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半旧金银双色绣米色月华裙,裙子张扬而素雅,只缓缓服贴于膝盖下边,只露出一双洗得发白的淡色绣鞋,头上没多余的首饰,只一支纯金打造的梅花朱杈斜斜插于发髻,后脑勺的发髻只以一条浅绿宫绦盘绕相馆,整个人看着素雅洁净。

何氏的简雅与素静,与米敬宣的簇新艳丽,两者对比起来----老太太在心里叹了口气,神色厌厌的,似有了倦意。

如晴一直观察着老太太的神情,知道她又在心疼米敬宣,不由轻声道:“奶奶,累了吗?我带您去层里歇歇。

老太太点头,让如晴搀扶着去了屋里,米敬宣也跟着进了紧连着卧房的花厅,一边侍候老太太躺到铺有冰丝竹垫的罗汉榻上,一边拿过丫环手头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招着。

她对如晴道:“你一向有午睡的习惯,去睡吧,我与母亲些话。”

如晴不放心地望着老太太,大大的眼睛里,带着哀怨,老太太看着心里越发沉重,对如晴摆摆手,“去睡吧,不会把你卖聊。”

如晴摸不清老太太心里怎么想的,心下忐忑,但左右张望了下,这花厅四面都开了窗,外头有树荫遮掩,阳光倒也射不进来,四周微风轻拂,倒个乘凉话的好地儿。但想在外头听墙角,却又不大可能了。

带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闺房,沉香见如晴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以为她发困了,连忙让玉琴侍书二人把折叠的竹榻抬了出来,放到窗户下,大开窗户,又拿了一盆冰块置到榻前,如晴默默地上了棍,沉香侍候她脱下鞋子,并拿来薄薄的毯子盖在她身上,被如晴制止了,“我还不想睡,只坐一下就成了,不必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