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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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嫌弃夏静月挑的料子太素,“姐怎么能穿这种料子的衣服?颜色太素,布太粗了,您还是买细软点的料子吧。”

“就要粗一点,耐磨的。过些日子山上的菊花该采一批了,难道咱们上山都穿着绫罗绸缎?等菊花种子采完之后,还要开荒,虽然不用咱们亲自动手,但少不了在山上爬上爬下,若是穿得花里花哨的,人家还以为山上飞着几只大蝴蝶。”

夏静月就定了这些料子,把尺寸报给布料店的人,让他们裁做。

夏府有针钱房,但针钱房只有两个绣娘,如今换季了,梅氏大把的活派给她们。她若是把布送到针线房,不知道到了冬还能不能做出秋衣来了,倒不如花些银子,直接请布料店的人把活都干了。

初雪仔细挑了几匹冬穿的布料,:“秋的衣服奴婢来不及给姐做,离冬却有好几个月呢,奴婢先把料子买好,有空就把姐的冬衣做出来。”

“闲着打发时间可以做,平时有空你还是多看点医。”夏静月只缺医护助理,可不缺做针线的。

逛了布料店后,夏静月又到其他地方逛了一遍。

自打来到京城,她还没有时间好好地逛一逛这繁华的京城,如今正好清闲着,将京城一次性逛个够。

逛街就免不了要买东西,尤其是不缺钱的女人,购起物来,那是非常恐怖的。

夏静月的马车,几乎空着出去,回来时都是堆着满满的一马车的战利品。

此事被梅氏知道了,心疼得她挠心又挠肺:夏静月一个乡下丫头哪来的钱买东西?不是老太太给的,就是庄子上出产的呗。

老太太的钱还不是她夫君的?她夫君的不就是她的吗?而庄上的收入本来也是她的,如今都归了夏静月。看着夏静月大手大脚地花,对梅氏而言,那就是在花她的钱,她如何会不心疼?

可是有老太太给夏静月撑腰,夏哲翰又不理夏静月的事,梅氏想使法子也弄不回钱。

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钱每每地被夏静月花出去,梅氏难受得一宿宿地睡不着。

梅氏想不出对付夏静月的法子,便回了一趟娘家,找她母亲宁阳伯夫人讨计谋。

“今儿非年非节的,怎么过来了?”宁阳伯夫人坐在榻上,招手让梅氏坐在她旁边。

宁阳伯夫人生了三个女儿,大女儿和二女儿嫁的门弟高,可惜夫婿不争气,又非嫡非长的,不能承爵,更不受宠爱,如今日子都不好过,得看长房脸色吃饭。

唯有这个女儿,虽夫婿只是个五品官,但是个有本事的,前途无量,又会经营,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梅氏是宁阳伯夫饶女儿,出嫁前就最得她的宠爱,出嫁后又不时周济娘家,宁阳伯夫人就更偏爱这个女儿了,万事都给梅氏出谋划策。

梅氏在宁阳伯夫人身旁坐下,满肚子的不快,“娘,女儿心里头烦得不行,偏又没个法子,这才来找娘拿主意来了。”

宁阳伯夫人挥退伺候的下人,搂着梅氏笑问:“怎么烦了?且让为娘猜一猜,是不是姑爷平调礼部的事不顺利?我都听伯爷了,礼部主客清吏司的张郎中今年要告老了,哲翰想平调到礼部,正四处使法子呢。”

“我家老爷最近的确是在忙这事。”提到夫君的前程,梅氏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挽着宁阳伯夫饶手臂笑道:“我家老爷了,都是正五品的官职,只要打点得好,平调过去不难。”

宁阳伯夫人轻轻拍着梅氏的手儿,愧疚道:“可惜宁阳伯府如今家道中落,众多子弟中有官职的全是捐的虚职,没有一个是在朝为官有实权的,帮不上姑爷的忙。若换了几十年前,你祖父在的时候,别区区平调一个五品职位,就是帮姑爷连升两级都不成问题。”

梅氏安慰母亲道:“娘别难过,要不是父亲帮忙周旋,我家老爷的官做得也没有这么顺。”

“姑爷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你以后是有大福气的。”

这话梅氏爱听,笑:“我听我家老爷,先想法子入了礼部,然后再往上升就容易多了。”

宁阳伯夫人也露出了笑容,颔首笑:“正是这个理。右相国大人今年已经六十九了,去年就上书要告老还乡。听皇上暗中已经批下了,只等有了适合的人选,就让右相国大人告老。礼部尚书李大人是皇上的心腹,最有可能升上右相国之位。”

“可不是。”梅氏一拍手,笑道:“礼部尚书的位置空下来,肯定要从两个侍郎中选一人升上去。那么,礼部侍郎就多了一个空位,我家老爷再打点打点,使使劲,不定呀,有机会坐上正三品侍郎的位置!”

宁阳伯夫人感叹不已:“才三十出头就升到正三品,以后姑父呀,前途无限的!他又是探花郎出身,有真才实学,别士子中对他的认同了,就是在皇上面前,他也是有几分脸面的!”

宁阳伯夫人心里的算盘打得精精的,宁阳伯府的爵位已经袭到了最后一代,梅家子弟又毫无出息,以后不准要倚仗这位探花郎姑爷过日子了。

因此,对于夏府的事情,宁阳伯夫人比谁都上心。

她见梅氏喜眉笑眼的样子,明显不是为了夏哲翰的事而来,因而问道:“除了姑爷的事,难不成,你还有其他烦心事?”

梅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直接骂道:“还不是那个死丫头!”

“哪个死丫头?乡下刘氏生的那个女儿?”宁阳伯夫人极为关注夏府的事,夏静月刚进夏府她就得到消息了,只不过当时她认为一个丫头片子翻不起浪花,没有仔细留意罢了。

“可不就是她!”梅氏恨得直咬牙。

宁阳伯夫人戳了梅氏一记,笑骂:“没用!一个乡下丫头你都搞不定,越活越回去了。”

“娘!你不知道,那丫头可邪门着呢!从她一进夏府的门,我就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邪气,果然,她一来,我就没过过好日子!”

宁阳伯夫人浑不在意地:“你也太看得起她了,她在京城孤立无援,随便使使法子就能让她死得悄无声息的。这些手段,难道我还少教你吗?”

“娘教的那些法子都不管用!”梅氏气急败坏地:“老太婆护她护得可紧了,我要是明着来,依那死老太婆蛮不讲理的性子,非跟我拼命不可!而老爷忙着平调的事,不愿家里闹出丑事来,他不仅不管死丫头的事,还让我不要去管。”

宁阳伯夫拳定地道:“明的不行,那便来暗的,在府里不行,出了府外总有千百种的手段来治她。”

梅氏扶着额,头疼不已,“她跟老太婆同吃同住的,我若是在饮食里弄点什么东西,老太婆中招了怎么办?老爷前途正好呢,老太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爷是要丁忧的,到时官途就要全毁了!我现在呀,巴不得死老太婆健健康康地活上一、二十年的,让老爷顺顺利利地升到正一品!至于在外头……”

梅氏把清平庄上和清乐庄上发生的事都给宁阳伯夫人了一遍,“娘,我想来想去,那帮突然出现相助夏静月的人,八成是安西侯府的人!安西侯府握有兵权,随便弄几个将士换上便装就足够对付老百姓的了。夏静月那死丫头在京城除了安西侯府,也不可能认识其他有钱有势的人。”

夏静月初到京城就被安西侯府请去看病的事,宁阳伯夫人也早打听清楚了,据是在青山寺偶遇结下的缘。她冷笑道:“我瞧窦家的人是故意跟我们宁阳伯府过不去,虽然我宁阳伯府没落了,但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唉,安西侯府插手进来,我现在都不敢再去插手两个庄子的事,听两个庄子上的人已经换成了夏静月的心腹。娘啊,夏静月那死丫头现在可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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