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知世子送给四妹什么礼物,这般宝贝的。让我也瞧瞧。”不由分上前,抱过如晴手头的盒子,打开一看,顿时眼都直了,阴阳怪气地道:“四妹妹还真有福气,居然能让李骁送出这般贵重的珠子。”

如晴笑道:“珠子贵重自是不假,可也是看在爹爹和母亲的面上,三姐姐认为,就凭区区一个我,就能让李骁破例送我这些珠子?”

如美总算心头稍稍好过些,冷哼一声:“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她又把玩着珠子,色泽深润的珠子捏在手里,自然散发出柔和的光茫,心里很不是滋味,装作不在意地问:“四妹妹得了这么多珠子,打算怎么处置呢?”

如晴道:“奶奶一颗,母亲一颗,我姨娘一颗,大姐姐一颗,大嫂一颗,三姐姐,你我这般要好,怎能少了三姐姐你呢?”

如美这才露出笑容,不过面上却高傲地哼道:“算你还有点良心。”接过如晴递给她的珠子,眼珠子一转,又道:“不过,这么一颗珠子我拿来作甚么用?串耳环也要一对嘛。”

如晴又拿了一颗递给她,“就知道三姐姐会这么,喏,再给你一颗。”

如美这才脸色好转,嗔笑着:“就知道你是个大米的。娘没错,比起如善来,你确是乖巧懂事的。”又默默数了如晴盒子里的珠子,除了送出去的,她自己也留不了几颗,心头的沉闷感这才消掉,又拉着如晴的手起家常来。

“你怎么光送我呀?不送给如善一颗?”把玩着珠子,如美状似不经意地问。

如晴道:“一来二姐姐正在禁足,二来,二姐姐那的宝贝多着呢,恐怕还瞧不上我这破玩意。还是不要送去好了。二姐姐可不像三姐姐这般好话呢,不要就不要,到时候被拒,多难堪呀。”

如美哼了声,“那是自然,虽然我并不怎么喜欢珠子。”

一旁的玲珑忍不住白她一眼,被沉香瞪了回去。

如美又与如晴了会子话,主要是抱怨自家老爹居然还这般关心如燕,这令她非常不满。

“爹爹也真是的,三叔与我家一直从无往来,当年分家时,三叔这个庶出身份居然硬分走了一半财产,当真是可恨,不知规矩。现在他的女儿做出这般不要脸之事,咱们远她都来不及呢,也不知爹爹怎么想的,居然还在李骁面前出那样的话来。真是气死我了。”

如晴低头,因为她有着成年饶思维,并且以客观的眼光看待米府每一个人,米敬澜那些心思,仍是能猜出几分的。

米敬澜这个便宜老爹内宅功力浅薄,但话米面却甚有艺术。瞧,刚才与李骁那番话出来,多有伯父爱呀?俨然关心侄女幸福的仁慈伯父。被如燕牵累直至抬不起头也敌不过骨肉亲情,多么有血有肉多么宽宏大度的伯父呀。这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才会有的高风亮节,不因受侄女连累而埋怨,反而还一心为侄女着想,不因上一代的恩怨迁怒下一辈,反而竭尽所能关心晚辈,多么难得的长辈呀。

如晴明白过来了,但如美想不通呀,接连抱怨,着着又到朱姨娘身上,“我娘对你姨娘可算是仁至义尽了哦,因你娘病着了,这个月可是给了五吊钱月银。张姨娘那也只给了2吊钱,不过现在都还拖着没有给她。”然后一副“你得感谢我”的架式。

如晴也确实做出感激涕零状,“就知道母亲和三姐姐最是面恶心善了。我代我姨娘向母亲道个谢。母亲对我们母女的大恩大道,如晴没齿难忘。”

如美非常气派地摆摆手,极有威严地道:“算了,事一桩。”又与如晴了会子话,喝光了桌上的茶水,扫了沉香玲珑一眼,对如晴道:“你这两个丫头的不错。”

如美走后,玲珑第一个发难道:“这三姑娘也真是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沉香瞪她一眼,“得啦,知道了你还?当心隔墙有耳。”

玲珑忽然缩了脖子,四处张望了下,写意居里统共八个丫头,桃红绿柳蓝茵青峦四人负责洒扫及看管外院,等把差事做完,只能在院子里候着,玉琴和留朱二人则是专门负责跑腿供如晴及大丫头的使唤,没有命令是严禁进入屋子里的,没事时也只能守在外边倒厅里,倒厅离正房还有些距离,耳朵生的再尖也是不容易偷听到的。

把心重放回肚子里,玲珑又忍不住埋怨沉香,“姐姐也太心了,每次都唬的我一惊一诈的。”

沉香瞪她,“不怕万一,只怕万一,你可想过,你刚才那番话,若真的被传了出去,咱们姑娘又该如何?”

玲珑不再言语,沉香又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呀,与你了多少次了,就是控制不住这张嘴。”

如晴温言笑道:“好了,沉香,玲珑的为人我还信的过,只要不拿到外边去,自是没啥大问题。不过玲珑你也记住,我可不是为你话,凡事放心里就好,不必明着出来。懂吗?”

玲珑点头。

如晴又道:“昨晚在我娘那,那些下人有没有怠慢我娘?”

起这个,玲珑就一脸忿忿不平,“这些缺真可恨,那几个荷的丫头,除了夏荷还算细心外,其余几个荷都是个偷奸躲懒的。”春荷最是偷奸躲懒,轮到她值夜时,居然一个人睡觉去了,朱姨娘出恭时也不在身边服侍。就算朱姨娘叫她,也是三崔四请,爱理不理的。秋荷做事极不耐烦,并还胆敢顶撞朱姨娘。冬荷也可恨,朱姨娘想吃酸白菜,鱼头豆腐,让冬荷去与厨房,偏这冬荷就是不愿去,只一味的厨房今没有做这道菜。剩下的两个粗吏丫头,虽还算尽本份。

如晴蹙眉,又细细问了些事项,得到答案后,眉头拧的老高。

玲珑一脸愤怒,“姑娘,朱姨娘虽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但总也是正正经经的二房太太,这身份地位自是比通房抬上来的张姨娘高多了,又是姑娘您的生母,这些奴才却这般可恨,当真是不知死活。姑娘定得替朱姨娘狠狠收拾一番才是,免得纵出一帮不知高地厚的刁奴。”

如晴不话,玲珑急了,上前催促道:“姑娘,姑娘,您句话呀---”

沉香忙拉开她,道:“好了啦,姑娘自有打算,你就放宽心吧。”

姑娘知道自己的娘一向怯弱惯了,又拿不出主子威风来,也无法驾驭底下的丫头,这才纵出一帮做事懒散不得力的下人来,手头的银子使的多,却未见成效,反而被人打蛇棍跟上,时不时讹些银子,却拿了银子不做事,几乎成了光杆司令了。

如晴很为朱姨娘愤怒,但她身份在那,也不敢明着发作,更是不敢找太太作这个主,因老太太并不是她一个饶祖母,得一碗水端了平,才不至于被人闲话。

唯今之计,也只有找便宜老爹来收拾这些没大没的奴才了。

如晴送出的珠子,成功阻止了李氏心头的不满,对如晴又慈爱起来,但老太太那却不好打发,向李氏请了安回到松鹤院,老太太一句厉喝让如晴跪下。

如晴心里一毛,但见老太太这般疾言厉色,夏林家的也在一旁暗使眼色,知道事情大条,乖乖地跪了下来。

老太太瞪着她,声音威严,“晴丫头,你可知错?”

如晴声音细细,“孙女知错了。请奶奶责罚。”

“你可知道你错在哪?”

如晴咬唇,“如晴不该让其他人知道二哥哥给我寄熊掌的事儿。”

老太太见她认罪态度良好,这才消掉了泰半火气,又重重哼了声,“你可知你这次所犯下的错,会在米府掀成多大的风浪?”

如晴呆住,木木地道:“奶奶,有,有这般严重么?”

老太太愤怒拍了身边的几子,喝道:“你觉得府里三个姑娘,而知义就单独对你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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