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陈氏抱着欢欢坐在回廊上,欢欢一眼瞧见爹娘回来了,便挣扎着恨不得往他们这边扑。

“娘……”欢欢眼巴巴的望着玉忘苏。

玉忘苏疾走几步,将欢欢抱在了怀里,亲了亲他的小脸。几日不见,心里的想念都要喷涌而出了。这几日她才感觉到,原来她也会如此的想念一个人。

说真的,就是和沐诀分开,她也不曾这样的惦念过。大抵是因为沐诀是大人,即便不在一处,她也相信他会照顾好自己。

而欢欢还是个孩子,纵然有人照看,她也难免放心不下。

难怪说而行千里母担忧,其实根本不用相隔千里便够担心的了。

都说父母爱孩子,比孩子爱父母更甚。也并非没有的道路,在父母看来,孩子就是长大了,也是孩子,总是担心孩子这样不会,那样不会,怕孩子照顾不好自己。

而在孩子眼里,父母就像是大树,高山,是可以依靠,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孩子眼中的父母都强大的无所不能,故而纵然远隔千里,孩子也觉得父母一定能照顾好自己,会好好的。

玉忘苏抱着欢欢进了屋,紫茉和紫苏也就忙着摆晚饭。

“欢欢想娘了没有?”玉忘苏逗着欢欢。欢欢乐呵呵的往她的怀里钻。

“这小子啊!一整日都不高兴呢!现在才算见了笑模样。”沐诀笑起来。

很快晚饭也摆了上来,还有专给欢欢的。肉和菜蔬都刴的细细的,还有蛋羹,看着倒是让人很有食欲的样子。

陈氏要抱了欢欢到一边去喂,被玉忘苏阻止了,她亲自喂着欢欢。

“你这一日也累了,怎么还亲自喂他。”沐诀往她面前的碗里夹菜,“还是你先吃吧!”

“行了,喂他吃饭也花不用多少时候,等他吃饱了我再吃就是了。”玉忘苏用小勺子舀了饭菜喂给欢欢,不时的给喂点汤,“其实也喂不了多久了,差不多他自己也就会吃东西了。”

“那样不也很好,你也不用整日里守着他,走开一时半会都担心了。”

“孩子渐渐长大,能总陪在我们身边的日子就少了啊!”

吃过了晚饭,欢欢便在罗汉床上小心的走着,走的摇椅晃的,看的玉忘苏胆战心惊。

玉忘苏坐在一边,看着窗边新摆上的水仙。白石绿叶,清水黄蕊,清新隽永,香气怡然。

“对了,我去查问过当年潞王谋逆案的卷宗了。”沐诀忽然说起。

玉忘苏抬眸望着他,“你如今在朝中也无职务,可以调看刑部的卷宗?”

谋逆案历来都是最为严重的,当年潞王谋逆案又牵连甚广,卷宗怕不是随便谁都能借出来看的。

“我若直接找刑部尚书,他自然是不肯给的。放心吧!我自然找的是肯帮忙的人。当年姚家之所以会被牵连进去,是因为在姚家和潞王府都搜出了不少来往的书信。

“而给潞王的书信正是姚翀的字迹,上面还有姚翀的私印。如此一来,姚翀便百口莫辩。”

玉忘苏皱着眉,如此说来,姚家旧案中最严重的证据就是和潞王的来往书信。而当初,年及弱冠的姚翀已然是姚家的家主,也正是因此,整个姚家才会都被定罪。

可有那些书信,潞王和姚翀勾结也是铁证如山。

姚翀到底是否被人陷害,也很难断定。

“而搜查潞王府和姚家之时,关家都在其中。若是关家想在其中做什么手脚,还是可以的。”

“时隔多年,知晓当年之事的人都一一亡故了,如今怕也只能从关家入手。”玉忘苏叹息着。当年查找潞王党羽,是在潞王被处决之后,当年之事,自然也并未和潞王府的人对质。

潞王带兵逼宫,事败后根本就没有经过审问,直接便乱箭射杀。而潞王府的人也都直接被抓起来,不经审问便都处死了。

到底当年是否在其中做了些什么手脚,只有姚家的人自己清楚。

“若是那些书信是假的,必然有人伪造。只不过这么多年,伪造之人怕也不会活着了。”沐诀沉吟着。

“关家若真做了这样的事,自然是杀人灭口了吧!这么多年,不管有什么,怕是都被关家抹平了。”玉忘苏只觉得头疼。旧案难翻,就是因为时隔太久,证据很难查找。

“我也就是和你提一句罢了。这件事我和姚墒会去办,你就不要挂心了。”

“嗯。”玉忘苏看着欢欢在打瞌睡,便抱在怀里哄着睡着了。没多会儿,欢欢也就睡熟了,她便送到了摇篮中去睡。

欢欢紧闭着眼睛,睫毛长长的,睡着了的样子可爱的很,还真就是个小天使。

沐诀从后面抱住玉忘苏,“时辰不早,我们也歇息吧!”

玉忘苏回身抱住他,仰头吻上他的唇。沐诀笑了笑,抱着她到了床上。

“我们再生个孩子吧!”沐诀在她的耳边低语。

玉忘苏诧异的望着他,“欢欢才满一岁呢!这也太着急了吧!”这个时代并不控制生孩子的多少,即便多生几个,府里也是能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