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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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米府姐。虽嫡庶有别,但也不能太过界线分明吧?刚才我瞧见---姨母屋里头的媳妇丫头们只顾着侍候如美,却把如晴不当一回事,心里就钝钝的痛,实在的,比起如善的聪明伶俐出口成章,我倒真真喜欢老实乖巧的如晴。父亲,你就忍着自己的女儿-被府里的奴才欺负?”如真不敢过多指责姨母李氏的不是,也不敢明如美欺负妹子,其实如美性子并不坏,只是长期不受父亲宠爱,却又受着李氏的无边溺爱,这才养成了娇生惯养的骄纵脾气。但如真就是看不下去,就算李氏母女对如晴不上心,但那些可恶的奴才却是一千个一万个该罚的。没道理把正经姐当作下人对待的。

米敬澜被大女儿如此一,心头确实有些愧疚的,想到朱氏的乖巧及如晴的娇憨来,虽对她们母女的重视宠爱程度不及张姨娘母女,但在心头也还有一席之地的,见如晴也受到下人们的欺负,不觉间怒拍了桌子,沉声道:“果真如此?”

如真点头,“可不是,可怜如晴穿着一身旧旧的衣服居然还高兴成那样。父亲或许还不知道,如晴今身上穿的那身衣服,袖子都破了口子的,我们米家虽算不上名门大户,但总算是殷实人家,没道理我这个做姐姐的穿金戴银,而妹妹却只能穿旧衣服的道理。”

米敬澜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忽略了如晴,只能对李氏好一阵埋怨,如真冷笑一声:“这也不能怪姨母,姨母管着诺大的家,上要侍候祖母,下要管着哥哥们和我们几个儿女,还要抽空安抚调解父亲那几房姬妾的纷争,真要起来,姨母也是个可怜人。”李氏是如真生母的胞妹,也是如真的亲姨母,但历来她们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但如真是大家闺秀,又深受礼佛的米老太太教养,自是涵养到家,不会把自己的阴暗思想曝露出来,在大局上,如真还是挺维护李氏这个姨母的。

如真见父亲面带郝色,知他已听进去了,又向父亲灌了不少如晴乘巧懂事的形像,米敬澜听在眼里,更加愧疚起来,觉得自己实在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当年他身为米家嫡三子,却受到父亲的不公平待遇进而暗自告诫自己,若以后有子女时,一定一碗水端了平,不让孩子们受委屈。可不料自己作了父亲后,这才明白当初继母所的“五根手指头偿有长有短,何况骨肉亲情”的至真道理来。

直至太阳偏西,李氏身边的三等丫头才在府里的假山石里找到了如美,当一身脏污泪涌满面的如美出现在李氏面前时,李氏哪里还姑生气,直把她抱在怀中,心肝儿呀宝贝儿地一通乱剑

如美被母亲这么一抱一哭,上午所受的委屈如数涌了上来,抽咽着埋怨李氏:“娘偏心,只疼大姐,不疼我,我才是娘的亲生女儿呀。”

李氏又恨又气又无耐,只能蹲下身子苦口婆心地劝她:“我的傻孩子,你是娘唯一的亲生骨肉,娘不疼你疼谁呢?之所以对大姐好,是因为大姐不是我亲生的,我不能落了口舌,懂吗?”

如美似懂非懂地点头,但一会儿又不依地嘟了唇,“那如晴呢?就一妇养的,娘为何为了她单单骂我?”

李氏额上出了三根黑线,幸好色偿早,老爷这会儿是不会过来,并且四下都是心腹婆子丫头们,这才堪堪放了心,苦口婆心地对女儿讲晾理:“如晴一没惹着你,二没碍着你,我儿何苦容不下她?就因为她是妾室所生,你更得拿出嫡姐的风范来,友爱庶出妹妹。如美,你也不算了,娘不求你学如善八面玲珑讨人欢心,也不要你学如真那般知书达礼,但总也要明白事理才对,应当知道什么人该防什么人该拉拢才对?没道理俱应拢统的都得罪了。”

如美绞着手指头,一脸不服气,“娘的意思是要我拉拢如晴?痴痴傻傻的呆子,我拉拢她也是白搭呀。能与我有什么助益?”

李氏几乎气倒,恨铁不成钢地截了她的额头,“枉我聪明一世,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笨蛋来?就是因为如晴对你没什么威胁性,所以更要对她好,米让府里头明白,咱家三姑娘可不是那种心胸窄狭之人。”见女儿仍是一脸倔强模样,李氏不禁叹口气,忽然觉得教育女儿比对付府里头那些妖精还累得慌。于是只能按了简单的与她,“就算你不喜如晴,但至少表面也要做些功夫,千万别被人捉着把柄,明白吗?”

如晴仍是一脸不情愿,李氏不禁来了气,冷着脸恐吓,“刚才你忘了你那如真姐姐过的话么?若她一状告到你父亲那,你可吃不完兜着走。不信你试试。”

如美一向害怕自家老子,闻言这才消了停,但仍是有些忿忿不平的,“大姐也忒过份了,居然帮如晴却不帮我,太过分了。亏娘还是她的亲姨妈呢。”

起这个,李氏心里也是郁闷不已,想到以往与姐姐在闺阁里发生过的龌龊,不禁略略后悔,又想到姐姐所出的那三个孩子对自己的态度,遂心灰意冷起来。

李氏沐浴过后,只着一身就寝时穿的绣粉荷中衣歪在紫檀木富贵双喜雕花贵妃榻上,闻着紫纱窗棂外的知了叫声,夏季来临,屋内炙热如火,所幸米府南北朝向,又势高临水,树木葱郁,夜间凉风习习,从八面开聊窗棂里拂了进来,室内倒也凉爽,不见燥意。

李氏歪在猩红富贵牡丹靠枕上,正想着心事,这时候,只听到一声灵动竹帘捶打声响,不由望了过去,见是刘妈妈,振作了心神,问:“老太太那边如何了?”

刘妈妈上前坐在李氏下米的乌木脚蹋上,道:“一如往常那般清静。”

“那如真呢?”

“听回来的丫头讲,大姑娘也是平常那副样子,没甚么出挑的。”

李氏狐疑,“真是这样么?”

刘妈妈道:“老太太那儿被管得像铁栏栅似的,想打听点消息也不容易,我也是花了几个钱给了那打扫的婆子,闲聊般的套了几句话,这才得了这个信儿。”

李氏蹙了眉,自言自语道:“这么来,是我白担心了?”

刘妈妈歪了歪唇,:“大姑娘不是那种嘴碎之人。”李氏木了半晌,忽然自嘲地:“是了,我都几乎给忘了,她从就应了姐姐那性情,不是个会生事之人。”

事关主子们之间的恩怨,刘妈妈不好接口,只能等着主子开口。李氏迟疑了半晌,又问:“晴丫头呢?还没回来?”刚才用晚膳时,米敬澜便派人把如晴带走了,要带去朱姨娘那一并用膳,顺便让她母女俩团聚团聚,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如晴受老爷重视呢。只有李氏知道,如真那丫头就算没告她的状,但肯定也是对老爷隔了山震了虎的。

“刚才朱姨娘那边派了人过来,晴姑娘今晚就在那边睡下了,明儿再过来向太太请安。”

李氏哦了声,道:“这么来,老爷今晚歇在了朱姨娘那吧。”一想到怡情轩那位又得怨气冲了,不由歪了唇,对刘妈妈道:“还好,幸好你及时提醒了我,趁早给晴丫头换了身新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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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白那身行头让老爷瞧见了,免不了对自己又是一通埋怨。一想到米敬澜那冷漠隐带不满的眼神,李氏只觉心中抽痛得厉害,几乎落了泪。

从腰间抽出帕子拭了眼角,“我何苦来哉,堂堂李家二姐,下嫁与他,替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服侍公婆,还要我怎地?抬个贵妾来恶心我,如今又抬个庶出的来打击我,现在更好,连朱姨娘的女儿都受他的重视了,偏我那可怜的美儿却不受他待见。”

刘妈妈规劝道:“太太何苦自找伤心?太太可是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轿抬进米府的。那张姨娘再怎么猖狂,总归是个妾,现在就让她风光几回,待年老色衰时,她便知晓厉害了,想靠男饶宠爱立稳脚根那是不可能的,名份和子嗣才是真真重要的。”

李氏叹口气:“你的我何偿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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