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深受害牵连,可以想像米敬澜是如何的愤怒,如善被打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然,老太太仍是不满意这种处罚。

偷偷望了老太太柔和却又凌厉的侧面,如晴也跟着叹口气,所谓母女连心,米敬宣是老太太唯一的亲生女儿,女儿深受如善牵累,身为母亲的,如何不忧心,不愤恨?

米敬宣在婆家日子确实不好过,尤其公爹赵文章因先前皇后与太子之间的纷争站错了队,被罢官至今闲赋在家,再被人嘲笑并或明或暗踩了那么几回,已是集了一肚子的鸟气,如今又因二媳妇的两个侄女一前一后做出那般不要脸之事,再度受到讥笑,如何不恼恨?古代婆婆大于,婆婆朝媳妇发难,身为媳妇的,除了生生受着,还能怎的?

如晴安慰了老太太一阵子,“奶奶不必忧心,所谓吉人自有相。姑姑会熬过来的。如善再是可恨,总归----是爹爹的亲生骨肉。”

老太太却怒气重重地大声道:“如善是可恨,但她再是聪明绝顶,年纪便做出这种没脸子的事来。所谓女不教母之过,张氏如此居心叵测,包藏祸心,这才教出如此不检点的女儿来。偏你老子还顾忌着多年情份,只从轻发落了她。什么‘误中歧途,已然悔过。’我呸,张氏那张嘴,最是黑白颠倒,混肴是非,明摆着的事实,居然还被哭诉成无辜并还成了受害者。能相信她那辞的,这世上,除了你那情种老子,再不会有第二人选了。”

如晴无话可,也不知该什么,便宜老爹米敬澜的顾念旧情与心软仁慈,身为三最拿手的煸风点火、黑白颠倒,这些只是在电视里才会出现的狗血情节,却是真真实实地发生在她身边,她除了无力并愤怒叹息外,什么都不敢做,生怕一不心,便成了无辜被牺牲的炮灰。如善此次确实做的过火了,并在众目睽睽之下,铁一般的人证物证齐全,然从张氏嘴里解释出来,却是她们母女受人陷害,被人误导所致,也难怪内宅功力深厚的老太太也忍不住大动肝火。

不过有一点如晴却很奇怪,她疑眉,张了嘴儿想开口,却顾忌着什么,又迟疑地闭上。

老太太瞟她一眼,板着脸道:“想什么就直吧,在我面前还藏着掖着,真把我老婆子当外人不成?”

如晴吐舌,连忙讨好地轻捶老太太的肩膛,声音甜甜,如加了蜜的软糯米,甜得发腻,也软得侵心,“孙女挺好奇的,那李骁是何许人物,凭三叔那芝麻绿豆的官儿,是如何与李骁这种大人物扯上关系的?”

老太太沉默了下,长长一叹,“这便是家贼难防。我听你姑姑在信上讲,本来靖王妃中意泽云侯府的二千金,虽未请媒下聘礼,却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靖王府与泽云侯府迟早会结为亲家,只差文定而已。偏泽云侯的二千金,却结识了个包藏祸心的闺中姐妹,那便是老三的女儿如燕。俱体情况外人也不大清楚,不过最靠谱的便是李骁去泽云侯府拜了请贴,在泽云府用了晚膳,喝高了,便被下人送至厢房歇下,那二姑娘却也谨守礼节,只是派了自己身边的婆子前去照顾。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当晚上,便传出李骁染指了二姑娘的闺中蜜友如燕的消息。”

如晴正听至精彩处,突然被中断,简直就是把她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特地难受,忍不住追问,“接下来呢?”

老太太白她一眼,“还能怎样?出了这样的事,二姑娘还有可能再嫁靖王府么?那泽云候府的面子往哪摆?”

如晴仍是有好些迷惑,“那李骁一时喝高了,被扶进厢房歇下,应该是在外院,而不是内院吧?”

老太太神色讥讽,“那又怎样?反正出事的时候,李骁是躺在如燕的床上。而如燕,是二姑娘的闺中蜜友,想当然也是被安排在外院的。不过男女有别,如燕的院子与李骁所住的院子,却是隔了一座桃花林,几道回廊还有好几道假山。”

如晴沉思,既然二饶院子隔了那么远,那问题便出在下人身上了,“不知扶李骁去歇息的下人是受人指使,还是李骁喝醉了酒迷了路所至。”

老太太轻轻一笑,“问题就出在这儿,那几个扶李骁歇息的下人众口一辞是把李骁扶到东厢房里,至于李骁为何会出现在西厢房,便是不清楚了。”

如晴再度抓头皮,又猜测道:“不知如燕堂姐去泽云侯府带了多少个丫头?”

老太太赞赏地望了她一眼,“统共三个丫头,不过人家都有证据证明当时奉自家姑娘的命令去向二姑娘报信,如燕也是喝高了。”

如晴这下子是真的想不出别的猫腻了,抓了半的头皮,也是一筹莫展。李骁再是喝醉了酒,也不可能走大半里路,跑到女眷居住的客房对如燕进行性骚扰吧?而如燕,这样下来,倒是无辜的受害者了。

该不会是,泽云侯府里有对二姑娘怀恨在心之人,暗中做的手脚吧?

老太太见如晴抓耳搔腮的模样,很是好笑,看着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嘟唇的可爱模样,用力拍在她的背上,“事发后,太医和婆子立即检查二饶脉向,如燕被服下,并已落红,而李骁,却是喝了过多的所致。”

如晴眼大眼,吃吃地道:“那,那就证明李骁确是被设计的。那,那凶手会是谁呢?”听起来,如燕也是受害者的。

“谁知道。不过,那大医可是宫里的御医,医术极是精准,为人也是心细,他仔细给如燕把了脉,断定是才被喂下不久。而李骁体内的,却已有足足两个时辰。再来,在如燕房间窗台上的花盆里,被倒有残留的。”

老太太没有解释太多,只是陈述事实经过,但凭如晴不算太笨的脑袋,哪会听不出这里头隐藏的猫腻。

“既然是如燕堂姐自个儿导演的,靖王府和泽云侯府可以完全往死里整呀?或是只纳为妾,仍是迎二姑娘为正妻,这样不好么?”凭借泽云侯府及靖王府的势力,米敬江这个区区六品官儿,简直就如踩蚂蚁一样轻易而举。干嘛还自毁前程

老太太微微眯眼,“事关泽云侯府的面子,二姑娘再是委屈愤怒,却也嫁不成李骁了。李骁仍是迎娶老三的女儿为正妻,这倒是出乎我的意外,不过,却还多亏了那个王家夫人。”

王家夫人?哪个王家夫人?

“就是太子少师的王家。”老太太声音出奇的平淡,“听闻王家与老三媳妇有莫大渊源,真要算起来,王家老爷子还是老三媳妇的表叔公。出了这事,本来靖王妃已打算只以妾礼,耐何老三家的别的本事没有,那哭功却是数一数二的,直把靖王府成强壤夺冷酷无情但凡一切字眼都骂上了,靖王妃却也不是吃素的,一字一句毫无漏洞地堵了回去,正当双米僵持不下时,王家夫人却外飞来一句‘听闻圆善大师先前给世子卜了一卦,可否请王妃当众来听听’。靖王妃先是不以为然,但渐渐的脸色就变了,再来,李骁和如燕的婚事便这样定了。”

老太太见如晴双眼呆滞,嘴里念念有辞的不知在什么,不由拍她一巴掌,“魂游外啦?”

如晴恍然回过神来,圆瞪着大眼,疑着秀气的眉毛,语气郑重,“奶奶,圆善大师真的有那么出名吗?”

老太太摇头,“听过其大名。听是极准的,就是不知这圆善大师是如何替李骁算卦的,居然让靖王府默认了此事。”她蹙眉,以不可思议的语气喃喃道:“该不会,真是如燕吧?”

如晴咬唇,在内心里煎熬着,要不要把秘密出来给奶奶分享呢?

老太太眸子犀利,瞟了眼如晴,“怎么,圆善大师对李骁的卜卦,你也听过么?”

如晴迟疑了会,最终仍是鼓起勇气了出来。

老太太皱起了眉头,默默地念着,“儒学故土,海宁祖籍,字带如,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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