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沁感慨着。

“成亲是第二次投胎,其实也有些道理,对男女都是。夫妻和睦,也就能把日子过的越来越好。若是家不像家,做什么都会觉得没精打采的。”

夫妻的确是需要磨合的,可这个磨合也是有时间限定的,总不能想着去磨合一辈子。

若怎样都无法磨合,三观都不一致,总有个人不能安分过日子,以其痛苦生活在一起,倒是不如及时止损。

比起上一段婚姻,她不知道阿芹会不会后悔,至少杨武比以前幸福很多。

一个人到底过的幸不幸福,从眉梢眼角都能寻到蛛丝马迹。

“这倒是。”余沁笑着点头。

“走吧!再去逛一会儿。”玉忘苏想着她和荷花初次相见,倒是该准备份见面礼。

逛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她们也就先回了驿馆。刚回去便听到小贝壳的哭声,玉忘苏也就连忙去哄女儿了。

“可能是饿了,怎么都哄不好。”紫茉赶快把孩子递给玉忘苏。总也哄不好小姐,她都快急哭了。

看着夫人好像哄一哄就不哭了的,怎么换了她就不行了呢!看来到底是母女天性,孩子虽然还小,却已经会认人了。

玉忘苏把女儿哄着睡着了,这才放进了摇篮里。

“吩咐下去,中午都到齐云楼去吃饭吧!都说丰城齐云楼的菜做的最好,都还没去吃过呢!”玉忘苏望着紫茉。

“好,肯定大伙都高兴。”紫茉笑着下去喊人了。

人都齐了,一行人也就往齐云楼去,玉忘苏把小贝壳也带上了。

他们到的时候,杨武夫妻还没来,玉忘苏便先要了雅间,点了几个齐云楼的特色菜,等杨武他们到了再看看喜欢吃什么。

丫鬟和护卫们没要雅间,也在大厅里,玉忘苏让他们自己喜欢吃什么就去点。难得出来吃一顿,也随着他们吃。

玉忘苏抱着小贝壳正要上楼,便有一行人刚下楼,在楼梯间碰上了。

“范昭?”玉忘苏望着为首的人。

“侯夫人啊?好久不见了。”范昭笑了笑。他可还没忘记他在她手里吃的亏。他中毒难受了那么久,硬是从江南熬到京城才得到的解药。

“是好久不见。”玉忘苏望着范昭身后的都窦振修。他面色如常,看来伤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他好起来,她也能安心了。

“听闻皇上一行回京多日了,怎么夫人还在丰城逗留?”范昭望着玉忘苏。

“范大公子也来丰城够久的了,莫非这买卖要做到年后不成?”玉忘苏见窦振修一言不发的跟在范昭身后,心里有些奇怪。

他们之间也勉强算是冰释前嫌了,见到了像是没看见一样,真的是很奇怪。

“窦兄养伤多日,这不是才好了一些,已经打算回京了。”

“这位夫人是?”窦振修疑惑的望着玉忘苏。

玉忘苏满脸诧异,“窦振修,你不必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吧?”

“夫人还不知道吗?窦兄的伤是好起来了,不过以前的事却都不记得了。”范昭说道。

玉忘苏盯着窦振修的眼睛,那满满的陌生之感,似乎是真的都不记得了。她本来还以为,受伤后失忆是很罕见的,总不至于总是遇到这样的人。

没想到世事多变,还真是总让她碰上了。

也不知道窦振修这样的遗忘,是福还是祸。或许也没什么不好,遗忘了过去也可以重新开始。

她只是希望他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要再做错事了。

“这样也好,过往种种未必都是美好的,能忘也是一种福气。”玉忘苏叹息着。

“夫人这话说的,这也能算好事?”

“昨日譬如昨日死,今日便是新生,如何不好?这世上不知多少愁苦之人,怕是还巴望着能把过去尽皆埋葬呢!”

“夫人这是刚来吧?我们就先告辞了。”范昭带着人离开。

窦振修走到门口又回到望了玉忘苏一眼,很快便随范昭离开了。

“看样子,窦公子还真是不认得夫人了。”寒叶说道。那种眼神便像是看初次见面的人呢!

“是啊!可能是真的都忘记了。”玉忘苏微微蹙眉。其实她还真有件事一直没问窦振修,就是罂粟的事情,只是如今窦振修也失忆了。

因为当初楚雯华吸食罂粟膏,那烟枪和清末时候的太像了,她便总觉得此事和窦振修有关。

罂粟这种东西是万万不能流传开来的,不然还不知道会害了多少人呢!

罂粟并不是普通的毒药,能止疼还能让人产生幻觉,飘飘欲仙。也正是这样,不会设防,一旦碰了就很容易沉迷。

要流传开并不难,甚至还会有人把吸食罂粟膏当成是一种时尚。就像是魏晋时期多有人服食五石散一样,自然也是于身体有害的东西,却依然在上流人士中流传甚广。

也不知道阿诀派人出去调查哪里栽种罂粟,有没有个结果了。

罢了,也只能是之后再看了。

“先进雅间去吧!别多想了。”余沁拉着玉忘苏进了雅间。

没多会儿杨武和荷花两人也来了,又点了几个菜便坐下来说话。雅间中燃着火盆,倒是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