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们家穷得,那叫一个精穷。
可谓是头顶无片瓦,脚底无寸土。
他都好几岁了,都知道羞耻的年纪了,身上都没有衣裳穿,热的时候就光着屁股到处跑,冬就坐在家里充当房子的草庵子里,身上盖着破棉絮。
他亲眼目睹了他祖母和他爹,把一个新出生的女婴什么都没穿放到冬日的地下,第二一早用粪箕子背了扔掉了。
从那时候起,他就庆幸自己是男的,知道他因为性别拥有很多特权,哪怕是他祖母,都得在他跟前妥协。
也知道,女人不是人,她们应该被家里的男人驱使。
也只有他知道,他们原本姓权,并不姓袁。
有一,她祖母的一个姐妹到他们家来,起他们本家的一个姓袁的饶经历,那个人就是袁弘德。
祖母的姐妹离开以后,他祖母就开始跟他爹商议,冒充姓袁的族人去晋地投奔姓袁的那人。
正因为当初的那个决定,他们才能过上如今这样的日子。
正如祖母描绘的,他也觉得以后他们得了袁弘德的家财,日子会越来越好。
至于媳妇,当然是把他当大老爷一样伺候的更好。
安抚住大孙子,冯氏把脸一板,黑着脸训斥张氏“一点事都办不好,除了吃要你还有啥用?”
张氏现在有护身符,脸皮又强壮,根本不把婆婆的训斥当回事,把肚子往外头挺出去,手慢悠悠的在肚子上摩挲着。
问袁大牛“他爹,今给咱闺女吃点啥改样的?”
袁大牛正倚着被子躺在炕上,听到她问话,喊了一声“娘。”
冯氏没骂完的话自动消音了,很不情愿的打开柜子舀了一勺大油递给张氏。
张氏嗲声嗲气“粗面拉嗓子,再粗面吃多了男孩皮糙肉厚的没啥,女孩还是得吃点细面才能皮肤白嫩光滑。”
自从发现张氏敢偷吃白面以后,冯氏就把白面也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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