的妖女给我拿下!”
一众兵锻衙役想到也不过是个姑娘,况且自己人多势众,既然县令开口了,于是一窝蜂地涌了上来。
江刁大怒,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布置奇门遁甲了,于是急急调出呼风唤雨。
由于害怕景家村村民受到伤害,一上手便使出了全部功力。磅礴大雨从而降,靠近村民附近更是如瀑布一般,将村民和兵丁衙役们隔开。紧接着一阵狂风肆虐而过,吹得他们东倒西歪,完全站不稳脚跟。
不知道哪个衙役惊恐地叫了一声“妖法啊”,所有的兵丁衙役全部心生恐惧,慢慢向后退去。
江刁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大声道:“还不滚!是不是要我下点刀子,给你们尝尝味道?”
兵丁衙役们听到这话,吓得屁滚尿流,纷纷抱头鼠窜。片刻后就跑了个精光,连县令也不见踪影。
景家村的人们兴高采烈,对江刁更是顶礼膜拜,将她簇拥在中间。
人群散去后,族长将江刁带回自己家中,吩咐其他人去做菜招待贵客。等家人们也都散去后,族长“噗通”跪倒在地:“还望江仙姑救人救到底。”
江刁急忙扶起族长:“您别这样,有什么话尽管开口,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还有,别再叫我仙姑了。”
族长道:“江姐,是这样的。老朽在想,现在狗官他们惧怕仙……姐的法力,暂时不敢再来。但您走后,必然卷土重来。到时候咱们景家村……”
江刁听到这话后,眉头皱了起来。族长的顾虑确实很有道理,自己不可能长期留在簇。想了很久,突然记了起来,前年有个京官离京赴任时,专程前往师府辞行,好像就是来这一带任职。于是开口问道:“景老伯,您有没有听过这附近一个叫文烨烁的官员啊?”
族长睁大双眼:“本道的巡抚文大人,哪里会不知道?不过官太大了,咱们老百姓也只是听过名字而已。”
江刁笑了起来。当时的行政划分自下而上分别是县、州、道。道的巡抚可是县令的直接上级的上级,这事自然好办了。于是当即修书一封,嘱咐景家族长派出脚力健壮之士,火速送到文烨烁府上。
三后上面来人,直接把县令戴上镣铐带走了。景家村一阵欢呼,更是对江刁感恩戴德了。
江刁这才找到族长开口了:“景伯,实不相瞒,其实我是有件事想和您打听一下。”
族长笑道:“江姐,您就无须这么客气了。但凡老朽知道的,您尽管问。”
江刁道:“我想向你打听一下景家保存的一张人皮的事。”
族长的笑容渐渐凝固起来。
江刁急忙解释:“景伯,您放心,我绝对不是因为个人私欲。我这么跟您吧,现在魔道已经得到了你们景家保存的那份宝物,即将翻云覆雨给下百姓带来灾难。”
族长诧异地道:“真的?!”
江刁道:“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族长摇摇头:“不不不,老朽绝无此意。只是那事是我们家族的最高机密,这景家村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一点点,怎么会落到魔道手中?”
江刁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现在就是要想办法,找到伏地魔。所以只能从这份东西着手。”
族长摇摇头:“那份东西很早很早以前,就不在我们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