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袁明珠:“走了就走吧。”
招呼他:“贺先生坐。”
客套道:“刚刚搬过来,仓促之间准备不足,招呼不周。”
“二姐客气了。”
惊异于东家听到这个消息既不惊讶也不惊喜,似乎早就知道那些人要走了一般。
也未表现异常,顺着袁明珠手指的方向坐下来。
“还有一事,我让人跟仙都冠的那位桃花姑娘接触了一下,听去的人是妍玉春的人,她似乎对我们有很大的敌意。”
贺知春派去的人不可能上去就明来意,只是妍玉春派来想做个试用推广的活动,想请桃花姑娘配合,会给酬劳。
自从她确定要从良以后,已经不接外客了,只胡大少爷带人去的时候出来应酬一下。
另外就是想巴结胡家找不到门路的,打着合作的幌子变着法的给她送银子。
夹在许多趋炎附势的人中间,妍玉春这样做也不算突兀。
对于这个消息,袁明珠和袁弘德比刚刚听安定侯府的人走了感兴趣多了。
贺知春看着二人骤然睁大的相似的大眼睛,从衣袖里拿出来一张纸,呈给袁弘德,“这饶底细二姐让打听清楚,我已经让人打听了。”
“她本姓姓尹,跟东家老家是一个县的……。”
袁明珠在嘴里念念有词:“姓尹,尹桃花,尹桃花?”
最后一个尹桃花的时候声音骤然拔高。
额地个爷⊙?⊙!
袁弘德都快忘记尹桃花这么个人了,被她这么一惊一乍的一喊,猛然想起来了。
贺知春:“太爷……?”
袁弘德:“把人撤回来吧,不用去接触她了。”
“是。”
虽然好奇尹桃花跟东家的过节,但是看东家和少东家的样子,也知道不是愉快的经历,贺知春也没敢追问。
带贺知春走了,袁明珠才,“这女人怎么阴魂不散啊!”
她这下算是知道了,之前住在御马街姚家旧宅里的人为什么这么了解他们家了,合着都是这个女人在捣鬼。
好在顾重阳一通乱拳打得那些人乱了阵脚,人慌忙撤离了,尹桃花再兴风也掀不起大浪。
袁弘德:“别管她了。”
一个妓子,就算攀上胡家,也构不成威胁。
而且就是因为她是妓子,才不好跟她斤斤计较多做牵扯,不然传出去于自家的名声有碍。
袁明珠露出乖巧的笑容,点头,“嗯!”
自从她开始抽条,人就渐渐瘦了下来,脸上的婴儿肥减了以后显得眼睛越发大了,每每笑起来都目若星辰。
袁弘德却知道,她每次这样乖巧的时候,脑袋里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也不拆穿,只暗自打定主意这段时间要看好她。
曾祖孙俩都暗怀鬼胎。
袁弘德拍拍她的后脑,“去后头看看曾祖母收拾好了没有?”
“嗯!”
领着仆妇们往后院去了。
离了袁弘德的眼,马上吩咐郑妈妈:“让你家春盛过来,我有事交代他去办。”
春盛是郑妈妈的儿子,现在跟贺家的两个孩子分别跟着三个少爷做厮。
二姐要交代他做什么?为什么不交代她们这些人去做?
心下疑惑,也没敢问。
只躬身应道:“是,待他晚间跟着四少爷从学里回来就让他来见姐。”
袁明珠交代完了这事,就继续带着人往后院走。
家具基本都搬了来,曾祖母正带着人摆放各种铺陈。
看她进来,抱着她:“又跑哪去了,沾的这一身灰。”
让人打了水给她洗漱。
一边给她擦着脸一边:“我让何妈妈煮了秋梨,你待在这别走了,一会喝。”
杜氏见女儿跟骨头发软、没长手脚一样靠着她曾祖母,哼哼唧唧让人伺候着,张张嘴想什么。
梁氏忙咳了一声:“曾祖母您不有梨水喝还没觉得怎么着,您这么一我还真觉得嗓子里发干了。”
拉着吴氏,“我们俩就厚颜也沾沾妹的光跟着蹭您一碗梨水喝。”
陶氏听得高兴,“多着呢,有,都樱”
底下的仆妇也都赶着凑趣。
一屋子的人,个个都像叽叽喳喳的百灵鸟,只杜氏像个格格不入的呆头鹅。
袁明珠看了暗自摇头。
她娘太呆板了,就学不会八面玲珑。
也就是一家人自曾祖母往下都不是挑三窝四的人,有点算盘也不会坏了一家饶情意。
若是换个人家,她娘这样子只怕就得吃亏。
也不知道以后三哥他们娶回家里的是什么样的嫂子?
但愿都像大嫂这样大气包容,或是像二嫂这样温和贞静也校
正想着呢,就听曾祖母:“蓁姐娘,宴客的帖子都发了吧?”
“都发了,各家都回话到时候一定来。”
正巧何妈妈领着人端了一汤煲的梨水送来,陶氏又拉着她起来宴客的菜色。
袁明珠捧着碗喝着梨水,甜而不腻,梨肉入口即化。
她正喝得心满意足呢,突然她娘的声音传来,“就是搬个旧宅子,不用办这么大吧,惹得人笑话。”
她可是听了,这宅子是犯了死罪抄家灭族的官吏家籍没来的,放了快三年了也没人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