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借着现在的“病”事,再暗中筹划筹划,也不难磨得皇上同意。

“你所谓的处理,就是接我入王府?”夏静月怒问。

韩潇意外地看着夏静月愤怒的神情,“你不愿意?”

“我愿意个鬼!”夏静月怒不可遏,没想到她视为君子的人,心里头却是这样看低她的。

不仅有愤怒,还有更多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占满夏静月的心口。

她以为,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会更加公平地看待身为女子的她,会看到她有身为女子的自强不息,会看到她不输于男子的本事。

她以为,他会尊重她。

而今的一切,活生生地甩给了她一个大耳光,将她打醒。

难道她夏静月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用来陪睡的侍妾?

真够混蛋王鞍的!

夏静月气得满脸通红,用了莫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去揍人。“睿王爷殿下,从今开始,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至于你的负责,让它见鬼去吧!”

完,夏静月愤然转身离去。

韩潇手一伸,抓住夏静月,定定地看着她:“你不喜欢本王?”

夏静月挣开他的手,怒道:“王爷殿下想得太多了,您不过是我的一个病人而已。”

夏静月的话,犹如一盆冰水浇在韩潇头顶,把他的满腔火热都烧熄了。

他再次抓住离去的她沉声:“你再一遍。”

夏静月冷冷地看着他,:“如果我每治一个男的都喜欢他,我早就不知道嫁过多少遍了。”

韩潇定定地看着她许久,许久。

从她的眼神中,他没看到一点喜欢,只看到了她对他的愤怒,还有令他窒息的厌恶。

她在厌恶他。

这个认知比任何刀枪都擅他更深,更痛。

韩潇浑身发冷发硬,他慢慢地松开手,转过身,声音冷得像是万年冰湖下面传出来的。“你走吧,以后不用再过来了。”

夏静月咬着唇,怒瞪着韩潇。

不来也好,她也不想看到他!

望着他透着寒意的伟岸后背,夏静月心头被莫名的沉闷情绪堵塞得紧紧实实的。

好吧,他已经不需要她了,她可以走了。

不,应该是,她可以滚了!

可以滚出华羽山庄,滚出他睿王爷的地盘了。

夏静月不知不觉,把唇咬破了,口中尝到血的腥气。

一口气从屋内奔出,夏静月走到外厅的书案前,一口气把后面的调养药方全部写出来,扔给了赶过来的王总管。

以后,她跟睿王府再也无拖无欠,各走各道。

秋的太阳仍然非常的猛烈,夏静月抬头望着头顶的太阳,眼中有些模糊。

兴许是太阳的光太强烈,让她眼睛不舒服,所以才发涩发热吧。

慢慢走在宽敞的官道上,阳光那么炙热地照在她身上,却没能把她的心照暖。

从华羽山庄出来后,除了开始的愤怒,慢慢地,只剩下不出的失落爬满在心口,又蔓延到了心头,使得她整个人都空荡荡地极为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是和一个病人闹翻了而已,为什么会这么的难过?

难道是因为他是她来到异世后,第一次花费了无数心血救治的病人?

夏静月不确定地这样想着。

可是,她想不到其他的理由来解释为何她的心会这么空,为何鼻子会那么的酸。

也许,事实就是如此吧。

夏静月再仰起头,迎着那刺眼的阳光,微微地合上眼睛。

夏静月一直走到傍晚,才回到清乐庄。

初晴与初雪看到一身狼狈的夏静月,尤其是看到夏静月脸上那未擦干净的黑黑紫紫一个个影子时,吃惊极了:“姐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您不是去华羽山庄了吗?”

夏静月低低地一笑,笑意却未进眼底,“路上摔了一跤。”

“王总管怎么不派辆马车送您回来?”初雪生气地道:“姐不会是走着回来的吧,那路可远了……”

夏静月挥了挥手,制止住初雪的话,“以后,咱们再也不用去华羽山庄了。”

初晴不明其意,问道:“为什么呀?”

夏静月笑得干瘪瘪的,“咱们的菊花要采收了,哪有时间过去呀。何况王爷的病都好了,还去做什么?”

初晴与初雪面面相觑,夏静月的话好像很有道理,可她们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了。

夏静月朝她们挥了挥手,让她们自个忙去,她进了屋里,沐浴过后清清爽爽的,就早早就睡下了。

在初雪与初晴的不安中,第二,夏静月就恢复了正常,有有笑,仿佛昨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唉!我酿的那么好的酒,难道都不能喝了?”夏静月托着腮,烦恼地唉声叹气着。

刚酿好的桂花酒,还有准备酿的菊花酒,这么多好酒,为什么?为什么这身体沾酒就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