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纯金打造了,上头各镶十二颗南珠,背面以翡翠镶嵌,红宝石压坠,栩栩如生,美艳大米。这宫花一看便出自名匠之手,价值不菲,知义二哥捎回来,是意外在巢灭蛮人时,在一处浓密草丛里拾得,估计是敌人残留下不知从哪家大户里抢,瞧着不错,便给她捎回来了,让她没事时戴着。她先前都一直妥当收起,后来还不是见庆昌侯府如此威势,这才想着戴在头上撑门面。现下可好,陪了夫人,还折了兵,恨呀。

虽然这宫花没有花钱买,但确实好看,在众多各贵妇掌赐饰物里,就这宫花最入她眼,现在可好,唉----

如晴一边捶胸顿足,一边懊悔不已,恨自己白痴无用,人家一句话就把她原形与秘密给诈出来了。

但恨归恨,那宫花却是找不回来了,不知是庆昌侯府下人给捡着了,还是被别人给捡了。那藏在坛子里三只熊掌却仍得想办法送出去。但前提条件则是,要明知礼大哥呀。

想着知礼大哥呆板与冷漠,如晴便一阵打鼓。

但除了让知礼送过去外,她也没别法子了,让她亲自送,那是不可能,一个闺阁女子平白无故送王府世子熊掌,传扬出去可了不得。差人送也没个适合人选。下人们会怎么想?送出去后,别人又怎么想呢?

最好法子还是请知礼大哥送最恰当了。

第二日如晴起了个大早,带着忐忑心情,来到知礼院子,知礼每卯时三刻上朝,下午酉时才回来,比现代朝九晚五还要来得辛苦,所以如晴也只得忍着睡意,起了个大早,在刚破鱼肚白便登门。

知礼这时候正在丫头侍候下更衣梳洗,听外头丫头进来凛报四姑娘来了,略皱了眉头,稍稍沉吟片刻,便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绕过腊梅迎雪屏风,来到明间,便见如晴身着浅碧色束腰对襟袄子,正来回不停地走动着,皱着秀气眉毛,一副心事重重模样。不由奇了,边走边问,四妹妹找我有什么事?

如晴连忙转头,带着怯怯笑容,吞吞吐吐地,我想请大哥哥帮个忙。她这个大哥,从来不喜拐弯抹角,虽然她也想多拍些马屁,或是修饰一下请求内容,但没法子,这个大哥太厉害了,太精明了,实在不好唬弄,只得实打实地照了。

知礼挑眉,伸手一摊,示意如晴坐下来话,然后自己也随意坐了下来,动作流畅,并且颇有个人特色。

如晴看直了眼,这个大哥,其实还是满帅,就是性子冷了些。

呃,是这样----如晴简单把前因后果与知礼了下,然后苦着一张脸:所以只能麻烦大哥哥了。

知礼挑高了半边眉,略带斥责:你呀,连靖王世子也敢唬弄,真是不知死活。

如晴连连点头,对对对,大哥哥,我已经知错了,求大哥哥邦我这一回嘛。

知礼垂睑,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晴听不到回复,心下忐忑着。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现在气寒冷,鞋子穿在身子都不顶事---靖王府离咱家这么远,我怕湿了鞋子----

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定用最暖和狐狸腋子毛做内衬,给大哥哥做一双又暖和又轻巧靴子。其实,坐着马车,哪会湿脚嘛。

一阵清咳,等下我还要外出给文哥儿买帽子,你也知道,寒地冻,几顶帽子还真换不开。

我会抽空给文哥儿做两顶又暖和好好看帽子。只要能让他答应,如晴也只能忍了。

知礼唇角微扬:也好,我就走上一趟吧。

如晴还来不及欢呼,知礼又严肃地UQsP:靖王世子身份高贵,与咱家没无多少瓜葛,妹妹还是少与之打交好。免得另生事端。

如晴点头,大哥哥教训是,如晴记下了。

还有,江家事----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如晴连忙UQsP:大哥哥,事情都已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知礼定定看她半晌,忽然喟然长叹,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他其实想要补救,却无能为力,至今都被束在家里,身边丫环厮全被换掉了,几乎与软禁无疑。为了想见你一面,连苦肉计都用上了,仍不顶事,妹子---你和他确是无缘了。

如晴微笑着:我已经与向家订了事,别旁事,与我何干?大哥哥休得再提及江家事。

知礼再看她一眼,也跟着沉香点头。看着如晴抬进来那个坛子,皱眉,三个熊掌?

如晴苦着脸,无耐UQsP:没法子,你妹妹笨死了,总是让人牵着鼻子走。这不,迫于那人淫威下,不得不丧权辱国答应给三只熊掌才能消得怒气。见知礼面无表情,又心下难安,心开口,大哥哥,您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知礼摇头,你这么做也不失明哲保身。李骁此人,可不是善与之辈。与其自己吃点亏,还是不要得罪好。

如晴点头如捣蒜,这个大哥简直是她知已呀,句句到她心坎上了。

不过知礼又话锋一转,是他让你赔这么多?

如晴羞愧难当,低着头声:我原想着赔他一只,可这人也太不要脸了,不肯善罢甘休,我为着息事宁人,这才,这才----忍痛答应送他三只。所幸她还有一只。而那人还没有强求,不幸中大幸。

知礼脸色微红,想着刚才夹子以令诸侯情形,略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掩饰面上心虚,正色:好了,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处理。顿了下,又想了想:大冬做鞋子也不容易,就做顶帽子吧。

当晚上,如晴等呀等地,总算等回了知礼。

望着比以往热情如晴,知礼没什么,只是在四下无人时候,UQsP:熊掌他倒是收了,可惜这人性子古怪,仍是不肯善罢甘休。

如晴大惊失色,那,那他究竟还想怎样?

知礼无耐一叹,他这次熊掌了些。

----如晴傻眼,了就了呗,她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知义再给她捎同只回来吧,她也开不了这个口呀。

知礼皱着眉,盯着自家妹子:李骁还让我带话给你。

什么话?

昨晚你头上戴宫花,打哪来。

如晴心下傻眼,想着昨晚李骁曾问过话,心下一突,该不会这宫花就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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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至于呀,这可是知义二哥特意从边关捎回来的,只是在草丛里拾来的,看着不错才给她捎回来的,难不成,这宫花的原有主人,便是李骁?

这,这可能吗?

知礼瞅着如晴变幻莫测的脸,隆起了眉毛,声音严厉起来,如晴,你老实与UcU,你那宫花,打哪来的,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如晴望着自家大哥一眼,在心里转了千百回心思,决定还是坦白从宽吧。

知礼皱眉,知义捎给你的?

如晴点头,嗯。qvxo没谎,不信qvxo去把二哥哥捎回来的信给你瞧瞧。知义捎回来的信她都保留着,可不是她兄妹情深什么的,而是知义的话太经典了,她每每看了忍不住发笑,所以便把信件全留了下来,以作观摩,想着,为何这个二哥会有那些令人拍案叫绝的话来着。

比如,有一回,他在信中写道:皮甲收到,月余,挡箭三次,偿完好,汝手艺确有精湛,然,本人武艺渐高,敌人概不是对手,软甲已无多大用处,下次改寄他物。以免浪费。

那时她把信看了又看,忍不住写信去大大埋怨了一番,他好心当驴肝肺,下次再也不给他做软甲了。

不久后知义就回了信来,这次更绝,便宜他人,于吾无益,何苦来哉?

如晴看了良久,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吝啬又搞怪的二哥。

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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