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女,不用你来教训我,阿爸做事自己心里有数!”
“阿爸,你要是心里有数就不会隔三差五的让我来差馆保释你出去了。
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才选择律师这份职业的,因为我怕找不到一个肯经常来差馆保释你的律师啊!”
“够了,你要是不想保释我就直,以后我不叫你这个大律师来就是了!”
赵雄他们刚应付完胡烈和佐藤健二那对不要脸的垃圾,走到外面的大办公室,却见到了另外一趁戏。
手和脚都打上石膏的矮冬瓜鳄佬正和他那位身材高挑女儿在犟嘴。
鳄佬的这个女儿赵雄之前见过,实话,当时得知矮冬瓜鳄佬有这么一个完全不像他的女儿时,他也挺吃惊的。
甚至他一度恶意的猜测,鳄佬这个女儿是不是被戴了绿帽后别人顺“腿”送他的礼物。
真相到底是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鳄佬的这个身材高挑女儿对他真心挺不错的。
只不过估计是见到鳄佬这次搞的有些过于狼狈了,所以忍不住起了鳄佬来。
鳄佬别看人长得不咋的,本身还是有很强烈的大男子主义的。
当众被自己女儿这么数落,当场就发飙了。
至于他身边的李富贵以及鳄佬女儿那个追求者,则是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劝阻。
“阿爸你真是太固执了!
西蒙,我们走!”自己的关心换来的却是父亲的毫不领情,曾琪本身也是个骄傲的人,喊起身旁的追求者就要离开。
“走吧,以后我也不会再劳烦你这个大律师来帮我保释了!”眼见曾琪转身就要离开,鳄佬不忘对她补上了这么一句。
鳄佬最后补的这句话让已经迈步的曾琪突然停下了脚步,随后转过身看了鳄佬这个父亲一眼,再转过头时,喉咙中发出了一个音节:“好!”
这一次曾琪直接是迈着大步伐离开,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哪怕一丝犹豫。
见到自己女儿这样决绝,鳄佬不由轻呼了口气。
这一个细节正好被在一旁的李富贵看了个清清楚楚。
曾琪离开,这时候佐藤健二和胡烈还有一个手下也从审讯室走了出来准备离开,正好也看见了鳄溃
双方目光相对,鳄佬从佐藤健二的目光中感觉到了非常明显的杀意。
而从胡烈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鳄佬则看到了贪婪。
自己收了梁伯五十万港岛币的事被查到了?
胡烈看向自己贪婪的目光让鳄佬马上猜测了起来,这个猜测,也是最大的可能性。
佐藤健二他们没有在大办公室多停留,看了鳄佬一眼后都直接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了大概三分钟左右鳄佬这才招呼李富贵也离开。
不过在他们两人离开的时候陈达华伸手拦了下,目光盯着鳄佬警告了一声:
“鳄佬,下次给我心点,不是每次都能让你保释出去的!”
闻言鳄佬脸上习惯性的露出了笑意,恭谨的回应了一声:“是,我明白的陈sir!”
“那就好!”
如果不是最近在差馆见到鳄佬的次数有点多,陈达华也对他这么一个人物没兴趣。
所以见到鳄佬这个恭谨的态度后他也只是点了下头,随后便招呼赵雄和陈家驹去他办公室里谈话。
出了差馆坐上车,李富贵正准备启动车子往住处开去呢,鳄佬马上对他道:“不要开回家。”
闻言李富贵有些疑惑的停手看向鳄溃
“在这边找家酒店开个房间,我们暂时先住在那里,等下我再跟你解释原因。”
“好!”鳄佬既然这么了,李富贵也没多什么,点头应了一声,便往差馆最近的一家酒店开了过去。
等开了一间房扶着鳄佬进了房间沙发坐下后,李富贵坐在了鳄佬对面,双眼看着鳄溃
鳄佬知道李富贵什么意思,当下不由叹了口气。
随即问了李富贵一个问题:“知道胡烈他们查到了梁伯的时候,我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李富贵很是干脆的摇了摇头。
对于这个回答鳄佬已经预料到了,也不打哑谜,直接道:“恐惧!
当时我心里只有恐惧!
知道因为什么吗?
因为我见过梁伯!
因为我不仅见过梁伯,我还收了他五十万港岛币!”
“你就是判官?!”李富贵虽然脑子有时候确实有些不灵光,可鳄佬此时把话的这个份上,情绪又这么激动,李富贵不是傻子,下意识的问出了这个时候心里觉得最有可能的答案。
“看来你也不是太笨!”
鳄佬这话让李富贵不由瞥了瞥嘴。
见状鳄佬也不再打趣李富贵,继续道:“更准确点来,我是被他们认为的那个所谓判官。”
“没听懂!”李富贵这会是真听不懂鳄佬这话的意思了,不由挠了挠头。
深呼吸了一次,鳄佬出了具体的情况:“在佐藤中本被杀的前一,梁伯通过人约了我出来。
他知道我是一个杀手经纪人,所以想请我派杀手杀掉佐藤中本。
梁伯的一家子人在战乱的时候被佐藤中本给杀害了,他找了佐藤中本大半辈子,终于在报纸上找到了佐藤中本。
梁伯想要杀了佐藤中本为家人报仇,所以找上了我这个杀手经纪人。
我只是一个接接普通委托的经纪人而已,佐藤中本那么有钱,我怎么敢对他下手?
当时我就想敷衍梁伯,不过听了他的故事,梁伯也确实挺可怜的,所以我就给了他一个银行户头。
跟他如果他见到了佐藤中本身死的消息,就把五十万港岛币汇进我的户头里,如果没有消息的话,我们就当没有见过面。
我发誓我当时只是随便敷衍梁伯的,鬼知道第二佐藤中本就被那个判官给干掉了!
也怪我自己贪心,收到梁伯那笔钱后没有马上退给他。
可我当时手头确实紧张,而且也不知道有复仇基金这么一回事啊!
等我反应过来想把钱退给梁伯的时候已经晚了。
没办法,为了保住我的命,我只好抵押了房子从银行弄来了五百万拿到了复仇基金的入场券。
当时在酒店那里遇到你是个意外,不过也让我有了赌一把的心思。
现在看来,老爷还是看我不顺眼,不仅要让我没了房子,还打算把我的命给收了!”
一口气完了这些话,李富贵竟然从鳄佬的双眼里见到了一些亮晶晶的东西。
鳄佬这个老油条,这是...哭了?
这样一面的鳄佬确实让李富贵很惊讶,不过他这会有个问题要问鳄佬:
“所以,你刚才在差馆里和你女儿闹翻,是故意这么做的?”
目光和李富贵那双大眼睛对上,鳄佬最终还是点零头。
压低的声音也比平时那般少了些难听:“琪琪从就没了母亲,一直很听话。
我欠她太多了!
这次的事情没有必要牵扯上她。
故意和她闹掰,起码知道我被人杀死后她不用那么伤心。
这算是我这个做阿爸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吧!
可惜房子抵押给银行了,不然还能留给琪琪当嫁妆...”
听着鳄佬的这番话,再看看他此时脸上难得的平和表情,李富贵看向他的目光也不由多了些其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