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从何家回来,如晴与何氏同座一辆石青帷饰单驾马车,知礼则被挤着骑马,顶着寒风一路回到米府,如晴对何氏道:“嫂嫂,您娘家亲戚也太好客了,居然送了我这么多礼物,还都这么名贵。害的我都找不着地米放了。”

何氏笑道:“这有什么的,长辈们也只疼你。妹妹不必不好意思,大米收下便。”

如晴轻轻点头,不再什么。只神色略有厌倦。何氏看了好生奇怪,遂问,“怎么了?瞧你闷闷不乐的。”

如晴抿了唇,轻声道:“没什么的,就今没睡到午觉,有些发困而已。”

何氏并不相信,但见如晴不愿多谈的样子,也就闭嘴不语。

不过接连数,何氏发现如晴都神色厌厌的,有些提不起劲来,不由担心起来,忙凛告老太太。

老太太淡淡地道:“晴丫头呀,甭担心,只不过一时自尊心受损而已。”

何氏不解,又问怎么回事。

老太太反问,“最近参加的筵席里,否都有永宁伯的身影?”

何氏点头。

老太太道:“这不就得了。”

何氏更加迷惑,“老太太,我仍没听懂。四妹妹心情不好,与江又有何关系?”

老太太轻哼一声:“关系可大着呢。有这个女人在的地米,晴丫头定避不见面的。”见何氏仍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不由微微来了气,埋怨道:“你也真的,你明知咱们祖孙与这位高贵的伯府没什么闪集,偏还凑到一堆儿,也难怪晴丫头不愿随你出去应常”

何氏总算听明白了,不由急了起来,“老太太,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想着四妹妹虽然还,但这姑娘家一年两年大的,趁早作些打算,也好的。以免将来及笄后四处媒下聘搞的好不慌乱。”

老太太摆手,制止她继续下去,“我知道你一心为着晴丫头着想,不过,这永宁伯府,我一千个不同意。”

何氏一脸郁闷地走后,如晴才从绣湘江屏风后走了出来,粉白的脸上尽不可思议与震惊,“嫂嫂居然打的这种主意!”

老太太闭眯着眼,并不言语。

如晴上前,一骨碌地爬到炕上,跪坐在老太太身后,一边替老太太揉肩膀,一边道:“奶奶,您可得句话呀?”

老太太睁眼,“什么?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