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举之事尘埃落定,日子转瞬到了两家约定的纳采之日。
梁家请了宋渊做媒人,袁家请了杨举人做媒人。
两位媒冉了袁家,袁家请了龋了礼物送往梁家。
梁家,最的弟弟梁丙晖去外院看了袁家送来的礼,偷偷跑去跟他大家通风报信。
“大姐姐,外头送来了一对大白鹅,还有一腔羊,还有酒,布匹,茶叶,”掰着手指头细数都有些什么东西。
梁丙妍拿了一块新作的萝卜糕给他。
梁丙晖吃着,梁丙妍给他把嘴角的食物渣擦干净。
袁家来纳采了,这门亲事不会再出波折。
这些日子她内心十分焦灼,可她一个姑娘家又不能在亲事的事情上任何话。
她和两个妹妹住在父母院子的厢房里,父母话大声点她都能听到。
那哥哥回来以后,父亲跟母亲大吵一架以后摔门出去。
母亲气得哭,嚷嚷着让父亲走了就别回来。
她打了水帮母亲收拾了妆容,吩咐灶下准备好醒酒汤父亲回来喝。
母亲虽然嘴硬着,但是在她吩咐灶下准备醒酒汤的时候并没有阻止。
还好事情都过去了。
晚上,高氏把袁家送来的布匹拿过来给她看。
“这一匹布颜色嫩了些,你穿不太合适,袁家的两个闺女听很是受宠,做两身裙子送去吧”
妍姐儿低着头红着脸点点头。
跟两件裙子一起送来的,还有给袁伯驹的一双鞋。
送东西过来的是梁家的一位被叫做有康家的妈妈。
站在炕下对陶氏“俺家奶奶让问老太太好,前儿个奶奶带着少爷姐们去法缘寺进香,特意给大少爷和您家大少爷各求了一张符,
保佑他们这次去院试能够马到成功,一举高郑”
着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符递给杜氏,杜氏拿了交给陶氏。
“你们家奶奶有心了。”
拿了一只步步高中的荷包出来把符纸装了,对杜氏“让伯驹戴在身上。”
又对杜氏“新作的绿豆糕拿些给亲家捎回去。”
傍晚,从学里回来的少年拿着鞋子和荷包,脸红的样子跟姑娘家似的。
袁明珠却发现平日里顽皮的二哥今日异常沉寂,表情似有不对。
若是往日里,他早就该拿着大哥开两句玩笑了,今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神思不属。
袁明珠站到他跟前,隐约闻到劣质香粉的味道。
这种味道以前她在吴寡妇身上闻到过。
但是二哥这个年龄,应该不会跟她那样的半老徐娘有什么瓜葛。
她想到吴老歪家的吴大妞。
袁明珠“阿嚏”,“阿嚏”,装着打了一串喷嚏。
陶氏把她抱起来,摸摸她的额头。
“没有发烧。”
袁明珠“二哥身上香香的。”
袁仲驹的脸一下子变得比哭还难看。
袁弘德看着袁伯驹兄弟几个“怎么回事”
声音很是严厉。
袁伯驹“前些日子下了几场雨,我们从村口溪过来的,想看看溪里有没有鱼。”
也就是从吴老歪家门口过来的。
袁季驹“吴大钱的大姐绊倒了,撞到二哥了。”
袁明珠方法有点拙劣
袁叔驹补充“她拽着二哥不让二哥走,非得跟二哥请教救她祖父的方子,看她孝心一片的份上就不该拒绝她。”
袁仲驹“我没有搭理她。”
袁明珠是没搭理人家,不过搁心里放不下了。
晚饭后,袁弘德率先起身,领着兄弟几个回了他们的窑洞。
陶氏怕他责骂几个孩子,劝道“刚吃过饭,有什么话慢着点,别让他们积了食。”
袁弘德的神情才柔和一些。
不知道怎么教育兄弟几个的,过后几,吴大妞又找了几个借口过来借东西。
这,吴大妞拿了绣花的花绷子过来,找陶氏讨教针法。
绣了两针就把花绷子放到一旁,逗着袁明珠玩。
“呀,头发有些歪了,姐姐给重新梳梳吧”
上手就去扯袁明珠的头发。
袁明珠不要看都知道她的头发根本没歪。
不过就算是不歪吴大妞也得给她扯歪了,借着给她梳头讨得她欢心,以后再拿来看她为借口来他们家。
袁明珠哪里会让她利用,只待她的手刚碰到她的头发,就哇哇大哭起来。
一边趁着还没有人看到,装着被扯疼了扶着头,把自己的包头扯得更歪一些。
“哇,”张着大嘴,向曾祖母告状“姐姐拽我的头发,疼。”
吴大妞“俺,俺没樱”
“你有,你就樱”
证据都是现成的。
吴大妞灰溜溜的走了,花绷子都没姑上拿。
袁明珠想利用我,你道行还浅了一点
陶氏把花绷子交给杜氏“给吴家那孩子送回去,顺便给他们大人解释一下。”
哭着走的,别再闹出什么误会。
又把袁弘德抄好的一份熏蒸的方子和注意事项拿给她。
“这份方子拿给她祖母,问问是不是他们家大人让她问的。”
本来想着冷着她一些,时日久了她自己觉出没趣就不来了。
谁成想居然把龌蹉主意打到他们家儿头上了,让陶氏这种好脾气的人也忍无可忍。
春秋秋来几渡春秋,转眼间袁明珠就快五岁了。
这会子她正坐在袁少驹的肩膀上,跟另一帮孩子打架。
对方那孩子叫顾帆,肩膀上驮着他五岁的侄儿顾重阳。
这是本地孩子常玩的一种游戏,每个孩子都驮一个家里更的孩子,大家从指定的地方跑到终点,中途可以给其他人使绊子,谁先跑到终点就是赢家。
输聊得付出一些代价。
他们今争的是长安客栈里下个月给客人跑腿挣费的机会。
袁少驹用不着这个机会,他就是之前跟顾帆打架,打出火气来了,不能让对方轻易得到这个机会,才故意来给对方使绊子。
俗称损人不利己。
袁白驹站在旁边掠阵,看着顾帆撞向少驹,把他撞得一个踉跄,怕他把袁明珠摔着,担心的喊“五哥,算了吧”
袁少驹哪里愿意就这么算了,追上去一矮身,从后头给了顾帆一个扫堂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