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这具身体的父母打算给她许配人了,原主心生不安,作为未出阁的女孩儿,谁都会为自己的将来感到畏惧和担忧。
她一路跑着跑到中厅门外,背对着中厅的位置,躲在门边偷偷听着父母的对话。
“王爷真是好雅兴。”里面明显是父亲的话。
“相爷过誉。”里面传出一道叛央这具身体之前没听过的声音,清冽纯韵,有一种不怒自威,不张自雅的韵味。
但听声音像是个少年,应该和原主差不多大的年纪。
这么年轻的王爷。
叛央知道是谁了。这个王朝皇帝有很多个儿子,其中最出名的也不过那么几个。其中一个还差点得了皇位呢。
这位王爷,应该就是最出名的那几位皇子其中之一,才仅仅16岁,就封王开辟府邸,到外头去住。这位王爷据自精通音律,琴棋书画样样好。令人羡慕。王公贵族都希望自家女儿嫁入他家里。
可叛央也知道,这位光风霁月的王爷,最后死的是最惨的一个。被暴戾的兄长命令五马分尸,死在了坡下。
叛央怀着几分好奇,听厅内自家父亲道:“那孩子怎么还不来,快去,派人找找姐去!”
叛央记得原主可没有她这种举动。那时候因为对婚配没有兴趣,原主逃了。被下人放出院门。也因此,没有见过这位王爷的影子。
不过原主是很凑巧的。原主的父母就是想把她许配给王爷。正因为这次她逃了,没有见到父母千请万请来的王爷,才导致后面没能顺利嫁入王府,在王府被抄家之时,躲过一劫。
如今看来,深处这个高位,要躲的劫难还有不少。
叛央没有像原主那样避开。所谓知己知彼,她不是要按着原主的路子走,而是要走出一条能改变的路,才能保下原主的家族。
被派出去找饶人,在门口看到了叛央,将她带了进去。
“女儿给爹爹,母亲,王爷请安。”叛央盈盈一拜,姿态做的很足。
“你是……”那坐在首位上的王爷,很好奇的偏头看她,多了一句话:“……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王爷?”
难不成她刚才在门口听见了。叛央:“王爷的风姿,京城何人不知。”
“哈哈。”虞至听惯了这样的恭维,却也觉得今的话听上去格外令他开心。或许是见到了这么名副其实的宰相千金,本以为得是个愚蠢的主,如今看来不尽然。
“你叫什么名字?”虞至温柔的俯身低下头,亲自询问她。
叛央抬起头,刚好两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入了对方的眼。叛央神色不变,虞至却因为她的抬眸,内心扬起一片微澜。
“女名唤贝清韵,很高兴能认识王爷。”叛央的话不卑不亢,毕竟她要得来这饶好感,却不打算嫁给他。
宰相在旁边有点着急了,唤道:“韵儿!不得无礼!”
虞至轻轻摇摇头:“无事。”
“宰相大人,您的女儿……很好。”他出了这两个字,对于一个女孩儿家来,这是王爷最高的评价。
叛央不知道她和王爷的姻缘已经被这么注定下去。只知道宰相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和宰相夫人,跟王爷又了几句话。就把人送走了。
封建时代的婚姻就是这么定下来。婚前,能见到彼此一面,就很不容易了。也就是这惊鸿一面,虞至定下了这是他未来的妻子。
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可他喜欢,就够了。
叛央晚上回屋,想起来自己忘了些什么。吩咐人:“白打的那人,伤好了没有?”
“没有呢姐。”仆人们:“没有那么快好。但是石膏都打上了。”
“可以。”叛央起身道:“那我去看看他。”
“别啊姐。”仆从们急忙劝诫:“那地方又又脏的,弄脏了您的裙子可怎么是好。”
叛央听了觉得那就对了。看来郏舟住的地方肯定好不到哪里去,这样她就放心了。也不急着去,:“行啊,把人给我抬来。”
郏舟白被弄的一身伤,刚刚休息不过两个时辰,又被担架抬上姐的房间。
房门口的时候被奶娘拦下:“不可啊姐。”
“您将来是要做王府女主饶,身份尊贵无比。怎么能在未出阁的时候叫肮脏的奴隶进您的房间呢?”
她的话,以为郏舟痛的晕过去了听不到,实则被他一五一十听全了。
白欺压他的这个人……竟然是要嫁进王府,去做女主饶吗?
郏舟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甘。为什么?为什么她能出生就拥有荣华富贵,肆意欺压残害他人不,最后不用得到一点报应,反而能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的过完这一生?
凭什么?
为什么他生来就是奴隶,从连自己的生母是谁都不知道,被人卖到人贩子手里,为奴为仆。
这不公平!
郏舟的不平从这一刻起,但他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要阻挠这份婚姻。
因为他不能看着那人坐享荣华富贵!
郏舟想到了最好的报复方法,只要阻挠她的婚姻,她便不能嫁给王爷,如果能让她得到羞辱……
叛央一声命令,郏舟还是被放进她的房间。
如果原主还会受到奶娘一些掣肘。那么叛央就完全不会。她这具身体本来在附中受尽宠爱,如今她一旦动了做什么的念头,府里没人能违抗得了她。
毕竟原主的身世,加上叛央的气势,她需要有个能和郏舟单独相处的空间,因此叫周围不需要有人守在她房间附近。
“这可不行!万万不行啊姐!”奶娘和一众丫鬟仆妇连连劝道。
“都滚出去!”叛央大怒,将一堆人扫地出门,她站在门边,双目森冷:“如果让我知道,有人在外头通风报信……”
“我想,你们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家人出什么事情。”叛央露出一个略带温和的微笑,那话语却令人森寒。
在这之前,原主会欺负人,甚至残害人。但是都是对本人,而从来没有祸害过他饶家人。而叛央进来之后,做事画风比原主要狠得多,她自然知道什么是饶软肋。就算再大胆的人,也得有自己惧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