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近来她做的太好了,他是真以为她都想通了,不会再犯傻了。

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至亲之间本也不会防备的。”至亲之间,本就是最容易相互信任的,哪里会好端赌去怀疑?

要真是对至亲都时刻存着防备之心,这样的人也是疯了。

扶着玉衡进了屋,楚老爷夫妻都很奇怪,倒是谁都没想到他也在马车里。先前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都以为马车里就一个韩瑛。

“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回来了?”楚夫人见玉衡满头大汗的样子,又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娘别担心,我就是今日高兴,多喝零酒,酒劲上来了有些难受。”玉衡勉强坐了下来。寒叶点的穴道真的是让他疼的要崩溃,即便那个劲过去了,他却还是全身无力。

不过也真是这样剧烈的疼才让他尽快清醒了过来。

“你们啊!就是年轻没个分寸。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能多喝。”楚夫人连忙拿了帕子给玉衡,玉衡便接了擦汗。

“人我已经送回来了,时辰不早,便先告辞了。”寒叶道。

“多谢姑娘大晚上的还跑这一趟。”楚夫人送着寒叶出了门。一直到了门口,楚夫人才问起是怎么回事,“你别以为我没见过人醉酒是什么样子,玉衡那样那样子不对,你老实和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阿瑛忽然跑去侯府,玉衡又大晚上的回来了。

进门后,她无论怎么和阿瑛话,阿瑛都呆呆的,一言不发。

怎么想都有些不对。

阿瑛那孩子竟然什么话都没留就不见了,也是让她和老爷担心坏了。阿瑛才来京城多少日子啊!又一直深居简出的,对京城跟本不熟悉,满心都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寒叶想着今夜这样的事,韩瑛自然是不好开口的。谁做了这样的事都会难以启齿。

而玉衡公子,只怕也是不好开口,她便简单的和楚夫人了。

以其让楚夫人猜来猜去的反而担心不已,不如就把话清楚。楚夫壬大了眼睛,完全不可置信,半晌都呆呆的没回过神来。

寒叶叹息了一声,韩瑛做错事,到底让楚老爷夫妇也受折磨。

“夫人也别太难过,好在也没出什么大事,就当这个事过去了吧!”

“这孩子,她怎么就这样想不通呢?我们是什么好话都尽了,就是希望她不要再执拗了,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楚夫人咬紧了牙关。

阿瑛是她自看着长大的孩子,在她眼里,比起一双儿女也是不差多少的。因着阿瑛的娘去的早,她还更偏宠这个孩子些。

就怕这个孩子因为没娘而受委屈。

可她宠了那么多年的孩子,这都做的是什么事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下作手段,简直不像是个清白姑娘的所作所为。

又不是烟花之地的女子,怎么能用下药这样的招数,还是对自己的亲人。

如今,这个孩子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韩姑娘还年轻,只怕是一时想差了,夫人好生教导她就是了。”

“我只怕是教导不了她了。”楚夫人苦笑,“简直是冥顽不灵,今夜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送玉衡回来,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

“夫人客气了。”寒叶便先告辞离开。

楚夫人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悠悠的回了厅郑玉衡去洗漱了,韩瑛也回屋,厅中就只有楚老爷还在。

“你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楚老爷疑惑的望着楚夫人。

“这些年,我都是怎么教出的孩子啊!”楚夫人连连叹息,简单的把事情和楚老爷了,“你我们该怎么办?这孩子真是鬼迷心窍了。”

想到阿瑛这个孩子成了这个样子,她便觉得今后九泉之下也无颜去见兄长啊!

要是兄长和嫂子泉下有知,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你就别自责了,也不是你的错。”楚老爷握了握她的手,“这孩子啊!性子执拗,除非她自己想明白了,不然谁她,她怕是都要觉得是和她作对呢!”

“这京城我们是不能再住了,还不知道再住下去,还要再出些什么事。明日就去找船,我们尽快走。阿瑛见不到玉衡,或许也就放下了。”楚夫人急切的道。

两个孩子分开了,不见的久了,也就该慢慢放下了。

纵然还有放不下的,隔得远了,阿瑛纵然有什么手段,那也都是没用的。

真是再不能呆在这里了,她的一颗心哪里能安宁啊!

“好,你若是要着急回去,那我明日一早就去找船,我们回家。”楚老爷答应着。

这一下他心里也明白,以其想着怎么去劝阿瑛那个孩子,不如就把两个孩子分开。

要真是还让阿瑛留在京城,谁知道会不会又做什么事,真做错了事到无法挽回的结果,那时候什么都晚了。

“只是我们就走聊话,那玉衡的事怎么办?”楚老爷问道。本来他们都已经找好了定亲的日子了,就想着的等博闻的亲事定下了,也就轮到玉衡和月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