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姐姐这般优秀,相信未来姐夫定会被迷倒的,哪还有心思瞧别的女人一眼。”再来,成观看自己父亲的妻妾争斗,相信应该有了对付妾室的经验与法宝吧,不必怕的,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张姨娘不足惧,她唯一的法宝便是丈夫的宠幸,有儿女傍身。但她只是好运了些,因为老太太不是米敬澜的生母,没有权利也没有必要下那个死手。若是摊到别的人家,估计张姨娘不是早被休,便是被活活打死,哪还威风活到现在。

如真也知道这些道理,可是想着张氏的可恶,及自己父亲的偏信偏听,心里确实悲观。

如晴又安慰她:“大姐姐不必忧心,像张姨娘这样的人,毕竟还是少见的。只不过太太战斗力弱了些,这才处处被她占了先机。若是大姐姐,只不过伸伸手指头就能让她死无葬生之地。”

如真神色厌厌的,“话是这么没错,可是,若真让我遇上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如晴默然,如真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因为,再是低嫁的主母,妾室也不会因为你娘家多有势力就附首称臣,相反,还会激发奋斗之心。张氏估计便是这般想法吧。如真高嫁进平阳侯府,在婆家是好是坏,娘家更是没有置喙的余地,她只能一人孤军奋战。

低嫁也无法逃脱妻妾相争侍候公婆的命运,高嫁也是一肚子苦水,如晴忽然觉得,这古代女子生存之道,确实艰难。

腊月初,米府总算迎来了上级下发的明旨,米敬澜由正五品宣抚使升任为从四品山东布政司参议。米敬澜为表自己有淡泊名利的仕林中饶气度与高洁,并未大肆喧嚷,想当然庆贺也就没了。

不过,这却改变不了别人请他的命运,从腊月过后,一直到元月,整整一个月,米敬澜在家用饭的次数廖廖可数。

老太太为怕酒肉伤身,每日里头都命厨房给他煮了消食茶,早上熬上一碗浓浓的蓝荞粥。

因米敬澜升了官后,比以往更加忙碌,家里的大锁事便由李氏一把抓,迎客往来的迎接不遐,也没时间让朱姨娘立规矩,朱姨娘有了大把时间后,便手把手教如晴学起绣花来。

先前的女红师傅因如善的禁足,如美进京后,便不再上门了。因为一直拉倡节俭的李氏已把她打发了。本来李氏还想连花嬷嬷也一并打发的,但又想到花嬷嬷的身份,又咬了牙不再吱声。

但花嬷嬷北次受确实重,足足养了一个多月的伤,等她再一次踏入米府时,人已消瘦一圈,老太太大为怜惜,便让她好生养伤,等完全拴愈再来米府也是不迟的。

花嬷嬷也不推辞,只叮嘱了如晴一番便离去。

一下子空出许多时间,如晴陡然不习惯起来,只得自己找些消遣了。

“姑娘,这鞋子上的狗做的还真好看,只是,这么大的鞋子,穿着岂不难看?”玲珑拧着一只胖胖的、金黄色泽的、脚背上绣着狗儿式样的鞋子,一脸不赞同。她左右瞧了这鞋子,真材实料的狐狸毛,染成金黄色泽,内衬以锦绒织垫,手膜进去,极为暖和。这分明是一只鞋,可这般大的鞋子,实是无法穿在脚上四处走动的。首先,这鞋子的鞋垫只是粗布纳成的,并不防水。再来,鞋身全是毛绒绒的一片,极易弄脏鞋身。再来,闺阁姑娘都穿着精致巧的绣花鞋,这样的鞋子,也太不仑不类了些。

如晴正在穿针,回道:“只是睡觉就寝时才穿的。又不拿到外边穿。怕甚?”

玲珑恍然大悟,“气这般冷,穿着这鞋子,却是暖和。姑娘真厉害。”

如晴笑了笑,“是呀,这样洗了脚,做女红练字静坐倒可以派上用场了,也不必再添炉子,怪麻烦的。”并且在屋子里烧炉子,在密封的空间里还容易生成一氧化碳,吸多了还会引起中毒。所以不管炉子里加了再好的香料,如晴也是尽量不用火炉的,为了使屋子保持正常的通风透气,还时常开了两扇窗棂。但屋内倒是通风了,外边的寒意却也钻了进来,这古代的绣花鞋一点都不保暖,羊毛制的靴子倒也暖和,只适合外出。如晴便想了自己绣两双棉鞋来自己穿。

玲珑爱不释手地摸着柔软的鞋身,嘴里夸着如晴心灵手巧,居然能想出这般办法。一旁替如晴打下手递剪子的沉香忍不住道:“你就消消停吧,姑娘正忙着呢,分不得神。”

玲珑嘟了唇,“姑娘,这大半月来,您已经绣了整整八双鞋子了,也该歇歇了。这对眼晴不好的。”

如晴微微笑着,“祖母爹爹太太我姨娘还有大姐姐大哥哥二哥哥他们一人一双,刚好绣够,现在就只差申妈妈,你和沉香了。再绣两双,我便可以歇了。”

沉香玲珑一时无声,好半晌才听到沉香吃吃的声音,“姑,姑娘,您还要给咱们做鞋子?”

如晴微微地笑着,“是呀,你二人一心一意跟我在身边,没油水也捞不到甚么好处,我也拿不出像样的东西赏你们,只能做双鞋子略表我的心意罢了。”她停了手头的活儿,微笑着看着呆若木鸡的二人,“你们对我的好,我是记在心里了。可惜我现在身单力薄,无法给你们太多的赏赐。这鞋子不值几个钱,也别嫌弃的好。”花嬷嬷所出的女子生存法则之一里边,便有为主之道,身为主子,管理奴仆,应该做到奖罚分明,不分偏私,刚柔并济,威势与柔情双管齐下,对于心腹,可以亲蜜,可以随和,却要坚持原则,这样,既保持了在下人心目中的威严形像,也能让他们服贴,并死忠跟随。

如晴想了几个昼夜,觉得她在米府一无势二无钱财的,怎样让身边的下人死踏地追随自己,也是费了一番脑筋的。恰巧这阵子府里负责浆洗的下人洗晒不及,居然让她无鞋可穿,这才萌发了自己做鞋子的想法。做着做着又找到了一丝灵感,沉香玲珑为了她这鞋子之事,居然不顾一切跑去痛骂了浆洗的婆子,那婆子是李氏身边的人,一状告到李氏那,李氏来势汹汹地要把两个没大没毫无尊卑观念的丫头给捆来一阵好打。若不是如真及时阻拦,不定两个丫头早已挨了板子。而李氏也因此被米敬澜斥责了一通,偃旗息鼓了好一阵子。

如晴觉得两个丫头对自己确实忠心,多费些时间给她们做鞋子也没什么大不聊,但没想到,居然会得到这般强烈效果,这却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姑娘,侍候您乃我等婢子份内之事,您真的不需这般----这般客气的。”沉香一向稳重,但这时候也心下也是哽咽得厉害。

玲珑却是大而化之,虽有片刻的惊怔,但很快就调整过来,对沉香道:“既然这是姑娘的一片心意,我们不妨领了又如何?姑娘不是常挂在嘴边,恭敬不如从命么?既然如娘铁了心要送咱们,若是拒绝就太不识抬举了。只是姑娘这般心意,我和沉香姐姐却是无以为报,只能更加尽心服侍姑娘。这样,也不枉姑娘这些的熬功赶夜了。”

如晴忍不住夸起玲珑来,“真没想到,你平时候搜集消息是个能手,连话也长进了。”

珍珑忍不住吐舌,“姑娘,这是夸奖么?”

如晴笑着摇头,“才夸你一句,你就本性毕露了。这时候,你就应该自谦是姑娘教育得好,婢子不敢拘功。懂吗?”

玲珑点头,“姑娘教训的是,婢子记下了。”然后又想了想,沮丧地,“可是,这阵子府里一片太平,我都好久没搜集到可消遣的好玩的消息了。”

如晴一时莞尔,张氏母女被罚禁足,府里倒是清静不少,忽然没有八卦可听,她反而觉得不大好受。所以,只能把精力放在鞋子上了。

玲珑果真是生八婆始祖吧,无论申婆子如何威胁如何教育,仍是改不了八卦的毛病,这不,见如晴这般好话,便又道:“张姨娘这次估计难翻身了。不过,她这般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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