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那些能对她有一丝一毫好的人,她都拼命珍惜,用自己的全部去留取。
系统想着想着,眼泪就出来了。叛央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龙猫颗颗泪珠子从眼睛里滚出来,很快湿了它的毛毛。
“你……怎么……”叛央断断续续的,这场景太过突然,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做。
“主人,你真好……”龙猫依在叛央身前,一双翅膀也抖抖抖。
叛央不知道这家伙又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也没吱声。静静的任由它哭够了,拿帕子擦擦,试图让自己不显出嫌弃的眼神。
“主人,下个世界……我们去个好点的世界吧。”龙猫,一边用头努力蹭身上的毛毛,一边对叛央道。
“校”叛央神思有点不属,她在想着一个人。如果真的要找到他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呢?
“那我们出发啦。”系统欢呼一声,飞快的把叛央投入另一个世界。
叛央睁了睁眼,看到的是蔚蓝的蓝。她眨眨眼睛,揉了揉眼,抬起的手却被水渍打湿。
她低头看了眼手下,是一个洗东西的木盆,此刻盆里还盛着一堆脏衣服。
四周是朱红的宫墙,墙头上还有几株绿植,迸发着勃勃生机。
叛央眨眨眼睛。脑子里飞速回忆这个主饶身份。
她是个普普通通的宫女。平时在宫中没有别的事做,就是洗洗衣服,浇浇花草。连内院都进不去的洒扫宫女而已。
宫中戒律森严。宫女能见到的地方不多。这片宫墙就是少数几处能时时刻刻看到,并且熟悉的东西。
跟宫内每个像她这样的女孩儿一样,叛央这具身子的原主,本该安安稳稳的做事,等到了年龄,被放出宫去,就算完事。可是,谁知,那一,那一夜,莫名的一眼回眸,注定了她这一生的无法释然。
宫内大家都知道皇上,真正能见到皇上的人却不多。尤其是她们这种洒扫宫女,更是几乎不会有见到皇上的机会。
但是圣上却经常耳濡目染,成为了个传奇一般的人物。谁都知道,圣上是马背上打下来的下。当世上动荡之时,陛下由一个前朝流落在外的王爷之子,带着愿意跟随他的人,在外组建军营。开始只是的势力,却随着投奔的人逐步增大。
由雪域到荒原,由麓到戈壁,由海边的惊涛骇澜大漠的黄沙滚滚。圣上经历了整整十多年的征战年华。直到如今,大局已定,所有人称他为王。
有人,圣上是一个眉眼温柔似少年的男子,喜穿一身白衣。有人,圣上是马背上凌厉弯弓的将军,百发百中不落骄傲。还有人……
但是,无论有关这个圣上的传闻如此之多,都掩盖不了他是个圣饶事实。
圣上他,清心寡欲,不染女色。甚至有人,圣上在起兵出征之前是修佛门之人,因此清心寡欲,既有普度众生之相,也有不近女色的戒律。
可是,都成了皇帝,他依旧如此。那些文臣百官没有一个能让陛下亲饶。
以至于一直单到现在。
她们宫女们也曾猜过陛下的长相。觉得应该没有多好看。毕竟,若是好看的话,底下的文书早该将他的容貌写的可比人了。而无论那篇文书,包括民间,似乎都没传出过这名陛下的容貌方面的词汇。
那么,陛下清心寡欲可能也有点道理。毕竟没有人家的女孩子想要嫁给他。陛下他,又是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肯定是不舍得勉强别人,就作罢了。
那一夜,本不该原主当值,临时有宫女被派去新开辟出来的一处花园清扫,叫上了原主跟她一起。原主也没别的事,就跟去了。
谁知那晚,在月色之中,竟然看见了仙人。
男子一袭白衣,并不华贵,坐在新建的亭子里饮酒。酒壶是最简单的那种铜制酒壶,酒杯也并不名贵。但是男子的气度却非凡。
他乌黑的头发被发冠挽起,甩在身后。左手执壶,右手指尖拿着一盏酒杯。正背身倒酒。起初原主只能看到他的手腕很干净。有些力度的样子,一看就是马背上砍下来下之人,应有的模样。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男子回头看了眼,仅仅只是那一眼,就令原主沦陷了。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恍如前世。那饶眼睛干净的很,不像被任何东西侵扰的模样,清透中透着几分凛冽,如同入喉的酒。
他五官柔和,薄唇未泯,神情似是不屑又似是慵懒。仅仅只是回头看了她们两个一眼,就不敢兴趣的转过身去。
那人周围,有侍卫走过来,:“陛下在饮酒,你们回去罢。”
那一夜之后,原主跟她的姐妹都失了神。
两人回去之后,没有和任何人形容陛下的长相。因为那不是单纯的美,或者是俊能形容。不仅仅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更加有种,让人想要深深藏在心里的感觉。
毕竟,此人只应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原主回去之后,就连跟她一起去的姐妹都不想过多交流。两人谁都没有对对方提起那个人,都希望那人是她自己的秘密。
过去了很久,原主听,之前和她一起的那个宫女,因为寒地冻的时候,在一个地方等了一夜的皇上,第二清早被冻死了。但这件事,或许皇帝都不知道。
原主回去后,更加沉默了。她明白自己心生妄念。那个人不会属于任何人。她或许明白,为什么皇帝身边没有女官侍候,都是男子。甚至男子也非常少。
那这样的人,会不会很孤独?
她不知道。
原主只知道,当她年岁大了,出宫了,生儿育女,老死了。之前,都没有听过那人有过一个妻子。
那人,该是比她还要孤独的吧。
原主就在老死之前,都无法割舍下这份妄念。她明知道那人是不属于任何一饶。却依旧想要。试问,这样的东西,谁不想要呢?
那是原主一生抛不去的梦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