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川点头:“就目前看确实如此,但后续我还会让陆游继续跟踪调查。”

简政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病床上的简安然和慕千鸽头靠着头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慕千鸽跟她说简政去后山救夸让巴杰和乌托善的事。

“你哥还学过野外求生?”慕千鸽的眼中满是崇拜。

安然回想了下,语气中也满是自豪:“他大二那年的暑假吧,那年暑假他没回家,在德国接受了60天的苦训。”

“怪不得,他那么有信心。”慕千鸽这才明白,原来他那么自信,是因为他有把握,亏她那时候还那么担心。

“怎么,是不是对我哥的崇拜又多了一分?”安然笑眯眯的问完,又追问:“你们朝夕相处一个月,有没有什么进展?”

“什么进展?”慕千鸽翻了个白眼,全当没听懂。

以她的性格,有进展她能不得瑟,毫无进展,她哪有脸说。

“你说什么进展。”安然不死心的又问。

慕千鸽气恨的咬牙切齿:“你哥就是一块木头,能有什么进展。”

安然纳闷的摸着下巴:“不应该啊,我哥抛下工作,跟你去那么苦的地方,能一点进展都没有?我可听说他的正安金融这个月收入少的可怜。”

他哥的公司是做金融投资的,他哥又是金牌操盘手,他不在公司掌控大局,手下们不敢乱投,所以公司呈现一种集体半休假的状态,收入自然减少。

不是追着慕千鸽去的吗,怎么能一点进展都没有?!

简安然百思不得其解。

慕千鸽哼哼两声:“他是因为愧疚,觉得我被攻击,被封杀是因为他而起,才跟我去的。”

跟喜不喜欢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吃晚饭的时候,慕千鸽感慨:“没想到我回a市的第一顿饭是在医院吃的。”

跟她想的太有差距了,不够美丽。

安然轻笑:“等我出院了,给你补一顿好的。”

“不要好的,就要火锅,麻辣火锅,要很多很多肉。”这一个月她都没怎么吃过肉。

她正畅想着自己在肉的海洋里翻滚,简政无情的提醒:“不减肥了?”

“你真扫兴!”慕千鸽瞪了他一眼。

简政无辜的摇摇头,不是她自己说的回来就要保持形象,要减肥了。

怎么怪他扫兴?!

慕千鸽说的没错,简政就是块木头,他从来都不了解女,他哪知道女人心海底针。

简政边摇头边类似吐槽的说了句:“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不能变胖,变胖就没有戏拍了。”

慕千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男人真是没救了,非要跟她对着干吗!?

简安然的筷子停了下来,她看了看她哥,又看了看慕千鸽,这还叫没进展?

在她看来,有很大的进展啊,以前她哥从不搭理慕千鸽,无论慕千鸽怎么上蹿下跳,他都无视,现在都主动跟她搭话了。

饭后,简安然催促他们快点回家:“你们舟车劳顿一定很累了,快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

慕千鸽笑道:“其实不累,这一个月是我入行以来最轻松的时候,不用熬夜拍夜戏,不用零下二十几度跳冰湖,不用凌晨三点起来化妆,不要太轻松哦。”

轻松的她都以为自己是在休假了。

听她说的轻松,但实际上,在座的几个人都知道,只有经历过才知道有多难。

这样敬业的人,不应该被误解。

“你现在还想走这条路吗?”陆离川问。

经过了这些,她还像之前那样坚定吗。

“当然!比以前更加坚定。”慕千鸽的眼中带光。

因为她要利用自己的名气,做更有意义的事,帮助更多的人。

“黎锡在国内吗?”慕千鸽问。

陆离川:“明天回来。”

慕千鸽兴奋的欢呼:“看来我慕千鸽要转运了,回来的这么刚刚好。”

“你找他干什么?”陆离川不解的问。

“我找他要钱啊。”慕千鸽笑着说。

“他欠你钱?”

他认为不可能,黎锡的存款多到对于他来说只是数字,就算公司需要资金周转,也不可能跟慕千鸽借钱。

“不欠!我需要他给我拿违约金。”慕千鸽挑眉道,她的眼中满是谋划。

她从来都不笨,这次被算计,只是因为她平日里性格太直,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不少人。

公司在她被非议的时候,选择雪藏她,这点让她很寒心。

如果在黎锡的公司,对她或许更有利,以后她可以更好的选择自己想走的路。

比如,公益。

“你要解约?”安然问完,又说:“可黎锡未必会签你吧,毕竟签了你,就要得罪你的老东家。”

慕千鸽笑了,笑的无比自信:“我自然有说服他的理由,何况,黎锡是谁,他怕谁?”

只要她跟他谈得拢,他就不会考虑得罪不得罪谁的问题了。

简政看到她眼中一如既往的自信,也就放心了,证明她没有被打垮。

反而更有斗志。

他们走的时候,安然悄悄问简政:“哥,你不怪我了?”

简政瞪了她一眼:“我敢怪你,你现在有靠山了。”

说完,他就拉着慕千鸽的行李箱和自己的行李包走了。

简安然看了眼陆离川,低头偷笑。

同时也松了口气,她还怕她哥会因为她推开陆离川,让自己伤的这么重,而责怪她呢。

几天后,安然出院,陆离川没去公司,陆游办理了出院手续后,把她的东西都拿到了车里。

安然站起来想往外走时,看到陆水推着一个轮椅跟在陆离川的身后,一起进了她的病房。

“这是?”安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少奶奶,这是爵爷给您准备的。”说着,陆水把轮椅推到她的面前。

简安然嘴角不停的抽搐:“不用了吧,没有那么夸张。”

她完全可以直接走啊,扶着她一点,不让骨折的那条腿着地就可以了啊。

“别废话,快坐上去,回家了。”陆离川不耐烦的催促。

他坚决的态度,仿佛安然说什么都没用,最后安然任命的坐了上去。

待她坐上去,陆水让到了一边,由陆离川亲自推着她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