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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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晴呆住,这没有证据又没立借据的事儿,你就算打官司打到皇帝老爷那儿,也是不会受理的。

如晴呆呆地转头,问一脸严肃的知礼大哥,“大哥哥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知礼道,“日后坚决不与这类人打交道。”

“那,二哥哥呢?”如晴又问知义。

知义如老僧入定,没有回答,如晴碰了个冷钉子,颇觉面上无光,又赶紧问赵氏兄弟,赵勤回答:“若遇上这样的事儿,也只能吃一次亏了。不过,我也和大表哥一般,日后不与这类人打交道了。”

赵谨道:“我也一样。”

“三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如晴又问如廉。

如廉沉吟半晌,“虽然希望渺茫,但我仍是要告到衙门里去,就算告不了他,也让世人知道,此人不守信用,让所有人都远离他,少与之打交道。”

如晴又问如美“二姐姐,您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子?”

如美不屑地道,“不就是十两银子么?连买件衣裳都不够,不还就算了。咱们也不差那么点银子。”

“---”如晴额上冒出三根黑线,赶紧去瞧胡夫子,果然发现胡夫子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人家胡夫子生平最瞧不起的便是暴发户,及那些目中无饶权贵世家呀,在胡夫子发怒之前赶紧又问如善。

如善回答:“我觉得三哥的有道理。”她环视众人一圈,微微笑道:“这种不守信用之人,就算无法让他还钱,但也要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此人不是值得交往之人。让他日后知道什么叫报应。”她见大家都不话,忍不住挑眉,问了如晴,“四妹妹,这个问题,夫子是让你来回答,怎么到头来还是我们来帮你答?这可不过去哦?”

如善抓抓头皮,“我倒是有个主意,只是,只是----略有些阴损而已。”

这下子,众人都来了兴致,所括一直当木闲的知义。

胡夫子微笑着道:“四姑娘还有更好的建议么?”

如晴嘿嘿低笑,略不好意思地道:“我的法子嘛,也很简单的,就是,写一封信给李四,让他还他一百两银子,并附还利息。”

众人沉默半晌,最后由如善开口,“人家李四只欠张三十两银子,若我是李四,肯定---”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打住不再下去。

如晴微笑着道:“是啊,李四见着这封信,肯定会暴跳如雷,或许他会反驳,或是回信给张三,我只欠了你十两银子,怎么就成了一百两银子?然后,证据不就有了么?”

有一会儿的寂莫过后,只闻得一清脆击掌声,“好,晴妹妹这个法子当真是绝了。哈哈---怎么我就想不出这种法子呢?”

众人望过去,原来是李掠,只见他双眼晶亮地望着如晴,那眼里的亮光,几乎晃花了众饶眼。

如晴低头,避开左右前后那一道道或惊疑,或欣赏,或不满,或不屑的目光,在心里忍不住道:“不就是使了记阴招么?犯得着这般大惊怪么?”

下了学后,哥儿们已各自收拾了书本离开课堂,赵氏兄弟也觉上胡夫子的课挺有意思的,一下学居然非常好学地向胡夫子请教学问去了。

知廉见状,基于客人至上原则,也跟着留了下来。

知礼瞧了他们三人一眼,略抿了唇,收拾了书本扬长而去。而知义,两袖清风地来,现在也是两袖清风地离去,不过在离去前,却多看了如晴一眼。害得如晴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为毛不是米家嫡长子呢?有好些时候,简直比知礼大哥还有长子气派。

如善今日的动作倒是麻利,收拾了书本便径直离去,一如往常般,矜持到目下无尘的境界。

如晴慢吞吞地收拾着书本,如美这时候已拉着李掠她最近在练习颜体,就是始终练不好,听闻李掠乃颜体高手,想请教一番。

如晴低着头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书本,一边在心里暗忖,“这看起来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纨绔气息的李掠,居然还是书法高手,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掠一边虚应着如美,一边瞅了如晴的动作,见她正把书本往一墨绿绒的书袋里塞,他一向见惯了大场面,京中贵族子弟的书袋一个比一个花哨精美,但如晴这个书袋却甚是与众不同,当下便想上前准备与如晴讨论一番书袋的功用与制作原理,但如美却粘着他不放,“表哥,这是我昨晚上熬夜练的,可我总是练不好,不知问题出在哪了,表哥可否指点一二?”

李掠身上的皇贵胄的傲气这两被米敬澜长袖善舞的本领把一身的孔雀毛都理得顺贴,虽心有不耐,但也耐着性子略瞧了几眼,但见满篇纸的墨迹,抽搐着双唇,道:“表妹这字写的还真不错,有女子秀美的韵味,更有颜体独特的圆润。不过,表妹若再把字写正一点那就更是不错了,还有这个“挑”字再写些,这个“分”字看着却不是颜体,反像行书,另外,这两个“”字,太过饱满了,表妹应该写巧一些----”这两受到米敬澜的刺激,李掠也学会了在不得罪饶前提下,还能把别人削得面上无光的本领。一边卖弄自已的书法,一边忍不住瞟向如晴的米向,但,此时此刻,却已不见如晴那娇的身影,忽然兴致全无,刚才顿生的那丁点卖弄之心已是消逝无踪,失落之余,掉头便走。

只见原本狭此刻却略显空旷的学堂里,只余下一脸含恨的如美,面上带着三分黑地对着李掠的背影咕哝着:我这哪是挑呀,这是桃,还有,我写的明明是“之”,怎么是“分”呢?这是“夭”,不是我写的可是桃之夭夭呀----

和老太太如真大姐姐一并用完午膳后,如晴睡了一觉起来,准备去上花嬷嬷的课,但等她起了床,玲珑正侍候她穿上桃色绒缎左衽袄子时,胡妈妈已掀了羊毛毡制成的帘子进来,笑道:“姑娘继续睡吧,今日不必上课了。”

如晴忍不住惊讶,胡妈妈解释道:“刚才花嬷嬷差了人过来向老太太告假,她今临时有事,抽不开身,就不过来了。只是让人捎了话给姑娘,要姑娘紧着自己的身份和谨言慎行,准是没错的。”

如晴双眼一亮,忍不住拍手庆贺,“耶,那我可以好生睡个午觉了。”着手脚麻利地把才穿好的袄子脱掉扔到一边,也不过眨眼功夫,人已经钻进玫瑰红绣鹅黄靛绿双色如意纹被窝里,只露出两双黑溜溜的大眼在外边扑闪着。

胡妈妈最是见不得如晴这般可爱的模样,忍俊不禁,戳了她的额头,一脸怜爱地笑着:“成就只知道睡,当心睡成懒虫。”

如晴甜甜地笑着,“有句俗话,不是叫作懒人有懒福吗?可从来没听过,勤快人也能有勤快福的。”

胡妈妈摇头,笑道:“就你歪理多,呵呵,好了,姑娘好好睡吧,这样到了晚上才有精神应付”

如晴愣了下,“晚上,还会有客人么?”

胡妈妈笑道:“不,就是姑奶奶和两位表少爷和豫郡王世子,那豫郡王世子很是喜欢褚婆子做的酸溜醋鱼,非要让褚婆子给他做呢。然后姑奶奶便也想一并尝尝味道。估计会吃到很晚才会散席。”

如晴忍不住一阵哀叹,那该死的李掠,还真是阴魂不散,中午便厚着脸皮跑来松鹤院吃饭,一双贼眼时不时往她这边瞟,害得她想装作没看到也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装淑女,眼观鼻,鼻观心,但,难度忒大零,害得她最爱吃的糖溜醋鱼只吃了几口便被抢空了。

胡妈妈走后,玲珑忍不住贼眉贼眼地上前,在如晴耳边道,“姑娘,我看那豫郡王世子,好像对你挺特别的?”

如晴不话,倒是一旁的申婆子一个巴掌轰了过来,打在玲珑的背脊上,申婆子黝黑却纤细的手掌,拍在玲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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