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含笑望着吴氏,旋即扫了夏蓝一眼。正在把玩着几根针的夏蓝猛然挑了根针往吴氏身上一扎。

吴氏惨叫了一声,再看向余杭的目光中便生出了惊惧来。她还真没想到这位大公子有这样的手段,一言不合便直接动手。

还没等她从疼痛中缓过神来,便觉得受赡地方像是有无数的虫子爬动,又疼又痒,她伸手抓挠起来,可那种难受的感觉却蔓延开去,似乎大片地方都难受了起来。

吴氏难受的在好地上打滚,看着余杭的目光像是看一个恶鬼。

玉忘苏看的皱眉,她虽知道要审问出些什么来,不下重手肯定是不行的。可看着吴氏凄惨的在地上打滚,惨嚎,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折磨饶事,她一向是很见不得的。

“你若是不苏服便回屋歇息吧!”水生低声道。

玉忘苏摇着头,“都折腾到这个时候了,我也听听看吧!”

“你……你们这是滥用私刑。”吴氏一边惨嚎,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余杭,“不要……快给我解药,给我解药……”

“滥用私刑有怎么样?我乃宫中的人,你有地方理去吗?”夏蓝冷着脸看吴氏,“不想更难受的话,就给我老实,不然你怕是想死都会成为奢侈的事。”

吴氏连忙要从夏蓝身边逃开,夏蓝却猛然踩住了吴氏的腿。渐渐用力,吴氏便再逃脱不得。

“你们这是想要屈打成招,想让我受不住了害人。”吴氏叫嚷起来,“你们别想让我陷害二夫人,余杭你狼子野心,处心积虑的想要夺取余家的家业。”

余杭险些就笑出来,这话从何起?还是关氏的。

也不知道关氏这是太看得起他,还是太看得起余家的家业。

爹是庶出,年纪不大的时候他便知道,余家偌大的家业和他没什么关系。虽后来二叔器重他,让他管理一些事务,可他也清楚,他最多就是代管而已。

他也就从没生出过夺取余家家业的心思来。

以其兄弟阋墙,自家人争斗不休,他巴不得远离了这些争端,做一点自己的生意去。

“你也不必扯这个扯那个的,我只想知道当年余家真假千金的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当年我一时生了贪心,在二夫人生下孩子昏迷之后,趁机把两个孩子给换了,这就是真相。此事当年不是就已经清楚了吗?

“当年审理此事的家主,难道还要错不成?”吴氏着话,气喘吁吁的的,额头上全是汗珠,手不停的在地上抓挠的,似乎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减轻痛苦。

“余沁和于楠,到底谁是你的女儿?”

夏蓝拿着几根针在吴氏的眼前晃悠着,吴氏神情一滞。

“你若是不肯实话,那我也只能好好伺候伺候你了。”夏蓝低低的着。

那低低的嗓音落在耳中,吴氏只觉得麻酥酥的,似乎身上的痒疼也加剧了,难受的她一阵阵颤抖。

“于楠,于楠是我的女儿。”吴氏急切的道。

“你确定这真的是你的女儿?”余杭指了指玉忘苏,“你这个做娘的还真够无情的,把女儿仍在偏远的地方,多少年都不看上一眼。我倒是没听过这样做娘的。”

吴氏看了玉忘苏一眼,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当……当年楠儿是被府里送走的,再不让我们母女相见,并非奴婢不疼自己的女儿。

“大公子纵然不喜欢沁儿姐,也不该存了害她的心思。”

余杭静静的望着吴氏,分明一切都很清楚了,偏吴氏这里就是不松口,他也有些浮躁起来。

福伯也还没有回京,也不知是否查到了什么。

不过想想也是,做母亲的,自然都疼爱自己的孩子。吴氏一旦认罪,那余沁的身份就尴尬了。

“你若是肯实话,我保余沁没事。家丑不外传,余家自家之事,自然没必要旁人知晓。”

“奴婢一直的都是实话,若大公子不信,奴婢也无话可。”

余杭给了夏蓝一个眼色,又有针扎在吴氏的身上。

吴氏疼的一声声凄厉的惨嚎,听的人直打寒战,夏蓝便一直心观察着吴氏,怕吴氏受不了疼痛咬舌自尽。

“这是怎么了?”刘叔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外衫都只是随便披上的。待看清楚了余杭之后,这才连忙给余杭行礼,“大公子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叨扰刘叔了,我这里审问个人,倒是动静太大了些。”余杭略有些愧疚的着。

刘叔看了吴氏一眼,那样子实在不忍,连忙就移开了视线。“这是犯了什么事?”

“余家的一桩旧事,刘叔不必多管,回屋去吧!”

刘叔“哎哎”的应着,便出了厅。

刘叔这才出门,玉忘苏便听到了欢欢的哭声,连忙往屋里跑。

“要不就先这样吧!你再审下去,她也未必肯实话。”水生望着余杭,叹息了一声。他曾经见惯了生死,在战场之上什么些血淋淋的场景都是见过的。

可那是不得以。这样看着折磨人,也实在觉得不适。

“也是,性命攸关的事,她轻易是不会招的。”

“即便是今夜招了也没用,他日在于家主面前,她怕又是另外的辞了。”

“听闻宫中有味秘药,可让人出实话来。一旦的不是实话,便会令人肝肠寸断,求生不得,求死不不能。”夏蓝忽然道,“怕是可以到宫里找这药来试一试。”

吴氏听的颤抖了一声。

“那你就去办吧!先把吴氏关起来。”

便有护卫押着吴氏关到了一间空屋子去,余杭又留了几个护卫看管,也就急匆匆离开了。

玉忘苏把欢欢哄睡了,便叹息了一声。

“都这个时辰了,快睡吧!”水生看了她一眼。

“余杭的猜测该是对的,前几日撞伤刘婶的人就是吴氏,当时吴氏还了些我和刘婶都没听明白的话。如今想来,倒是都有了解释。

“她大概是把我看成了余家过世的那位二夫人了。何况我能感觉到,吴氏绝不可能是我的母亲。”

她想着吴氏看她的眼神,那绝不是一个母亲看待自己女儿的眼神。于楠,必然不会是吴氏的女儿。

水生伸手抱着她,“觉得难受?”

“不上来是什么感触,本来我觉得自己会毫不在意的,可心里却还是有些闷闷的。”玉忘苏感慨着。也不知道那难受的情绪,是属于她的,还是属于于楠。

于楠还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身份被换走,被打发到庄子上吃了那么多的苦,最后还死于非命。和于楠相比,她实在是太过幸运了。

她可以不要属于于楠的一切,却需要弄清楚这件事,还于楠一个公道。所有伤害过于楠的人,都该为此付出代价。

“即便我把过去的事都忘了,可我想,以前的我,怕是对伤害过我的人,心存怨恨的吧!”

“那些伤害过你的人,自然都要付出代价。”水生的眸光渐沉。

想到有人夺走她的一切,还让她吃尽了苦头,甚至还想要她的命。这口气,他便不能忍。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经地义。

世上的报应来的太晚,他从不愿等待。他能做的,只是亲手为那些人送去报应。

次日,却是玉忘苏和水生还没起来,君无名便来了清渠园。

还是水生听到了君无名的声音在,这才匆匆起来。玉忘苏却是困倦的很,揉了揉眼睛,还是觉得眼睛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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