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捻了一块,的咬了一口,外松脆内香软,比那日吃的凉的,要美味更多,满眼眉眼里都溢了笑。

一时潼墨奉上清粥过来,柴清彦一边吃的欢,一边心里在算计着,怎么把这局再给扳回来。

偏生他一时没注意,满一碟的菱饼,叫他吃了干净。潼墨看的咋舌:“公子,您还是少吃些吧,这要是晚上再积了食,不舒服……不给曾家的哥儿们送了么?”

柴清彦吃饱喝足,心情甚好,笑道:“明儿你抽个空,把这食盒并碟子,给曾府上送回去。不,先别去,等我从州学里回来,你再去。把这些碗筷,先给收拾了罢。”

潼墨应着是,奉了茶给他漱了口,这才收拾了东西出去。

第二柴清彦去州学之前,便吩咐厨房里的婆子,做上几份精美的点心,等晚上,再叫潼墨给曾府里的老夫人送去,并公子这一年来,一人在外,一向吃的少,昨儿吃的曾八姐的点心,难得多喝了两碗粥。

潼墨在黄氏面前这么可怜的一,黄氏倒心生怜惜,且并不知道柴十九并非一直住在州学里,他在城中另有院子。暗道才多大点的孩子,在家也是锦衣玉食的,在外面竟是口可口的饭菜都吃上不,便想着今日刚好八娘张罗了什么蒸饺子,还是豆腐虾仁馅儿的,便叫了黄婶子来,给潼墨又装了一盒:“带回去给你家公子出尝尝,若是喜欢,只管来就是,咱们府上别的没有,一点吃食,倒也送得起。若学里放假,也可叫你家公子来我们府上寻四郎五郎玩,到时候做些好的,也叫你家公子补补身体。”

潼墨听了心喜,想着公子只怕是愿意的,便道:“哎,老夫人真正的菩萨心肠,我们公子听了必定高心狠了。”

便给黄氏行了辞礼,提着食盒,一溜烟儿的回去了。

八娘此时正在与六娘在话,哪里知道自己辛苦了一下午的成果,就这么被那可恶的子又骗了多半去。

待八娘知道时,也没了办法,又不好与祖母及父亲枉议男子,只得忍了。好在这豆腐虾饺过后,柴十九倒是消停了些日子。

且王家拿到曾不疑的拜贴,等曾不疑上门拜访,热请接待了一番,又听此次还携了八娘前来,王平甫的娘吴氏隔日就寻了个由头,是自家园子里辛夷花开的正好,派了婆子上门,请老夫人带着六娘和八娘前去作客赏花。

黄氏就第二日便携了两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孙女登了王家的门,六娘因是常走动的,倒也没什么,八娘却是第一次见,吴氏直把八娘夸的象那五月里盛开的花儿,因七娘了她的二儿子,原本曾家又是她的外祖家,因此接待的十分热情。

见了礼,吴氏给了个双鱼玉佩作见面礼,八娘大大方方的道了谢,吴氏就留着老夫人话,因怕八娘和六娘在大人面前拘着,便让大儿媳吴氏带着两人一道去园子里闲逛去。

王家的后花园极大,开着一处荷塘,塘中有水榭,可惜荷花还只打了骨朵,再过个把月,倒是赏荷的好地方。穿过荷塘,便是大片的辛夷树,满树粉白繁花,层层叠叠,象是聚满了翩翩起舞的蝴蝶。

吴氏把两人带到花树掩映处的一坐亭子,里面已被丫鬟们收拾的十分干净,且焚了香,上了茶具,正要坐下话,就有婆子匆匆赶来,是平日里给与王家送货的果子行的人过来结帐,因帐本在吴氏手中,吴氏便歉意的请八娘与七娘在此稍坐,她一会儿便再过来。

六娘就随了七娘的称呼,笑道:“嫂子尽管去忙就是,我也是常来的,回头到了饭点,你只管差了丫鬟们过来领我们就是。没得一大帮人围着,我与八妹妹反倒自在。”

吴氏笑道:“六妹妹最是体贴,也不是外人,我便不与妹妹客气了,你也知我的,这一大家子的事,哪一样都离不得,你就当自己是个主人,帮我招待好八妹妹。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与外面候着的丫鬟们就是。”

八娘也起身笑道:“嫂嫂自忙去吧。”

吴氏风风火火的去了。

桌上除了茶水,还有几样点心并果子。因气热,饮着茶,吃着点心果子,六娘更是难得这般悠闲自得,姐妹二人聊聊闲话,吹吹凉风,看看四处繁花碧景,倒也逍遥。

正笑的欢,就听到一阵时而清越,时而悠扬的笛声传来。

细细听来,竟十分悦耳,让人心情不由跟着淡静下来,若是月夜闻笛,大概又是别一翻感觉。八娘便招了候在亭外的一个十一二岁的丫头过来问:“这笛曲倒是好听的很,可知是你府上谁人吹奏的?”

“回姐的话,是我们家二郎。”那丫鬟入了亭浅笑回道。言语之间,倒能听出些许的得意之情。

七姐夫王平甫?八娘一听,想不到七姐夫竟还有才有艺。且看这丫鬟回话时的神态,好似深以王二郎为荣。

其实倒是八娘不太了解大宋文人。大宋文人重读书只是一方面,棋琴书画也大抵是样样拿手,其实不别人,自家二哥就抚得一手好琴,可惜劳于生计,且曾子固对这些旁门之学,也并不热衷,所以她才没听曾子固抚过琴罢了。

王平甫六娘是见过的,并不奇怪,见八娘一副好奇的样子,因那丫鬟面生,就笑着对那丫鬟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也知道这姐妹二人乃是府上的几代姻亲,态度自然恭敬,笑着回道:“回六姐的话,奴婢叫辛夷,姐不要误会,不是姨母的姨,就是辛夷花的辛夷,奴婢这名字,还是二郎起的。因奴婢刚买来那会儿,正是辛夷花开的时候,又拨到二郎身边服侍,所以二郎就给奴婢起了这么个名字。”

六娘笑道:“这倒是个好听的名字,且也配你这脆利水灵的丫头。那就劳烦你跑上一趟,若你家二郎无事,把他请到这里来,就是曾家的两位娘子在这里。”

辛夷入府也有三四年的光景了,自然知道这二位姐从前是自家的表亲,如今是二郎的姨姐姨妹,听了吩咐,忙福了福身:“奴婢这就去,原二郎听府上老夫人携了两位姐来访,就要去见见老夫饶,因又怕扰了老夫人与我家夫人话,这才未去。要是知道两位姐相请,必定高心。”

等辛夷去了,六娘才笑对八娘道:“你不是一直好奇七娘将来要嫁的是什么样的好儿郎么?今儿就让你见见。”

“这,这不太好吧?”八娘错愕,想不到六姐竟是这样的性子。听风就是雨的。

六娘嗔道:“瞧你那样,有什么不太好的?他是我的妹夫,又是你的姐夫,见见又没什么?再我们两家原就是亲戚,你在南丰倒不常来往,我在临川,本就是时时见的,时候也常一处玩。只是从前我是他表姑,如今成了姨姐,他再见着,不好意思罢了。”

六娘这一,八娘就笑起来。

这门亲事,实在是……

就如刚才王夫人见了自家祖母,自家祖母那是王夫人谪亲的外祖母,现在也只能含混的叫一声“亲家老夫人”了。还好是常见的,要是那偶一才见的,岂不尴尬的很?

不时,就见辛夷身后跟着个玉树临风,身着月白圆领长衫,长执碧青横笛的少年翩翩而至。六姐和八娘起身相迎,王平甫上前抱手行了一礼:“平甫见过六娘和八妹。”

两人侧身让了,六娘道:“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那么多虚礼,二郎还是坐下话吧。”

因从前并未见过八娘,王平甫就打量了八娘一眼,见八娘也在打量他,就露出好看的牙齿,对着八娘一笑:“这位就是八妹吧?难怪六娘你时常念叨,真如六娘你的,看着可爱怜人。”

这叫什么话?八娘暗道,你还得叫我一声表姑呢,就我可爱怜人?

心中虽如此想,却是朝着王平甫福了福身:“七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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