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询问他的意见。
经过几日的修养,蒯越虽然并没有明显好转,可伤情同样也没有恶化,他徐徐言道:“没有将军的命令,我们岂能自作主张,擅自撤军?况且现在军心浮动,若是依从士卒的心愿,撤退时定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这也正是刘磐感到担心的地方,不过留在这里,同样有一定危险,“只是大雨一直持续下去,不定会引起湘水暴涨……”
这个问题蒯越早已考虑过,想也没想回道:“荆南地方的汛期,一般在四月到七月间,按照过往经验,六月才是最危险的时候,七月已是汛期末尾,通常不会发大水。今年气固然有些反常,不过当不致酿成水患。”
邓方眉头深锁道:“如今连雨不绝,始终没有停止的迹象,过往的经验,未必管用。”
蒯越暗暗摇了摇头,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组织大军有序撤退。不管是向东,还是向北,都有江水拦路,一旦被刘景抓到机会半渡而击,全军立时就会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