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另一头完全不知道自己重生在什么身体内的陈白起在听到系统提示后,便随即调开了“人物面板”。
职业:刺客
姓名:??(南昭国)
等级:0(0/10)
种族:人类(巫族血统开启90%,麒麟血脉开启1%)
属性:生命力55(180);武力1(1);智力10(10);体力9(20)
她看到数据小小地“呀”了一下,桃花瓣型的眼睛睁得大大地。从人物资料中怎么会看不到她的名字?那,那她叫什么?
还有,她这具身体的原始生命力数据……好高哇?完全超越普通人类的平均值啊。
叮——
系统:检测到人物有危险,可调配体力值与力量值,最高可调至人物基础值的50%。
系统机械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可等陈白起在看到那只有1的原始武力数值跟20上限的体力值,只觉得哪怕调至100%都是无济于事的。
这种武力值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别人送她一把刀让她砍,她也砍不死人,而体力值更是连普通人的三分之一都没有,估计就是跑个一百米都能断气的那种。
这种情况,她觉得靠她自救是行不通了,她脑子笨并不表示傻,于是她转了转乌溜的桃花眼,“呜咽”着嗓子,像小猫一样可怜地朝四周呼喊着:“救命啊……”
“救命……”
“可否有好心人士,救救我……”
里系统:“……”
见识过正常时期的陈白起,那样老派睿智之人,如今再变成这般软绵幼齿的模样,简直令人一言难尽。
而同时表示一言难尽的还有白马子啻。
他伸着一条手臂支在膝上,懒歪着脑袋打量着被吊在笼子里的少女,墨泼长发洒落于背,眸黑肤白,霜染半池莲的洁净,竟有种群花烂漫开到荼糜的妖冶惊心之感。
少女眼角泛红,似委屈、似难受地扭动着纤细软濡的身躯,双腿使劲朝上蜷缩着,口中发出“嘤嘤”的声音,像只刚出生还不懂得如何生存的幼猫。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被巫主敬奉为神的“巫妖王”竟是这样一副可怜可欺的模样。
难不成,他夺来的这个,根本不是……
可若然她不是,她又怎会清醒过来?
“系统,我都喊好久了,都没有人过来,我、我感觉好冷……我是不是又要死了?”陈白起菱形小嘴被冻得发乌,她可怜巴巴地垂下翎尾睫毛,抽了抽鼻子。
卧槽……鼻涕都快流出来了。
里系统终于看不下去,出声了:有人在暗中看着你,若你能引起他的情绪,或许他会救你下去。
陈可怜眼睛噌地一下亮了,道:什么情绪啊?
里系统:怜悯、心疼、心动、有趣或者有利可图,总之能令他对你有了恻隐之心,你就能得救。
陈白起愣了一下,小脸一片白惨惨的。
她觉得自己刚才都辣么惨辣么可怜地求救了,可那个人都无动于衷,她还能怎么样让他对她产生恻隐之心呢?
“我、我不会……”陈可怜垂下小脑袋戚戚道。
里系统冷酷无情道:你只是失忆跟变笨,并不是没脑子。
这意思就是让她自己想办法,莫挨老子。
陈白起顿时愤慨了,心想,这人都失忆跟变笨了,有个脑子又能聪明到哪里去?
她也意识到系统是不能随便干预现世的事情,除了发布系统任务外,她也费不着跟它发脾气了,自己收拾好心情,想了下办法,便酝酿起情绪。
她苦着脸,嚎道:“可有人好好心,救救小女子,事后小女子愿奉上万金百奴以资答谢……”
里系统:对象没有情绪波动。
哦,看来利诱不行了。
她又道:“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若有人能救我,我便日日礼佛汝素乞求上天佑恩人平安、福康、事事顺途……”
里系统:对象没有情绪波动。
看来也没什么信仰呢。
陈白起悲声道:“虽常闻事有不如意七八,却不想今日竟枉死于这荒郊野外,受野兽啃食,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我不知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吗?上天为何要如此残忍待我……”
里系统:对象没有情绪波动,你语气太平静了,没有感情。
陈白起一噎:我情绪浅,要不让这具身体本能来发挥?
新复生的躯体还“新鲜”着,部分情感与本能还没有完全丧失与她彻底同化,她估摸着还能用。
她想了一下,又道:“她有没有什么亲人?”
估计思感亲人,离痛悲伤,就能多蕴染上几分真切情意。
里系统:有,她有一个双胞血亲……
陈白起一听便来戏了,不等系统讲完,她便幻想着一个慈眉善目、兄妹情深的兄长,情真意切地喊道:“阿兄,救我……”
里系统:……
谁说的双胞胎就一定是龙凤胎,一兄一妹的?
“阿兄,这是哪里?这里好冷,我好害怕,你在哪里……你为何不来救我?”她憋了许久终于憋红了眼角,可陈可怜始终没从这具身体内提取到什么有用的感情,看来这也是一对塑料兄妹啊。
里系统本想阻止她继续犯蠢,但忽然察觉到什么,讶道:情绪有波动了。
真的呀?
陈可怜一听便振奋了,难道她的演技突飞猛进了!
既是如此,她得再接再厉:“阿兄,你在哪儿?我好像快死了,可我还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便要就此天人永隔了……”
这时一道身影来到她脚边,而那些凶残叫嚣扑咬的兽类却似遇到了天敌,呜呜地缩了缩脖子,竟一下安静了下来。
他就这样站在兽群当中,仰头看着她,目光透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穿透之色。
陈白起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动静,她有些怔愣地看着来人。
白裘长衣的少年,来时如夏夜繁星,带来满天璀璨,好似每一个少女都曾幻想过这样的一个少年,他迎风而来,宛如千树花开,寂静却梦幻了你的整个年少。
两人对视了一下,她渐渐收起了那浮夸的“表演”,就在白马子啻以为她一开口就让他救她时,却见她面上浮起一抹小白花般苍白又坚强的微笑,认真地问道:“素昧平生的好心人,你能不能在旁边先等会儿?“
白马子啻仰着头,像雪中结晶而成的精魄,眉眼干净,泉水般清澈美好的少年,似有些意外她的话,便也不吝啬心中好奇,开口问了:“为何?“
“等我死了,能帮我收一下尸吗?”
“为何?”
“我不想被咬得面目全非……我怕我兄长以后找来,会认不出我的模样……”
兄长?
他怎么记得她除了一个同胞姊妹外,族中再无一亲人在世,那这个兄长又是何人?
白马子啻更好奇了:“你兄长是谁?”
陈白起一怔,想了一下,有些苦恼道:“……哦,我好似不记得了。”
忽地,若有所思的白马子啻笑了,眉眼无邪,他跃了起来,一手割掉绑着她手腕的绳子,一只手揽腰抱住了她,两人落下时,一股暖馨的桂花酒气将她整个包围了起来,熏得她有几分晕陶陶的,他对她举止亲呢温柔,语气更是宠腻。
“笨阿芮,你又忘了,我便是你的阿兄啊。”
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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