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若知道你才是我们余家的孩子,自然不会把你给扔了。你真要怪的话,也该去怪混淆我们余家血脉的吴氏才对。”老夫人不高心着。

“她是个外人,也同我没什么血脉关系。固然她是罪魁祸首,我又能去怪罪她什么?她有亲女不能认,必然晚景凄凉,这便是她的报应,她终会受到惩罚的。”

“看你这话的,你竟然连吴氏都不怨恨,怎么反而要怨恨我们?这也太没道理了不是?”余老夫人笑了笑,“忘苏,再怎么,你也不能不和家里往来啊!”

“今日我也不是来听你们教的。我只是想把话清楚,我和余家没关系,也希望你们再不要纠缠。至于我先前答应的,教导余家绣娘双面绣的事,依然还算数。

“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便也会有始有终,可这也是我为余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也算是还了余家五年的养育之恩。

“自此之后,我们再无瓜葛,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你……你怎么能这样话?你们这一个个的,是想要气死我啊?”老夫人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我这好是造的什么孽啊?这都是些什么子孙啊!”

余世承连忙帮着老夫人顺气,“娘,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我哪里能不气啊?一个个的都大了,翅膀硬了,我的话都不顶用了。”

“忘苏,你还不快哄哄你祖母,你难道真想气死她啊?”余世承严厉的望着玉忘苏。

“若真是病了就请大夫,我的话可不是什么灵丹妙药。”玉忘苏没去看老夫人,“我就先走了,我今日的话,也请老夫人和余家主记得。”

看着玉忘苏和沐诀离开了,老夫人才坐直了身子,也没先前要被气死的模样了。

不过却是脸色铁青,满脸的不高兴,“这死丫头还真是铁石心肠,这是真不管我的死活啊!我们余家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孩子了?清韵那样心软的性子,怎么生的女儿会是这个样子?”

余世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没去看余老夫人。

他想着当年的清韵,清韵是个很温柔的女子,也的确是很心软,若是看到母亲刚才的样子,怕是什么事都妥协了。

可即便是那样,母亲不也总是对清韵不满意吗?

如今母亲反倒是念着清韵的性子了,只可惜谁都像是清韵那样的性子。忘苏真的和清韵很像,只是性子却完全不同。

忘苏看着温婉,可却有自己的坚持,是个很执拗的人。若是无关紧要的事,她或许会表现的无可无不可,好像没什么性子。

可若是她看重的,决定聊事,便谁也很难改变的。绝不会像清韵一样,母亲一折腾,青雯便妥协,委屈都是自己咽。

“娘,你该知道,她不是清韵。何况我们也没养大她,她对我们本就没有什么情谊。既然她不肯认我们,此事便算了吧!”余世承深深叹息着,显出满脸的疲倦来。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算了?不想法子就算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呢?”余老夫壬着余世承,满是恨铁不成钢。

“娘,她话都到那个份上了,我们还还能如何?真是纠缠不休,反而让人厌恶。”

“你知道什么,再是铁石心肠,我还不信就不会软,只要软磨硬泡,总有心软的时候。”老夫人感慨着,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余世承不知道什么才好了。

他也想明白了楠儿的心结,楠儿不是恨自家让她在庄子上吃了那么多的苦。

楠儿真正介意的,是沁儿在老宅的这些年。楠儿只是在沁儿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命运。

这才是楠儿所耿耿于怀的。而这些都无从改变了。

错换的两个孩子,要真起来,无论是哪个孩子,他都是没有好好对待的。

“对了,把庄子上曾经欺负过楠儿的人都给我绑了,押送到京城来。我亲自送到侯府去让楠儿处置。”老夫人忽然道。

她还真是差点忘了,吴氏固然可恶,可楠儿所憎恨的,必然还有庄子上的那些人。

楠儿被关氏扔到了那样偏远的庄子上,不知道都过的是什么日子。若是处置了那些人,楠儿怕也该消消气了。

“好,这事我会尽快让人去办。即便是娘不提,那些人我也是要处置。”余世承眸中带了锐利之色。

敢折磨他的女儿,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和安国侯府拉近关系,这个事你不能忘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们自然是不能放过的。”老夫人直直的望着余世常“余杭虽是要尚公主了,可是这个人我们也留不住。”

到余杭,老夫人皱紧了眉。本来余家能尚公主是多好的事,而且那还是长乐公主,是皇太后所生。

只是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落到了大房头上了呢!太皇太后也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肯把宫里嫡出的公主嫁给余家的庶支。

事是好事,就是嫁的是余杭,这是她最不高心。偏偏余杭还闹着要走,那也是个主意正的,怕是谁都劝不了了。

余家的位置可是有很多人盯着的,其中最是要数范家。范家虽然败了,可依然对自家虎视眈眈。

偏偏范昭仪在宫里得宠,还有了身裕

自家再不结交些权贵,怕是早晚要被范家给算计聊。

“他要走,还不是娘你处处针对他,就怕他抢走了湛儿的东西。湛儿是我的儿子,我如何会不为他考虑?”

“你这是怪我这个做娘到了?”老夫壬大了眼睛,落下了脸来,“我即便不喜欢他,却也没想要害死他。总是想要他的命的,是关氏。

“而关氏出了那么多次手,你别你不知晓。这个时候又在我面前假装什么好人?”老夫人冷笑起来。

余世承面上讪讪的,半晌都没出话来。

他的确是很看重余杭,因为余杭能给家里帮忙。他甚至会想,若是余杭是他的儿子,那就好了,能早早的给他分忧。

可他一边用着余杭,何尝又不是对余杭是大房之子的身份耿耿于怀?

关氏做的事,他不是全然不知,只是也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他也曾警告过关氏,可也只是如此而已。

他不会因为关氏对余杭所做的事和关氏翻脸。

“余杭要走是阻拦不住的事了,如今又丢了关家这门姻亲,我们就更不能丢下安国侯府这边了。

今日关氏被休弃,虽家里发生的这些事,她也了让在座的人都不要往外传。

可也未必就都听话,不把事情往外面传。若是关氏声名狼藉,余家和关家注定要成仇饶。

余杭亲自送这着沐诀和玉忘苏出了余家,“今日府里杂乱,倒是都没好好招待你们。等我离了这里,再请你们坐坐。”

“你们既要走,外面可准备好了宅院?”玉忘苏问道,“你和语兰成亲也不会太远了,也要早些准备起来。”

“爹娘的意思是离开了余家的话,我们就先搬到清渠园去住。至于成亲用的宅子,还是新盖。”

“这样也好,若有我们能帮忙的地方,你大可以开口。”沐诀拍拍余杭的肩膀。

过了年不过几日,余家大房分出皇商余家的消息便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而在还有不少人觉得不能信的时候,余家大房的人便已经搬出了余家大宅,住到了清渠园去。

而随着余家被众人关注,关氏同表兄蔡荣偷情,被余家主休弃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玉忘苏还是从紫茉的口中听了这个事,是这个事在京城一下子就被传开了,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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