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待欧阳炼听得风声,赶到凤香楼来时,北秀丽一行人早已被官差们浩浩荡荡地带到了衙门去。
而他看着那被砸成一片狼藉,愁云惨雾的凤香楼,又望了望衙门的方向,踌躇了片刻,终是选择先进凤香楼一探究竟。
毕竟,以他对秀丽的了解,她应该是不可能干出探子所的,直接杀人这种事来……
更何况,她还有孕在身,怎么会动用内力呢!
想着,男人前脚已然踏进了凤香楼门槛。
只见那曾经的下第一风月场,如今是破破烂烂,目光所及之处都被砸了个稀碎。
那些个姑娘们,更是纷纷呜呜哭啼着,围聚在一已经盖着白布的“尸身”前。
而那“尸身”上,也趴着一个从衣着上看,有些眼熟的姑娘,在那嚎啕大哭。
看着这一幕,欧阳炼不禁心中一沉。
他下意识地又往前迈了半步,但下一刻,一道纤细身影,却是不动神色地闪到了他的跟前。
冷冷地将他拦住。
“欧阳驸马,我们凤香楼不欢迎你。”
“……涵儿……”
看着眼前那面容沉黑,眸底皆是幽深恨意的绝美女子,欧阳炼不禁失神了些许。
却又一顿,急急地开口,“涵儿,究竟发生了何事?那尸体是……”
“你自个儿到衙门去,问你们家二公主吧。”
凤涵冷淡地抛下一句话,便转过了身,“赶出去。”
“是!”
一群玄衣护卫瞬间上前,将欧阳炼轰了出去,旋即将凤香楼大门重重关上。
“凤涵!!”
欧阳炼又气又急,不禁在外头大喊大叫着。
然而却怎么都没将那大门再度喊开,只能抱着一肚子憋屈气,朝着东都府衙赶去。
而他这一去,又差点没被气得吐血三升。
北秀丽毕竟是北胡尊贵的二公主,面对东都知府南大饶冷厉问话,她又哪里受得住,便直接在公堂上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可她却忘了,自己是私下越过北胡与轩辕边关悄悄进来的,身上并没有正式的通关文书……
结果,非但没有让南大人惧怕,还让他多添了一条私自闯入他国境域之罪,将这一行人以外藩细作之名,直接关到了大牢里去……
这一切,直接打了欧阳炼一个措手不及。
北秀丽一行饶确无故杀人在先,他就算是亮出身份去求情,那有着铁面青之称的南知府,也是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思前想后,欧阳炼只能是立马写一封密函,差人十万火急地送到皇都,送给父亲欧阳太尉,让他赶紧想办法……
……
三日后。
项星耷拉着脑袋,呆呆地趴在凤澜的床前。
看着那张依旧沉睡着的倾世面容,她担心之余,却又一脸无奈。
这家伙,戏都演完了,他那点儿内伤也都痊愈了。
甚至连花棂这个身份,也都已经“入土为安”了。
他到底还要睡到什么时候才醒来啊?
都不会饿的吗?
想着,家伙不禁起身,从茶桌上拿了一只送给她吃的大鸡腿过来。
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将大鸡腿悬挂在男人鼻子前,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