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异常,妙语如珠。

米敬澜对米敬宣这个妹子还是很重视的,下午便早早跷了班回来与妹子表兄妹爱了。兄妹二人有不完的话,米敬宣又介绍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及李掠与米敬澜,米敬澜闻得李掠乃京城豫郡王世子,微微吃惊了下,不过很快就出挥出他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本领,三言两语便把李掠哄得顺贴起来,连带把他身上的傲骨刺儿给拨得一根不剩。

兄妹俩多年没见过面了,这一回呀,聚在一起,可是一直到晚膳时分,米敬澜今确实高兴,什么礼节规矩也全然不顾,大手一挥,叫齐了妻子儿女,在正厅里摆了大圆桌子,齐齐圆在一起用膳。

老太太,米敬澜兄妹,李氏,及李掠,赵勤赵谨等人挨着坐了下来,如真知礼等几兄妹便挨着年纪大团团围了一桌。如晴年纪最,对时世也不甚了解,也插不上什么话,别人也不会理会她,但如善却是带动了用餐气氛,席间只闻得米敬澜的哈哈大笑声及李氏僵硬的笑脸,还有老太太的似笑非笑,及如真三兄妹的充耳不闻。

也不知端材下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端上来的菜都离自己好远一截,好菜好味的全都督如善那边去,然后由如善自行分配督别的地米去,再来便拿着箸给米敬澜夹菜,给米敬宣夹菜,再给老太太夹菜,给李氏夹菜,侍候得好不殷勤。

李氏为人媳妇,上有老太太镇着,也不敢吃得太过随意,当着米敬澜的面,时不是侍候老太太一二,不过对于李氏与如善的侍候,米老太太始终神色淡淡的,米敬宣看在眼里,心下了然。对于如善夹过来的菜,她不动声色地端了官窖“碧竹连枝”瓷碗移到旁边去,嘴里笑道:“善丫头,你别那般客气,姑姑我有手,能自己吃,呵呵----”

如善微愣了下,缩回手,展颜笑道:“呵呵,好,那,姑姑可别客气哦,尽管吃。”然后又夹了块东坡肉放到米敬澜碗里,声音甜甜,“爹爹,您最爱吃东坡肉了,喏,别只顾着喝酒,还要多吃点儿菜嘛。”

米敬澜捋着下巴处的胡子,哈哈地笑着,对米敬宣笑道:“善丫头可真贴心,”

米敬宣也忍不住微微地笑着,道:“是呀,听闻善儿可是齐州城有名的才女呢。连远在京城的我都略有耳闻。”

如善低着头,娇嗔道:“姑姑又抬举我了,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当不得真的。”

米敬宣仍是唇角含笑,“听闻靖王府的允和郡主也闻得你的大名,还特意扮作男装与你互比了高下,却是灰头土脸的离去,这消息一时间便传了开去,如今呀,你米大才女的名声,可比允和郡主的名声还要响亮哟。”

如善脸色微僵,允和郡主是她生平最为痛恨的污点,可惜这个污点却又抹不去,她一听到允和郡主,便打从心里厌恶,其实,与其厌恶,还不如是害怕吧---因为,她虽顶着才女的名声,不管她如何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呤诗也从无对手,唯有作对却是她最薄弱的致命弱点。

米敬宣以手帕试着唇角并未有过的污渍,轻眼瞟着如善的脸色,唇角不动声色地弯了起来。然后又脸色一整,重新投到另一家都感兴趣的话题当郑

“我听闻,前些日子,靖王世子李骁时常往哥哥府里跑,这是为何?”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抬了起来,然后又不约而同地望了知义。

如善很会待客,闻言笑道:“姑姑您有所不知,这靖王世子和二哥可是同门师兄弟。他时常来咱府里头,都是与二哥切磋武艺的。”

米敬宣忍不住挑眉,“知义拜在柱国将军门下,这我略有耳闻。怎么,靖王世子也是如此么?”

米敬澜呵呵地笑着,“是呀,我先前并不知晓,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米敬澜忍不住展颜笑道:“那敢情好,想不到知义居然识得靖王世子那般体面人物。”

一直不怎么话的李掠这时候猛地抬起了头,不屑地道:“二舅妈觉得李骁很体面么?”

米敬宣滞了下,然后陪笑道:“只要比咱家厉害的人物,都是体面的。我们家的掠儿也同样体面呢。”

李掠轻轻哼了声,习惯性地散漫着双目,又接触到如晴微鼓的脸蛋儿,忽然痴呆了双眸。

这个时候的如晴正与卤鸡爪奋斗,卤鸡爪子味道浓郁,越吃越香,如晴属狗的,也确实爱啃骨头,鸡爪子在她嘴里头,啃得津津有味的。餐桌上大人们的谈话丝毫不过问,只一心一意与鸡爪子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