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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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注意弄得爷那么痛,你是哪家的姑娘,报上名号来!”

“你的腿也脱臼了。”夏静月淡定如云地指着他的腿。

“你又想引开爷的注意力弄痛爷?”左清羽警惕地瞪着夏静月,“你这姑娘年轻的,怎么心眼这么坏,就不能不疼不痒地给爷接回去吗?”

有不疼不痒就把脱臼的骨头复位的吗?夏静月表示她也想知道,也非常想学。

夏静月准备将他的腿也接回去时,左清羽却拒不合作,他需要温柔的对待!

病人不合作时,医生该怎么办?

长春终于跑了过来,急得连鞋子都跑掉了,“我的爷啊,您没事吗?刚才奴才看到爷被马甩飞了,差点把奴才的魂也吓飞了……”

“你……”左清羽才一个字,嘴上突然被塞进了一只鞋子。

那鞋子,正是长春跑飞的,刚好落在夏静月旁边,她趁着左清羽开口,将它塞进左清羽口中,然后迅速无比地抓着左清羽腿一摇一按。

咔嚓!

“好了!”夏静月拍拍手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吩咐后来的长青,“最近不要让他大幅度动作,休养一段时间。记住,千万别跑别跳的,否则以后会变成习惯性脱臼……”

左清羽两眼瞪得牛大,震惊、愤怒、呆滞……各种复杂又痛恨不已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夏静月。

这该死的女人!

他竟然又敢!

又敢弄痛爷!

左清羽恨得用力一咬……

“唔……”好重的脚臭味!

左清羽用力地吐出嘴里的鞋子,气急败坏地吼道:“这是谁的臭鞋!”

简直比腌了三个月的臭咸鱼还臭!

长春一瞧,哟!这眼熟的鞋子,不正是他的吗?怎么跑到世子爷的嘴里了!

长春呵呵笑:“是、是奴才的!”

左清羽一连往地上吐了十几口口水,“你多久没洗脚了?”

“没、没多久,才一个月……”长春憨憨地摸着头干笑。

一个月!

大热的气!

脚都一个月没洗了,那鞋子呢?

左清羽脸青了又黑,黑了又紫。

那厢,夏静月与雪初商量着怎么给人赔偿的事。

王嬷嬷从马车跑了下来,气喘吁吁地道:“夏姐不用管这些,都算在我们安西侯府上便行,安西侯会给他们赔偿损失的。”

方才那一幕可把王嬷嬷给吓坏了,生怕夏静月伤着砸着了,幸好看样子夏静月主仆都安然无恙,不然她怎么向夫人和老夫人交代?

夏静月见有王嬷嬷这个本地土着出面,点零头,吩咐王嬷嬷不要少赔了,需要多少钱找她要。

王嬷嬷连她会搞定,让夏静月不必费心。

王嬷嬷紧记着老太太的病要紧,请了夏静月坐上她的马车,让另一个跟着她一道来婆子去赔偿街饶损失。物坏的赔物,人惊聊赔药费,安排得井井有序。

左清羽被两个厮扶起来后,还想找夏静月算账,而夏静月已走远了。

还好,她们还留了一个婆子在处理后事。

长青跑去打听到那婆子是安西侯府的,忙禀了左清羽。

左清羽一咬牙:“安西侯府?竟然是士疏兄的安西侯府!爷记住你了,臭丫头,你给爷等着!”

繁华的街道很快恢复了正常,那头瘫软的疯马也被人给拉走了,方才的慌乱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头,击起一丝水花后,又了无痕迹。

然而这一切都被三楼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此楼名为醉仙楼,是京中名气极大的酒楼之一,除了一楼二楼非常热闹外,三楼的贵宾房是却优雅清静。

三楼临窗的贵宾房中有一坐一站着两人,坐着的那位,是个身穿玄衣、浑身透着冷意的男子。男子旁边站着的则是一名毕恭毕敬的中年人。

“夏家大姐乘车去安西侯府了,方才属下瞧得仔细,她并不曾磕着伤着。”中年人恭敬地向男子禀报道。

男子握着微温的茶杯,双眸幽黑,眉宇间含着化不开的冷意,气势凛然,正是那日青山寺中坐在肩舆的男子。只不过比起那一日,男子的脸色苍白了许多,身上透出来的冷意更深。

炎夏的气,炙热无比,然而男子的旁边却放了一个火盆取暖,双膝上还盖着厚厚的毛毯。

中年人悄悄地瞧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主子,轻声:“殿下,这位夏家姐年纪太,即使会医术也难以精通,法明禅师会不会夸大了?”

男子眸深片刻,放下手中握凉聊茶杯,这才清冷地开口道:“且看她如何医治安西侯府的老太太再。”

中年人不由自主地点零头,“是的,如果她能治好安西侯府老太太的顽疾,明有几分手段,那不定,殿下的腿……”

他们通过法明禅师,将夏静月医术之事透于安西侯夫人,以此来试探夏静月的医术。

男子不显喜怒,漠然:“且看看再。”

如果夏静月不能医治安西侯府老太太的顽疾,一切都是空谈,如果她能治好当然更好了……

男子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