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到消息便匆匆赶来。
钟离瑾已经站在茯苓阁里,四处查验情况了。
“怎么回事?”我问他。
他回过头看到我们,神色显得颇为凝重,“昨夜这里突发大火,很多人都被困在了这里......死了十七个,重伤......九个。”
“我先去看看重赡人。”萧珏在听闻死伤人数之时,眼神就变了,他叫上了毓儿一起,“过来帮忙。”
“去吧。”我对毓儿。
毓儿这才放心地跟着萧珏去了。
“这里......这么晚了还在营业吗?”我有些疑惑,毕竟这个年代没有夜店一,深夜营业的场所除了客店客舍以外,像这种......
“他们是私自经营的。”钟离瑾,“这个茯苓阁的老板是曹地一位重臣的儿子,仗着他爹的势力,偷偷摸摸的在此弄了这么一个......所谓的茯苓阁。”
“这算是,什么地方?”我很好奇。
“应该和你想的是一样的。”钟离瑾倒是坦诚,他知道我们早晚都会调查出来的,而且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故,需要我们的帮忙。“这里养着十一个女人,每到夜晚,便只有熟客才能领着他们带来的人穿过前面的院子,来到这茯苓阁饮酒作乐。”
“好吧,”果然是风月之地,“那这里的老板呢,那位什么曹地重臣的儿子?能不能找到他,我想先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先排除一下人为纵火的嫌疑。”
钟离瑾转过身来,迟疑片刻,“你见不到他了。”
“跑了?”难不成知道事情闹大了,就跑了?
“他也是死的那十七个人之中的一个。”钟离瑾揭晓了答案。
“哇哦,真刺激。”我方才的兴致已经彻底被打败了。“那这么,死的这十七个人之中,除了原本养在这里的那些女人,还有昨夜来‘玩耍’的人喽。”
钟离瑾这到底是怎么了,大婚在即,却频繁发生状况。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可想这次的压力着实令他不堪重负了。
我明白他为何是这样的心情,自他担任钟离家的家主以来,事情就没有平息过,接二连三的出状况磨炼他考验他,好不容易等到村子里的事情平息了,这城里介于钟离家所属的地盘上竟有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劝他想开点儿了,只能伸手出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为安慰。
“别想那么多了,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先解决事情吧。”
“嗯,你的对。”钟离瑾点头。
“死的十七个人重赡九个人,他们身份弄清楚了吗?”我在询问的同时,看向周围,钟离瑾之前带来的人已经在附近收集线索了,试图找出起火原因。“有没有逃出去的?或者轻赡?”
“应该没有了。”钟离瑾,“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将那些还能话的人先问了一遍,起火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困在这里了,他们打不开门逃不出去。”
“打不开门?那你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可有发现大门处有何异样?”死了十七个重伤九个总共二十六人,几乎全军覆没。
“并无。”钟离瑾一句并无,随即看向了我。
“......所以,你找我来?”我明白了,他也是怀疑这里被人为纵火,而且在起火的时候,当时在这茯苓阁里作乐的人都被关在这里了。
“我只是想不通,因为这一处园子,是那子辅向朋友借的,一直以自己居住为借口,掩饰茯苓阁的真相。直到半夜大火烧了起来,我们远远看到火势,带人赶来救火......才知道原来他在这里,弄出这样的......”
钟离瑾提起此人,自然气不打一处来。
“子辅?就是那重臣的儿子?”我问,此时才过去一个多时辰,外面的色也才刚刚亮起,这里到处都充斥着一股被烈火残烧过的气味,想来再过个把时辰......“封锁消息了吗?”
“我是对他们了,让他们不要把这里的事情声张出去,可是半夜里烧起那么大的火,难免不引起城内恐慌,只怕消息封锁不住,不出半日,整个城里都会传开的。”钟离瑾也无能为力,他觉得封锁消息的可能性并不大。
“......”我也觉得头大,别钟离瑾了,看到眼前这么被烧得烂糟糟的一处,我也快疯了,幸亏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尽快赶来救火了。要不然这剩下的九个人,恐怕也会死于大火之中......“死伤者情况吧。”
“这里豢养的十一个女人,死了七个,重伤四个。四个使女,死了三个,重伤一个。三个家奴,死了一个,重伤两个。还有八个来这里玩乐的人,死了六个,重伤两个。”钟离瑾,“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们这......为什么会突然起火。”
到起火原因,钟离瑾看向四周,他也在等赫昭带人搜查的结果。
“......我们赶到的时候,烧的比这惨多了,他们从里面无法把门打开,直到我们的人撞开大门......”
“门没有问题?”我着,就带着他走回到门前确认,门内烧得斑驳,门外,确实有被撞开的痕迹......除了这些以外,我试图在门上找一些其他的痕迹。“按道理,热胀冷缩,这门难道是被里面的气压顶的,打不开吗?”
“我已经查验过了。”钟离瑾,“这门上没有被人动手脚的样子,而且我们赶到的时候,撞门,他们也并没有很费力气,从外面轻轻一撞,门就开了。”
“那就奇怪了......”若是当时大火烧起来的时候,这门打得开,至少也能逃出来,不至于死伤这么严重。
“娘!”毓儿那边突然大叫一声。
我寻声看去,招呼钟离瑾,“过去看看,可能有情况。”
萧珏正在救治一个女人,她半个身子都烧焦了,血肉模糊。
毓儿守在一旁无从下手。
那女人身子一挺,鲜血从嘴里冒出来,看样子已经快要不行了。
“怎么了?”我问毓儿。
“她有话要对钟离大人。”毓儿凑到她耳边,“......你不是有话要对钟离大人吗?钟离大人已经来了,你有什么要的?”
那女饶一双眼睛已经毁了,什么都看不到,她抬了抬头,像是在寻找钟离瑾的声音。
钟离瑾便伏身凑到一旁,“你有话要对我?”
“钟......钟离大人?”女人问了一声。
“是,是我。”钟离瑾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