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宜兴市的时候,空刚好下起蒙蒙细雨。
空气中一开始,有股湿热的尘土气息,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的凉爽起来。
梅园疗养康复院,位于宜兴市偏北的一处无名山上。
听山上以前有大片的杨梅林,所以有梅园,梅山的称号。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大面积砍伐,整个山就荒芜下来。
直到十年前,这里建了这家疗养院,才稍微有点人气。
由于只有一家疗养院,可以想象这里不可能有太发达的交通,在加上疗养院院长崇尚自然的理念,这里的交通就更加糟糕。
车开到山脚下,就不得不停下来,人只能徒步上去。
方南和聂瑜薇踏着湿漉漉的青草地,灌木丛,越过一道陈旧,但是没什么破损的木栅栏,往山顶处一片白色建筑走去。
走进看,这是一片粉着白墙,普普通通的几十间水泥平房,外表看起来简单,简陋。
这种地方实在让人难以相信,里面住了四大家族家主,这样的大人物。
“你家不是挺有钱嘛?为什么不把你爸接回家治疗?”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方南疑惑的问道。
如果是什么高精尖的疗养院也就算了,这种看上去跟乡下敬老院一样的地方,那有在家待着好。
而且聂瑜薇家又不差钱,不至于为了省钱,把自己亲人送到这种地方。
“这是我父亲昏迷前要求的,本来我妈死活都不同意,不过时间久了又看不到一点希望,最后还是把我父亲送来了,就算完成他的一个遗愿吧!”
聂瑜薇用手拍了拍简陋的木门,眼神惆怅的道。
察觉到聂瑜薇心情的沉重,方南没有在多问,而是把目光转向其它方向,眺望四周的风景。
连绵起伏的青草地,覆盖了梅山的大半山体,一处处不大的树林,错落有致的分布在着。
周边同样是连绵的低矮青山,盛夏时节,正是最茂盛的时候,方南举目往去,几乎看不到一点山体,全部被绿叶,杂草覆盖。
蒙蒙细雨中,在远就望不真切,以方南的视力,也只能看个大概,除了同样的群山,里面还夹杂了不少村落人家。
“看来,除了这里,其它地方人烟还是挺多的。”
本来方南还以进入了山区,现在看来,只是这一处比较偏僻而已。
方南没有用神念对平方里面扫描,虽然神念神奇,但是他没有动不动就拿神念乱扫的习惯,除了这样干会耗费精神,还有一点,他心里过过意不去,因为这样很有偷窥的味道,很容易看见一些不健康的东西,实在是,唉!
罪过!罪过!
所以方南一般都是把神念收摄在十米以内,避免被人偷袭,出现大的意外就行了。
在聂瑜薇敲完门以后十多秒,一个衣服穿着简朴,但是极为干净整洁的中年女人,出现在方南的神念之郑
女人气质极为温婉贤淑,虽然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却给人慈眉善目的味道。
只看一眼就会让人产生,这个女人非常善良的感觉。
咯吱!
中年女人拉开大门,看到门口的聂瑜薇,露出和煦的微笑。
“薇薇,又来看你爸呀!”
“嗯!”
聂瑜薇同样微笑着应了一声,然后指着身边的方南道:“徐院长,这个是我新找的医生,我想让他帮我爸看看!”
“哦?”
徐玉琳疑惑的看了方南一眼,心想这么年轻的大夫,真的有什么用嘛?
她虽然不知道聂瑜薇家具体是做什么的,但是陆陆续续的有衣着讲究的人来看聂昊苍,她大致也能看出非同一般。
而且每次请的医生看上去,都是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在看方南,怎么看都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子,医学院有没有毕业都是两。
“你好!”
方南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请进吧!”
虽然徐玉琳不相信方南能看好聂昊苍,但是她也没有理由阻止聂瑜薇带人探望自己父亲。
两人跟着徐玉琳迈入大门,走进院子。
院子除了干净,和方南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如同乡下的敬老院。
十几间平房,成圆形分布,刚好把中间围拢出一个大大的院子。
院子里种有一些,方南叫不出名字的树,树叶的颜色不光有绿色,还有几颗是紫色,红色,甚至是白色。
院子里的地面和外面一样,也是绿油油的草地,只有两条勉强通过两饶水泥路,成十字形交叉在院子中央。
方南跟聂瑜薇进入的时候,有不少住在房间里的人,推开窗户打量两人。
由于所有人都穿的是普通衣服,方南也没法确定那些是患者,那些是工作人员。
因为院子只有这么大,房间只有这么多,方南估计整个疗养院也就二三十饶样子。
规模极!
徐玉琳带两人直接从草地上穿过,到的大门正对面,右数第三间房间的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才把门推开。
一间和市区医院病房,没有太大区别的房间,出现在方南眼前。
“这到是还的过去!”
看着屋子里的各种先进设备设施,方南这才觉得合理,否则真跟乡下敬老院一样,那才奇怪。
屋子里还算宽敞,方南估计有四五十平米的样子,除了大量的尖端医疗设备,整个房间还有两张床。
一张大的被围在各种设备中间,上面铺着雪白的床单被子,此时一个五十多岁,面容显得极为消瘦的中年男子,正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聂瑜薇的父亲,聂昊苍。
另外一张床,是一个可伸缩的弹簧床,上面空空如也,应该是给看鼓人临时休息用的。
此时病房里除了昏迷的聂昊苍,以及刚刚进来的方南三人,还有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以及一个三十多岁相貌普通的妇女。
三人看到进门的聂瑜薇,全都低头恭敬的打招呼。
“二姐!”
“壮哥,猛哥,钱阿姨,辛苦你们了!”
聂瑜薇笑着给几壤了声辛苦,又简单的询问了一下聂昊苍的情况,便带着方南走到床边。
“你能看出什么嘛?”
虽然聂瑜薇认为自己这句话,问了也是白问,但是等方南走到聂昊苍跟前,她还是诞生一丝希冀。
“我能接触一下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