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籽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些头疼的坐在床上,床上摆着两只镜头,不知道选哪个好。
左边的是成像好的,右边是采光好的,想着昨在王云澜家转悠了一圈,还真是拿不准选哪一个,她有一只成像好采光好的镜头,借给赵越河了。
真是气死了,玉籽拿起电话,就差去骂赵越河一顿了,看了看时间,这子拍夜景可以拍到凌晨五点,但就是不可能在早上般起床,是个十足十的夜猫子。
收拾好东西,玉籽打着哈欠,提着两个相机,慢悠悠的往楼下去。站在电梯上,也是无精打采的靠在墙上,眼皮向下,看着自己的脚面。
江浚泽站在玉籽后面,看着她油黑的后脑勺,和她困得灵魂出窍的样子,不由得笑着,一直等着她到了一楼,下羚梯,往餐厅走去。
玉籽依然耷拉着脑袋,拿了盘子,随便选了几个吃的,就坐在椅子上发呆。江浚泽选了满满一盘子东西,放在玉籽面前,然后坐下。
这几,江浚泽已经习惯了隐蔽安静,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一直到江浚泽坐下,玉籽都没有发现,等他做好了,玉籽才抬头,对江浚泽“你子,要是属猫的,我就弄包耗子药把你药死。”
“快吃吧”江浚泽也被玉籽凶惯了,拿起叉子,眼眯着,吃着一块牛肉,问江浚泽“他们几个呢?”
“吃完早走了。”江浚泽刚才在电梯上,收到他们的短信,王云澜先生有晨起锻炼的习惯,他们早早的去拍摄,这也是昨晚好的。
“哎,看我这记性。”玉籽吃完叉子上的肉片,拍了拍自己的脸“我要赶紧清醒过来。”
“给,咖啡”江浚泽递上自己的杯中,里面是现煮的浓咖啡,玉籽满意的点头“多谢”
喝过咖啡,吃完早饭,两人一前一后往大王边去。
玉籽把包放在大王的后座上,江浚泽看玉籽的肩膀一松,就可以遇见那个包有多重了“也难怪你背疼”
“这还算是轻的,里面不过放了两个镜头,走吧。”玉籽往驾驶室去,二人坐定,驱车往离市区有些距离的王云澜家里去。
昨简单的参观了一下王云澜家,生怕打扰,所以细节上,真是一点都没敢多看。王云澜的家,位于湛南县的东南侧,在一处沿海公路外,一公里处的地方,那里本来是一处荒山,因为土质问题,并不适合种植湛南县的经济作物,所以周边的一大片,一直都空着。王云澜回国后,就把这附近的地租买了下来,远处的荒山也圈进了一部分,组成了一座有山有海,又有鱼池的房子,简直是一座应该获奖的房子。
“你,我拍完《齿轮》后,就隐退,也弄个这样的房子住怎么样?”玉籽行驶在环海公路上,远远地就可以看见王云澜家的房子。
江浚泽放下手里的手机,斜瞥了玉籽一眼,“就你?”
“就我,怎么了?有意见?”玉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嘲笑。
江浚泽见她动气,立刻败下挣来“意见不敢有,就是觉得,你坚持不下来。”
“怎么坚持不下来了?我不是很能坚持吗?”玉籽觉得江浚泽的不对,她可不是那种会半途而废的人。
江浚泽觉得自己的不清楚,继续解释道“不是这个坚持,而是你肯定住进去三半,你就扛着你的摄像机,把周围全部都拍遍了。然后就闲的发霉了。”
玉籽听完,仔细的想了想“确实会这样,那我,就找份去影视学校,教书的工作,一周上三的课,肯定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江浚泽点头“这倒是可以,是个不错的养老的办法。”
玉籽见他同意自己的,心里自然美滋滋了起来,又想到什么,问“你呢?老了要做什么?”
“我?”这下轮到江浚泽疑惑了。
玉籽见他怎么那么迟钝了,不仅抬高了音调“不是你,还有谁,这车里有别人吗?”
“我的话,也去影视学校教书,住在这样的别墅里?”江浚泽没怎么用想,自己觉得这么生活也不错。
“你教书?“玉籽又哂笑了一声“教什么?怎么用一个表情演完一部裹脚布一样的电视剧?”
江浚泽就知道,玉籽肯定会嘲笑自己“谁只有一个表情了。”
“那你演个凝视。”玉籽看了他白净的脸上一眼,发号施令道。
江浚泽依言,凝视着前方,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起来,肌肉还有些僵硬,所以只有眉心紧皱,玉籽看,笑意更深“我看你是早上没排便,憋得难受吧。”
江浚泽嫌弃的抿嘴“你能不能文雅点。”
“你还别嫌弃,怎么大明星你早上不排便啊,早上不排,晚上呢?是不是便秘啊。”玉籽嫌弃的看了一眼,平时没看出来,这江浚泽的穷毛补不少。
“我们演戏的事情呢。”显然,即便是唇舌再厉害,江浚泽觉得自己没有赢玉籽的时候。
玉籽见他话音落了下去,也就不再较真,“我真不建议你做演员。你不是学医吗?可以去医学院教书啊。”
起这个,江浚泽很是遗憾的“医学院教书,也是需要经验的,在医院里工作一辈子的老医生,去带教才有价值。”
玉籽回想了一下,“你们家还缺让你工作的医院吗?我怎么听,你学医,宋律还非常支持,你们家,除了航空外,医疗业是另外一大项。”
“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情,只有迎云内部的人才会知道。
“我听宋律的啊,他你父亲在世时,就打算让宋律管航空,你管医疗。结果你父亲…”提起宋律和江浚泽的父亲,玉籽就安静了下来,侧目看了看江浚泽的表情,见他也没什么事情。
江浚泽听了,倒也没什么事,只是纳闷的问“你什么时候跟宋律走那么近?”
“就昨,我们不是给你祖母看了衣服了嘛,我就知道你不会向你哥汇报的,所以我就去跟他汇报汇报,也就聊了一会。”玉籽解释道。
江浚泽听后,更加诧异“昨?昨晚上。”
“不然呢?”玉籽转脸看他,随后又转脸看像前面的车道。
江浚泽知道玉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这么问,也解释道“昨是迎云的年终盘账,他估计二十四个时都公司了吧,看昨那时间,他也就刚睡下一个多时。”
“我呢,他到后来困得都没声了。”玉籽恍然大悟,昨宋律的声音就没有以往中气十足,玉籽还只当他跟自己聊得没趣,没一会就找了个由头挂了。
“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江浚泽摇摇头,继续看自己手机。
“我怎么知道,还有我怎么了?跟我聊还得搭错筋。”玉籽调整了一下车头,转弯开进了一条新的路。
“到了”眼见就又要吵起来,王云澜家就到了,王已经停在了左边,玉籽也把大王停下,算是让江浚泽躲过一劫。
二人下了车,没闲着,玉籽提了包,江浚泽提着两个黑盒子,敲响了王云澜家的门。
玉籽之前,见过王云澜一次,是在纽约的安德鲁餐厅,那是家只接受预约的法式餐厅,王云澜就在那家餐厅的一楼,办了一个书友会。
玉籽当时约了二楼的位置,从一楼经过,上二楼的时候,还纳闷,这哪里来的作家,这么财大气粗,请自己的书迷,在这么高档的餐厅吃饭。
而坐在最显眼位置的,就是王云澜,可惜他背对着玉籽走过的方向,玉籽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今也算是再一次见到真人,而且是有正脸的那种。
还是昨的保姆,给二人开的门,经过院子,走进房子,王云澜正在客厅里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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