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毕严的出现,宗伟可能会花上几十年的时间,将宗家的势力由豫省渐渐蔓延到整个华夏,从而获取整个华夏境内的修炼资源。并且将这些资源全部传给宗师。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儿子铺路,好让他能在这个灵气匮乏的世界中,也能突破到筑基期甚至金丹期,不再受这个世界的规则所束缚。
到时候,无论宗师想留在地星享受荣华富贵,还是去往宗家先祖所的那个结界当中,都有自保之力。最好再多给他生几个孙子,让宗家开枝散叶,甚至建立自己的宗族势力。
只是这一切,却因为桃源宗的到来而改变。当吴法找到他,并向他了桃源宗之人已经大举来到华夏的时候,宗伟就知道,之前的方法已经无法实行,并且留给自己的时间恐怕不会太多。
因此,他早早的就开始准备,一方面见自己的资产逐渐变现,并转往国外。另一边则购买枪械之类的热武器,用来应对随时有可能发生的冲突。甚至还将古墓的存在告诉了他们,为的就是博取信任,能够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本来,他的策略没什么问题,在宗伟苦心经营之下,他和吴法的关系还算不错。可谁知但福南省那边忽然传来消息,似乎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形势忽然就变得紧张起来,就连筑基期的修士也出关赶了过来。
毕严一来,宗伟的计划再次被打乱。对于筑基期修士来,凡人与猪狗无疑,即使是炼气期的修士,也不过是稍微强壮一些的猪狗罢了,本质上并无区别。
因此,毕严对他的态度就可想而知。若不是宗伟还占了个桃源宗前辈后饶身份,恐怕还会更加不如。
眼看自己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要付诸流水,毕严心中着急,脸上却不能流露出半点不满,只能等待时机。
或许是他的诚意足够,事情居然再度发生转机,毕严居然受伤了,并且伤势颇重!若要杀他,这是最好的机会!
至于云山马场的得失,以及豫省内又出现的一个神秘团伙,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宗伟连自己豫省这么多年打拼下来的根基都可以不要,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毕严心机居然如此之深,一直监视着他的行动。
他不是没有防备,在此之前,他也曾私底下做一些动作出来,只不过对方却一直没有上当,一直隐藏到今...
只是这些,宗伟现在已经无暇顾及,他双目通红,眼中布满血丝,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乾坤戒中的灵符接连打出,向毕严攻击而去。
“啧啧,你那个儿子,年龄不大,骨头倒硬的很啊。我用了很多手段,才终于从他嘴里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你猜猜,我都知道了什么?”
毕严一边抵挡着宗伟的攻击,一边出言嘲讽着。
“我跟你拼了!”
宗伟大吼一声,扑了过去,却被毕严一掌打了回来,身子在空中吐出鲜血。
“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海外结界,这么大的事情,若报上去,四长老一定会重重奖赏于我。行了,我就不再跟你浪费时间了,有什么话,等着去和四长老去吧——剑临!”
毕严伸手一召,远处飞剑忽然光芒一闪,速度比起之前何止快了一倍,瞬间便有两个蒙面人被刺穿脖颈,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其他几名蒙面人见状,已经尽可能的去躲避,却依然逃不过被割喉的命运!
而另一边,土人身上虽然多了许多拳印,但却并无大碍,且仿佛不知疲倦一般,每一拳都势大力沉。藩关系千手,却有些体力不支,终于支撑不住,被一脚踹飞出去。而土人则耗尽了体内的灵气,化为一蓬沙土,散落一地。
如此一来,宗伟这边的人手,除了他本人之外,已经死伤殆尽。
“呼——几个蝼蚁而已,没想到解决起来还如此费劲。”毕严长舒一口气。一场战斗下来,他体内的灵气也消耗颇大,对方若是人数再多一些,恐怕他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了。
“怎么样,是你自己跟我走,还是让我打断你的双腿,将你带回去?”
宗伟站起身来,擦去嘴角鲜血,眼中血丝稍退,终于恢复了一些冷静。
他又拿出对讲机,对着里面淡淡了一声:
“开枪吧!”
“砰!!”
远处再度传来枪响。虽然只有一声,但却十分厚重。枪响传来的地方,在毕严神识范围之外,他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一种冷入骨髓的寒意透遍全身,他才感觉到危险,此时再催动飞剑已然是来不及了,只得就地一滚——
“轰!”
尽管毕严已经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奈何子弹的速度实在太快,且威力大的离奇,瞬间将他一条腿打断,并且将山体穿出一个深洞,发出类似爆炸般的轰鸣!
能有这种威力的,唯有重型的狙击步枪!这也是宗伟最后的底牌!
原本他还想找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但他还是低估了筑基期修士的实力,以至于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找死!”
毕严心中盛怒,用灵气封住断腿,不让鲜血继续流出。而后召回铜印,单腿架起剑光,朝枪声响起的地方疾驰而去。
那名狙击手不是毕严的手下,而是他重金从外国聘请过来的杀手,曾经还刺杀过菲洲某个国家的领导人,水平相当不俗。
只是在筑基期修士几乎碾压的实力面前,他还是没能逃脱眼看瞄准镜中目标的身影在不断放大,他急忙拿出手枪。然而下一刻,丈许高的铜印从而降,连人带枪活活被压成细碎的一摊。
这次毕严学聪明了,方圆十数里全部转了一圈,确认再没有其他人之后,回到宗伟旁边。
“现在,你还有什么招数?”
宗伟绝望的闭上眼睛,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不合时夷响起:
“哟,这里怎么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