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看着眼前打开的瓶子。
一时间。
他陷入了沉默。
黎明看了他一眼，又顺手把盖子打开。
“这样可以了吗？”她问。
不，一点都不可以。
顾衡光是看着那瓶子就有些发晕，盖子打开以后，二锅头的味道飘散出来。
他默默扶住了桌子，咬了咬牙。
“掺点雪碧行吗？”
以前见他那些个狐朋狗友喝酒的时候，就有掺一些饮料的。
那样喝倒是不会醉得太快。
黎明看了他一眼，默默叹了口气，把盖子又给怼了回去。
“算了，还是喝点橙汁吧。”
“这边橙汁都是鲜榨的，对身体也挺好的……”
她刚打算把二锅头给收走，顾衡一伸手拽住她的手腕。
“不用。”
“我觉得我可以。”
“还是别……”
黎明刚打算再劝一劝他不要冲动，量力而行。
顾衡已经把瓶子给夺了回去。
深吸一口气。
仿佛失去了味觉似的，没有感情的喝水机器。
吨吨吨。
一口闷。
黎明都没来得及拦住。
顾衡已经把酒瓶放了下去。
半瓶没了。
黎明：“……你还好吗？”
二两的二锅头，大概一百毫升。
一半五十毫升，一般能喝酒的人都能搞定。
问题就在于。
以顾衡的性格，黎明估计他压根就没有碰过酒，并不明白二锅头的威力。
还好也就是半瓶。
要是一整瓶干下去。
真的怕救护车前来，第二天就上头条热搜……
顾衡面色没有太大的异样。
只是脖子耳朵都烧红了，也不知道是被二锅头辣到还是说已经开始醉了。
他认真地点头。
“再来一瓶。”
“我可以！”
黎明：“……”
不。
我觉得你现在就已经不可以了
……
顾衡喝酒了。
看似一切正常。
又处处不太正常。
不久前，顾衡还是一副自闭儿童的样子，不胜酒力。
喝下了那半瓶二锅头，就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
黎明都还没来得及喝自己的那一瓶，顾衡就已经站起身来，将她面前的酒瓶抄走。
“我的……”黎明试图伸手去拦。
顾衡一把将她的手拍开，眼眸一如既往的淡漠冰冷。
以往在黎明面前还乖乖巧巧小绵羊似的。
如今的语气竟然还染上了一丝凶狠的意味，仿佛酒后彻底暴露了本性似的。
“什么你的？你不能喝这个。”
“这个，我的！”
话音落下。
将剩下的半瓶二锅头，以及黎明的那瓶揣上。
顾衡找上了宋老。
宋老并没有注意到顾衡的变化，笑呵呵跟他喝了两杯，看到酗子直接一口干了二锅头，还忍不住称赞一句，扫了黎明一眼。
黎明在沉默。
这么多人在看，她总不能上去掐着顾衡的脖子，喊着吐出来吐出来你不能喝。
还是等待会儿散场了再动手吧。
回去之前先拖到卫生间里，给他的肚子来两圈吐干净点。
心里面已经把顾衡安排得明明白白，有了应对之策以后。
迎着宋老的眼神，心里面的情绪再复杂，黎明也只能点了点头，报以一笑。
当然了。
脸上笑嘻嘻。
心里妈卖批。
可能这就叫做是报应吧。
天道好轮回。
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