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对自家主公很宽容的,他是主公,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孟尝君:“……”怎么感觉还是输了?
“陈郎君,这虽侥幸出了咸阳城,可这函谷关可不易通过啊?”袁平忧心道。
函谷关相当于秦国的东大门,把守甚严,他们这深更半夜地潜逃出城,人家怎肯开门?
“我自有安排,我们分成两批,懂武艺、体力佳的则自行快跑赶往函谷关,而体弱脚力差的则与我一道先与苏先生汇合,然后乘快马奔向东。”
“好!”
陈白起领着孟尝君等人来到了事先与苏放商议好的汇合的地点,便见到了举着火把的苏放与几名护送他的剑客,剑客们身上挎着几个鼓囊囊的大布包,里面估计是装着水食,另外,后方还绑着十几匹马。
“主公!”
苏放见到陈白起与孟尝君等人一道眸露惊喜,便快奔而来。
“苏先生,辛苦了。”孟尝君道。
苏放立即下揖:“为主公奔波何言苦,何况我也不过只是出出力罢了,这一切皆因陈焕仙方能成。”
孟尝君笑道:“焕仙能得先生如此赞誉,倒是他的荣幸了,以后还是需得先生好好提点提点他。”
苏放听着这话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头。
怎么感觉这么像……是家长将自家孩子托付给先生时的口吻啊?
陈白起立即道:“苏先生的确教导焕仙良多。”
苏放听着不对劲,却也没表露出什么,只道:“这是自然,我等还是快上马吧。”
“嗯。”
他们到了函谷关时离天亮只剩半个时辰了,天没亮,按秦国法规,函谷关每天鸡叫天明时才开门,除非了遇上紧急事态,拿将军通关令牌来开门。
等他们赶到函谷关之时,姒姜已带着狗二等人先一步到达了,狗二见到陈白起,忙兴奋又激动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青铜令牌,那哆嗦的双手跟眼眶微红的模样,就像一个考了一百分求抚摸求赞扬的学生。
“做得好!”陈白起嘴角噙笑,大力赞扬一声:“狗二之才,倒不虚言。”
狗二闻言当即长长松了一口气,心中绷得死紧的弦终于松了松,可这一松,他便快哭了:“我险些被发现……陈郎君啊,若、若是我被发现,估计他们得煮我来分食吧。”
“可你没被煮,你此番有功啊,待回齐之后,我定为你上言请功,到时主公定会为你煮肉烫酒以好食款待的。”陈白起拍了拍他的肩,以示鼓励。
而孟尝君不经意听到陈白起对狗二这这打保票的话后,一是想为她建立威望,二是他历来对有功之臣也大方得很,便道:“这是自然,这次你为本君立了大功,等回齐,你若有要求便尽管提出。”
这下狗二当真被感动的哭了。
娘的,这一博,还真不亏啊……
自此,狗二心中便有一个概念,那便是跟着“陈焕仙”混才有肉吃啊。
另外,陈白起一走邪巫之力便被撤消了,得知孟尝君一行已经逃走,守将除了派人进秦宫向迎稷急报外,亦立刻派出人马追赶至函谷关,可惜,慢了一步,人家已经拿出将军令牌并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哄骗得关将大开城门,出关多时了。
而当众人日夜兼程地赶到齐国国界之时,他们一直悬吊着的心方稳稳落地,一时,皆振臂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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