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摸了摸慕容古兰的头,随后终于看向袁牧野:“你就是袁牧野吗?”
袁牧野吞了吞口水,点点头。
对这个白衣小姐姐江雪,他还是有些紧张的,对方魔力高强,人美声甜,简直优秀的不能再优秀了,但总归还是来自魔管局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些什么怪癖呢?
“你可终于回来了,我和古兰在这里已经等了你半个月了。”江雪对袁牧野伸出自己细嫩白皙的手道:“我叫江雪,是魔界管理局副局长江海的女儿,是魔管局的首席管理员,年龄应该比你要大一点。”
袁牧野回握,礼貌的微笑道:“我是袁牧野,一个普通高中生而已,也是受你们陈局长的托付去执行任务。”
“详细的情况你向局长报告吧,说实话,我接到的任务只是在魔界之门等你回来而已,并不知道什么任务的事情。”江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着道,“但我听说你们这次的任务等级已经高得离谱,因为之前出现过魔界的间谍介入,所以知情者只限副局长级。”
袁牧野点点头,陈东安的警觉性还是很高的,毕竟还是做了那么多年的局长,有了第六魔使阿尔法改装成慕然之后,陈东安就开始排查魔界管理局里面的可疑人物。
“我来打开传送门,赶快回魔管局吧,我怕魔界的人会卷土重来。”
“啊呀,大侄女,你这是……”陈东安看着一身狼狈的江雪问道。
江雪无畏的耸耸肩:“魔界的死侍太过狡猾了,在最后的关头自爆,差点就死了。”
陈东安听后,沉默了一下,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关心的话,可袁牧野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浓浓的思量:下次还是不要派江雪出去执行任务了,不然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向江海那个老顽固交代……
先小声的交代了江雪几句,把江雪打发走之后,陈东安才走过来看着袁牧野:“小子,你可让我好等啊!”
袁牧野在生死边缘和空间夹缝里的时候昏昏沉沉的,在他们几个人的话语里也能隐约的感觉得到自己滞留的时间绝对不短。
“这也是不可抗力啊。”袁牧野无辜的耸了耸肩道,接着把自己这段时间在生死边缘和时空夹缝里面经历的事情统统给陈东安讲了一遍。
陈东安跟听故事一样的,也不知道能信了有多少,尤其是在提到雷斯王和卡卡娜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深思就变得悠长起来,看不出来个中意味。
“那个卡卡娜,跟着你一起回来了吗?”想了半天,他才问出这么一句。
卡卡娜被藏在圣水湖底,他们走的时候又太过于匆忙,怎么可能带着她一个伤员一起回来?
袁牧野摇摇头。
陈东安看起来有些失望,但抬了抬手指,示意着袁牧野接着说下去。
袁牧野就说了自己去了生死边缘,遇到了神秘少女,还把她带了出来,并且把因为染了他的血而变红的扳指展示给陈东安看,陈东安摸了摸那枚扳指,也没看出来这东西是什么材料制作而成。
赞赏的看了看袁牧野,对袁牧野竖起大拇指吹捧道:“不愧是你啊,去了魔界才短短几天,就有这么多奇遇,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这酸的实在是有些明显,袁牧野看着属实是有点想发笑,没理会这个老狐狸的小情绪,随后道:“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这次是全面的失败,不得已的情况下,维拉妮卡把莎玛丝莉的灵魂碎片洒出了魔界之门,溪明月也连着一起被抓了,现在不知死活,我们该怎么办?”
陈东安却好像一切都了然于胸一样,完全没有在担心,摸着袁牧野手上的扳指仔细研究:“你说那个神秘少女我倒是很感兴趣,她什么时候出来呢?”
袁牧野的头上流出一滴汗,看着眼前的陈东安无可奈何的道:“局长大人,你有在认真的听我说话嘛?”
陈东安拍了拍袁牧野的肩膀,笑着道:“这是我们魔界管理局的事儿了,你不用操心,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这么官方的回答,袁牧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心说你早说这是你魔界管理局的事儿啊,是你魔界管理局的事儿你把我牵扯进来干什么?现在又什么都不告诉我,跟我讲官腔。
陈东安似乎看出了袁牧野的不满,眼底流露出笑意道:“小老弟,你别不高兴,这些事情你当然知道的越少越好,不是魔管局不信任你,而是接下来的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
袁牧野妥协的点点头。
“把公主殿下的灵魂碎片交给我吧。”陈东安的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对袁牧野伸出自己宽大的手掌,“你不用担心,剩下的宝石我会负责找齐。”
袁牧野依依不舍的从口袋里掏出了被手帕包着的白色宝石,放在手心里,那宝石对自己的命运毫不知情,依旧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不等袁牧野把手伸过来,陈东安就从他的手心里把宝石拿走道:“放心,一切交给我。”
袁牧野本想说什么,但自己不是魔界人,也不是魔管局的人,不知道改以什么样的立场去拿回莎玛丝莉的灵魂碎片。
慌乱之中,莎玛丝莉的灵魂碎片似乎闪了闪,像在表达着什么情绪。
“忙了这么多天,你也该累了,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你家的结界破了,过几天我会叫局里的结界师再给你布置一个,这几天你就将就一下吧,反正他们损失了一个队的死侍,也没有这么快找来。”陈东安把手放在袁牧野的肩膀上淡淡的说了句。
袁牧野点点头,感觉自己确实有些疲倦了,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和磨砺。
回到熟悉的家里,袁牧野一头就扎进了自己的小床上。
床上似乎还有着某个人的气息,回忆不禁再次涌上了袁牧野的心头,人人都走了,家里冷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