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是谁?”夏明亮懵逼。
“你没事可以看看《成语词典》之类的书,华夏国的成语,很多都是有故事、有来路的;他就是一诺千金这个成语的主角。”
“行了吧,让我看小说还行,这些书,我看到就头痛……那换个说法,谁要赢了,高考完后,谁有第一次约会的优先权。输家只能等赢家约过了再去。”
“这个可以。”贺琛爽快应战。
“那就开始吧!”夏明亮勾勾手指,示意贺琛把球扔过来,然后又传了出去,这就是让贺琛开球的意思了,“哼!我赢定了!”
贺琛接过球,拍了一下,接着就朝着网篮向前蹿了两步,举手就要投球。夏明亮紧贴其后,高空跃起进行拦截,球被击落,两个人势均力敌,开始了带球、抢球,投篮、拦截等一连串的好戏。
两个人的风格是截然不同的,贺琛胜在运球和投篮方面很稳,命中率极高;而夏明亮的身体素质,却明显要高出一截;以往,两人在SOLO的时候,篮板几乎都是夏明亮的;但今天,他却意外的发挥不出弹跳力,好几次都被贺琛在他脑袋上摘下篮板。
在又投进一个球后,贺琛皱着眉头,对夏明亮说道:“你发挥好一点,不要让我。”
“我擦,我没让你!”夏明亮喘着粗气回应道。
事实上,这场SOLO刚开始,他就有些后悔了;这段时间的拍摄实在太累,对他的体力有极大的影响;更重要的是,他的戏份很多都是打打打,有的时候一不注意,身上就会多一块青肿;现在,他已经感觉全身都在疼痛了。
那就只能蛮干了,无论如何,夏明亮也绝不想输给贺琛。
时间仅仅才过去了不到十分钟,球场上的两人,已经挥汗如雨,夏明亮凶悍的防守,蛮不讲理的带球硬撞,每一个球都会让两个男人的身体发出“呯呯”的撞击声,这种高强度的打法,让两个人都已筋疲力竭。
又是一次合理冲撞,但撞完之后,夏明亮手中的篮球却拿捏不稳,不小心被两人在争抢中,抛了出去,弹弹跳跳地,停在了观众席上。
谁也没有体力再去捡这个球了。
贺琚视眈眈地盯着夏明亮,夏明亮也面目可憎的瞪着贺琛,于是两人心照不宣的进行了最后力量的角逐,两人用肩膀猛烈地撞击在了一起。
由于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关系,两人同时向后倒在了球场的地板上,然后彻底不能动弹了。他们躺在地上,眼睛都直勾勾地注视着天花板,大口地喘着粗气。良久,终于侧过脸来,平静地看着对方,都忍不浊呵地笑了起来。
然后,贺琛就那么躺在地上,发出了无意识的一个音节。
夏明亮不屑地说道:“男人就得挺着点!你哼唧啥!”
但贺琛并没有理他,而是继续哼出一个个单调的音符;慢慢的,这音符组合成了一段段小小的旋律,继而又成了比较长的乐曲。
夏明亮爬了起来,坐在原地,怔怔地盯着贺琛,过了一会儿,他撩开球衣,一边擦着额头还在滴答的汗水,一边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原来,你想到的,是这个‘燃’点,不错!”夏明亮心里自言自语。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贺琛才停了下来,夏明亮看他那边像是完成了的样子,开口跟他说话:“写完了?感觉如何啊?”
贺琛自信地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好!”夏明亮站起身来,把刚才脱下身的上衣,搭在了肩膀上,“走,出去找点冰水喝,渴死了!”
贺琛紧跟其后,就在走出篮球场的一瞬间,突然开口道:“高考后,你先去约她吧。”说完,转身就走。
“我不去!现在才8比6,说好的打20个球,没有分出胜负好不好?我才不要你让我呢!要不然就再打一场!”夏明亮急了,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分明自己没赢,却要让对方把“战利品”拱手相让,这怎么会“香”呢!
“你先给我站住!”夏明亮快走几步,拦住了贺琛的去路。
贺琛停了下来:“夏明亮!谢谢你。”
“我知道你是为了感谢我,陪你打球,让你找到了创作的灵感,但是,林歆是可以拱手相让的‘战利品’吗?你这样,老子不媳!有本事,再打一场!”夏明亮不愧是马涛说的,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这话说出来,字字都透着血气方刚。
“好啊,那就不算你赢了,算平手。再打一场就没必要了。你体力不支,再打下去你没有胜算的。”贺琛露出一个狡猾地笑容,“林歆当然不是‘战利品’,连激将法都识别不出来。”
贺琛扑哧一笑,转身款步离开。
夏明亮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中了贺琛的欲擒故纵之计,简直被气得牙根痒痒,只能对着贺琛的背影大声呵斥:“你这是在耍流氓!你无赖!”
坐在录音棚里,贺柝忆着篮球场上与夏明亮角逐的画面。老实说,如果不是夏明亮要求加上关于林歆的赌注,那么这个较量的效果一定不会这么激烈。贺琛一边编曲,一边情不自禁的陷进了与林歆和夏明亮的种种情感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夏明亮,就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也许是那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缘分吗?可是,不能否认的是,两人终究还是放在明处的竞争对手。
夏明亮已不再是叠源市第一中学的那个徐混了,如今的他,已有资格和自己一争高低,成了名副其实的旗鼓相当的对手。
除了到了用餐时间,欣姐喊贺琛下楼吃饭以外,整整三天,贺琛都把自己关在录音棚里,修改那首“燃”曲。
既不能刻意突出华丽的炫技,又要让音乐传递出更深刻的感情,贺琛的手指在黑白键盘上快速的敲击着、滑动着。无数的音符,从他右手壮烈的八度音旋律和左手狂风暴雨般的倾泻而下,处处都透着极度欢快,又极度紧张的激动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