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彪还没来得及看过去，就被陆沉湛一把拖走。
“我们在外面等你。”
陆嘉舟起床气有些大，他被迫喊醒来后就要有几分钟过渡时期。
陈子南何辜虽然看不透陆嘉舟这人，但毕竟相处两年，一些习惯还是多多少少了解一点。
两人打算不碰这霉头，装作透明人一般地洗漱发呆。
“……操。”陆嘉舟闭了闭眼，有一丝几乎止不住的暴躁戾气将要冒出来，“怎么还在这？”
怎么还在这该死的鬼地方？
唯唯诺诺装哑巴的双人组：“……”
陆嘉舟下床，正好那两人齐刷刷地看向他，眼光略微猥琐。
“？？？”刚睡醒没那么多调侃饶心思，陆少爷起床气还没停歇，“有病？”
“啊？没有没有!”其实陆嘉舟常年总披一件轻薄校服在身上，让人不得不怀疑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伤疤之类的。
更有人，陆嘉舟高一入学为帘一中的老大，纹了两个花臂。
陈子南不要脸，从陆嘉舟一下床就死死盯着他，但大失所望，陆少爷的双臂白皙修长，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着的，细皮嫩肉得很。
还花臂呢，连一点伤疤瑕疵什么都没樱
陆少爷不管他，洗漱完就走了出去。
“陆少爷真是叫人好等。”楼下的肖玲茹忍不住冷嘲热讽道。
“不想等你可以别等。”陆嘉舟冷冷地瞥了一眼她，径直走了开。
“姐!你看他这跋扈的样子!”肖玲茹哪受过这种冷眼，偏偏在陆嘉舟身上碰到的冷钉子比她这二十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杜虹岚有点摸不准他这是伪装还是真面目，因此只是敷衍地安抚了肖玲茹几句。
这一双方都保持了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互不干扰，陆嘉舟与陆沉湛仿佛两个陌生人一般，没有一丝交流。
这样的平静一直持续到晚自习结束，九个人走在通往艺术馆的路上。
“没想到竟然是你约我们。”罗水似乎完全察觉不到这尴尬的寂静，盯着陆嘉舟饶有兴致道。
陆嘉舟转头看了罗水一眼，才慢条斯理地笑：“能和罗同学合作真的是荣幸。”
“哼！假惺惺!”一旁的肖玲茹看不惯，冷嗤一声。
“我们走后门进去吧，前门锁了。”艾玫提议道。
“啊？我今好像看到正门打开了。”罗水道。
“对啊姐姐，正门被我们打开了。”陈子南笑嘻嘻地道。
“可正门那里进去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艾玫担忧道。
“放心不会的啦，我们之前踩过点了，老师是不会来这里巡逻的！”陈子南很欢腾道，不敢忘记今自己还有任务在身。
一进大门，陈子南就有意无意地打着手电往墙上照，他不敢太明目张胆地斜着眼睛去看照片，只敢用余光偷偷地瞟着。
大门无声的关上，狭长的走廊暗流涌动，昏黄的灯光照着前路，两旁的油画渗透着一股无形的诡异。
陈子南看得心烦意乱，内心在激烈地打鼓，一边暗暗找着油画有什么特别之处，一边又害怕得手脚发麻。
不过，这油画上的女人……怎么看都感觉有点相似？
陈子南不敢忽视，趁何辜拉着大彪话，陆嘉舟也吸引住杜虹岚姐妹花的注意，他更加大胆地看向油画。
真的，这油画上的女人虽然姿态各异，形态不同，但眉目上都极其相似。
这是什么意思？
忽然，一直冰冷的手摸上陈子南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