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 第十八章 主公,我混出名堂便找你

陈白起突心生一计,便佯装一副真诚的模样,向其一揖,清音道:“先生,且让我抱着你上山吧。“

乐颐斜挑眉梢,一听这话,便是狠狠地皱起了眉头,他别扭地想,以往那些士子为表其“品行”皆愿背驮,毕竟两个大丈夫如男女般搂搂抱抱地入书院何其有碍瞻仰,此子何以谈……抱?

他不怕丢人?

他当即横眉怒眼地拒绝:“两个堂堂大丈夫,何以言抱?“

“可我弱背无力,却只有靠双手。“陈白起遗憾地垮下双肩,装完可怜,她却又道:“凡事因事制宜,比起先生的贵体安恙,学生宁可舍下面皮,亦要帮人到底。”

说着,陈白起便是面色坚毅,如一个憨呆正直的书生,直看得乐颐眼角直抽抽。

这人……还义正言辞地劝上他了?!

陈白起抡卷着宽大的袖子,便举步轻盈地踏上石盘,欺近乐颐之所,她先是一声请罪后,便绕过桌案俯下身,准备将腿上“受伤”的乐颐给抱起。

乐颐薄唇紧抿,手紧紧地按于琴案之上,脖子略嫌尴尬与别扭地缩了缩,端是以整副僵硬的身躯做无声抵抗,却扔挡不住陈白起的一腔“热情”攻势。

可怜,乐颐身形虽瘦,却也比“陈焕仙”这等末成年人要高上几分,这一抱,陈白起便被直接压弯了腰,她面色一慌,脚步便是踉跄地晃动一下,竟将刚给抱起一半的人便给生生”滑”了下去。

陈白起见乐颐跌了个翻身,便连声致歉,便是又再接再砺地“动作”。

但乐颐却是不干了,他瞪着眼惊慌地使劲推攘陈白起的手,口中不住地喊她“住手”,而陈白起似听不见一般,固执地要上去“帮”他,要抱他上山,要带他回书院不可。

在这推来挡去,这人硬是抱起又摔,摔了又抱,要说这摔跌并没摔出个好歹,却将乐颐这好面子的人,直接给摔急红了脸。

这他这一向高雅喜洁,衣惯用白色,琴身为玉白,琴案乃桦木,宠物乃白鹤……便可知其性格多为挑剔与讲究,如数几次,乐颐便不顾形象,直接拍开她的手,气恼地吼道:“竖子再抱吾试试,尔即刻滚下山去!“

“不行,哪怕被因不被先生看中而撵下山去,学生亦认了,凡事助人为乐,若让学先眼睁睁地放先生一人受伤独处在此,学生实不放心,定要带先生回书院。“陈白起亦是累得气喘吁吁,但她两眸乌黑专注入神,却一定是要再伸手去抱他。

这可把乐颐气得是七孔冒油,心中咬牙切齿。

他在世活了将近二十余载,却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如此讲不通的棒槌!

乐颐几近崩溃地吼道:“吾腿脚无事——“

陈白起顿了一下,就在乐颐刚准备松一口气时,陈白起却“一副先生你别骗我了,我绝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便准备继续拽扯他起来。

乐颐真快被她如此坚持不懈的精神给“感动”哭了:“你这傻子,你走你走——吾放你上山,你快走啊!“

陈白起眨了眨眼睛,被喷了一脸口不,她直起身子。

目光狐疑地在乐颐的脚上溜一转,直惊得乐颐忙着缩腿,却又醒起一事,他忙抻了抻腿,示意无事,道:“吾自会上山,毋须尔多事!速离,速去!”

如此这般,乐颐却是在从未想过在“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情况下,才能将陈白起给打发掉了。

但没隔多久,乐颐被陈白起搅得乱糟糟的脑袋突然一下恢复了正常,他想起前后之事,突地便勃然大怒,一掌拍在琴弦上,随即一道尖锐刺耳之声划破空气,惊得一旁白鹤倏地伸长了脖子,慌张凌乱地扑楞着优雅颀长的翅膀。

好啊,这小儿竟敢算计于他!

他这一关靠的是“品”,但如她这般“人品”“好”成这样,连一向爱玩弄人的乐颐都不知不觉地落了陷阱,他一时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怄了!

并且,他还将她放走了!

这小儿下次若再让他遇见,且看他如何收拾她!

——

刚才一番“折腾”,陈白起身体本就不强健,自是有些累了,可惜没钱去系统商城买“体力药剂”,只能边走边靠啃一个菜栗饼充饥,便沿徒继续上山,巍峨的山峰,转眼间,脚下山林云消雾散,满山苍翠,山处掩映着雕檐玲珑的木竹建筑群。

眼下,只剩最后一关“德”了。

陈白起想“德”,便是泛指人“德行”。

她穿过铺石山径,穿过幽扬竹林,方到达樾麓书院正门,正门处有二阶石梯,每一级石梯二十阶,共约四十阶,只见长阶此鹤碧霄处,一名身着墨青博衣宽戴的白胡子老者,正身似古暮铜钟般立于阶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陈白起。

“今日守品之人乃乐颐,汝能至此,此品可见评之差矣。”那老者似未看向陈白起,他耷拉下的眼皮松散漫逸,却是摇头。

想来这老者是看不上乐颐的“德性”,他认为能让乐颐这种人放过之人,必不是什么正直之人,倘若当真是正直,怕早被乐颐的歪性给坑死了。

他虽不喜愚人,却更不喜无德之人。

陈白起没想这老者却因乐颐守关一事,竟迁累于她,不曾相与便给了她差评。

陈白起心中自是不服,但她却并无将这种好胜之心露于表面,她先是以礼相待,便温声询问道:“先生可听过,兵者诡道也。”

那老者见阶下少年被他鄙弃,却并无恼羞成怒或尴尬失落之色,反倒一扫方才上山疲倦之色,显得神采奕奕,他心中讶异,这一看,才发现,这少年长相不俗,气质亦通透干净似玉魄冰雪。

他顿时感兴趣地“哦”了一声,便抬袖道:“且说来听听。”

陈白起再行一礼,便朗朗大方而道:“学生认为,之对付忠之人,当以正道取之,对付恶之人,当以诡道取之。古书常言,用兵之道在于千变万化、出其不意,此为诡道。用兵尚且如此,而若论人,学生当以应对之策而施行,学生之所以能通过乐先生之关,并非定是人品缺失,望先生能明辨。”

老者一听这话,便悟出了陈白起言下之意,这乐颐并非什么品德正直之人,而她便不以正道而施策,此乃以邪正邪,并非指她品性不好,反而指她以兵道而悟人道,通晓世事。

老者扶须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这人不愚啊,还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之身。

并且,她还洞察到他对乐颐的不与苟同,便以一种同仇敌忾的言辞来抚平他的不悦,却也是一个有眼识的。

“看来是个有才之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通过两关来到老夫此地,眼下又以一番话,令老夫对你有一番新的改观,能从人谈至兵,又从兵道悟之旁意,可见其对文字的见解之深,倒不似这个年龄该有的灵敏啊。”老者笑了笑,但眼神却并不仁慈,反有一种严厉之感,他道:“但该考之题,却也不能因此而免了,且听吧。”

陈白起垂目道:“先生请。”

“古者圣王之为政,列德而尚贤,无论农与工肆之人,是何故?你且答你之见解一二。”老者问之。

老先生问:这古代圣王为政,给有德的人安排职位并尊重现贤能的人,即使身处农业与手工业、市集的人,如果有德行才能便选用他,这是因为什么?

陈白起将老者的问话于心中咀嚼几遍后,脑中瞬时闪过许多字句片段,最后她将话存有腹案,方吐言道:“不上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不乱。是以圣人之治也,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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