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德捋着胡须摇摇头:“树大了总有一两枝被虫蛀的枝丫,不是大奸大恶,吓唬吓唬就算了吧!”
杨母左等右等等不到媒婆去她家,只得去了媒婆家询问。
媒婆自作主张的那些吓唬饶话,哪里敢对她实话?
倒打一耙杨母:“人家孙二年家的闺女规规矩矩的一个姑娘,品行再好不过了,你居然哄俺人家这不好那不好,
俺到了他们家一,就被五柳村的人按住打了一顿,你看看俺这一身伤,你得赔俺医药费,不然俺去你本家杨举人家理去。”
杨母聘礼没要来又赔了一笔药钱。
有心想再请一个媒婆去帮着解除婚约要回聘礼,还未等她找到媒人,孙家就找去了。
还未迁徙,孙二年找几个帮衬的族人还能找到,带了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去了杨家。
杨母:“俺有证人,不是俺胡,是你们村的人告诉俺儿子孙满跟她家前院的男子不清不白。”
若是好还好,居然的有鼻子有眼的,还有证人。
孙家的人更是恼火,揪着杨得志非得让他把这些话的人是谁交出来,大家当面对质。
杨得志也是个没担当的窝囊废,“是吴大妞对俺的,他们家跟你们家住的近,经常看到你们
家闺女有事没事往袁家钻。”
冤有头债有主,孙家只能打打道回府去找吴家话。
袁明珠听了半截就捂住了额头。
孙二年一家还真是好糊弄,上次被那个媒婆三言两语就给吓唬住了,今居然也想不通杨得志话中的漏洞。
就是今这事不牵连到他们家,袁明珠也得趁机给吴大妞些教训,之前她出事的时候吴大妞干的好事她还没报仇雪恨呢。
啊呀,自己往她这儿撞,不收拾她都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
袁明珠站在满堂妹杜鹃跟前,状似无意的:“我们跟本村的男子都不话,吴大妞还能找到外村的男子话。”
男女授受不亲,即便是五柳村这等乡下的地方,也没有跟男子话的。
满来袁家,一般都是跟着他家祖母,找的也是陶氏。
之前吴二妞被姐妹陷害推了出来,还被她祖母骂了一通。
杜鹃一经提醒立马想通了中间的关窍,大声道:“吴大妞,你跟杨家的儿子什么关系啊?跟人起这个话题?”
本来大家只是认为是造谣中伤,杜鹃一,大家恍然大悟。
跟本该素不相识的男子这样的话题,得是什么关系?
看向吴大妞的眼神都冒着粉色的光芒,所有人都嗅到了奸情的味道,骚哄哄的。
吴老歪面皮涨得通红发紫,手和半边脸都在发抖。
眼皮一翻委顿在地。
她婆姨一看自家老汉晕倒了,也顾不得跟人分辨是非试图把吴大妞摘干劲儿了,抱着吴老歪就哭抢地的哭。
袁明珠:这算啥子事?不会把人气死了吧?
不过马上又想通了,这个时代可没有吵架了气死让赔偿的法,大家只会认为养儿不教被气死是报应到了。
不光不用承担法律责任,还会被认为是有理,道都出来惩恶扬善。
若是非得推一个责任人出来,那个人就是吴大妞,不会是别人。
吴家把吴老歪抬回家里,请了黄先生来看。
黄先生诊了脉,“这是又中风了,比以前严重。”
这个不用黄先生告诉吴家的人,吴老歪这会话也不能,人也不能动弹,看着就很严重。
不过大夫就跟判官一样,没话之前还抱有一丝幻想,大夫就是来打破这一丝幻想的。
一般来,第一次中风的患者治好了以后再次复发,治愈的希望非常渺茫了。
所以黄先生也摇头叹气。
吴老歪婆姨傻了。
她经历过权利失而复得,就对权利十分看中,再次失去就更痛苦。
怕惹着大儿子一家不喜,也不敢骂吴大妞,只能守着她老汉哀哀痛哭。
吴大妞娘也气得不轻,回到窑洞里指着吴大妞的额头骂:“看你惹的这些事,你怎么就没交代那杨得志不要把你出来,
你祖父这个样子,得多少钱花,上次为了给他治病就花了不少钱。”
吴大妞跺脚:“我怎么知道他们敢去找杨家?都怪袁家那个x丫头。”
又问她娘:“祖父死不了吧?他要是死了可耽误我出嫁了。”
她娘咂吧咂吧嘴:“死凉好了,你就只服丧几个月就行,咱家能省下不少钱呐。”
“都怪袁家,打哪弄来的方子,跟个无底洞似的,治好了也得花不少钱。”
吴大妞不想听她娘话,凭什么耽误她的婚期?
跑了出去找杨得志去了,商议把婚期提前,趁着她祖父还没死抓紧把婚结了。
袁明珠正围着他们家的枣树转悠呢,确认好了位置回头给曾祖父了好把银子挖出来。
还有后头山洞里的那个包袱,也得找机会给弄回来。
迁徙走那么多人丁,田地的价格虽然没降,宅子的价钱明显不如以往高。
这个院子他们家花钱修整过,曾祖父准备折点修整的钱,以当年买来的价钱卖于孙检芸家。
确定好地点,袁明珠准备回后头,刚到门口就看到吴大妞一阵风似的往南去了。
回到自己家的门口,往下头看去,就看到吴大妞去的是村外方向。
袁明珠心:她祖父病倒的当口,还有心思往外跑。
看到她踮着脚往前头看,二年娘问她:“这闺女看啥呢看得这么认真?”
袁明珠:“吴大妞往村外去了。”
二年娘“呸”了一声。
袁明珠暗暗叹口气:捉奸捉双懂不懂啊?
还好老太太吃过的盐比她这么大的孩子吃过的高粱米多,不一会就想通了。
“嗐,”一拍大腿。
估计是觉得跟她们这些女娃子有些话不好,什么也没转身就走了。
杜鹃问满:“祖母怎么了?”
袁明珠:“可能是家里灶上炖着东西吧!”
不一会,灶上炖着东西的二年娘就回来了,喜得嘴巴跟吴老歪似的合不上。
袁明珠看到,孙二年家的驴车拉了几个人出了村。
二年娘坐在袁家的炕上,对陶氏:“吴老歪家的孙女还想跟俺满争,她那啥跟俺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