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三人跟着出来,柳营里继续传出鬼哭狼嚎的叫声。
余南溪道:“徐哥哥,我们去神兵营吧,有两个士兵受伤挺重的呢?”
神兵营其实就在不远处,柳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飘入伤员们的耳朵,让他们一个个面无血色。
有几个受伤较轻的士兵跑出去对面看了看,回来后脸色惨白,一个年轻的士兵道:
“太恐怖了,都怪老子运气不好,第一次打仗就受伤了,可是我挨了一刀没有感觉多疼,这医治过程有这么痛苦,我觉得我不治问题也不大!”
一个年长些的士兵闻此哼了一声:
“伙子,你不知道,我们很多人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受伤后死在自己的营帐中,这种死是慢慢地痛苦地煎熬,还不如直接死在战场上痛快,很多人熬不住就自己了断了!”
年轻的士兵道:
“可我现在感觉好好的,没有特别痛快啊?”
年长的道:“那一方面是你年轻,身体强壮,另一方面是你运气好,砍你的那把刀比较干净,不然哪怕一个个的伤口都要了你的命!”
就在这时,躺在他们不远处一人大吼一声道:
“别吵了,再吵老子就揍你狗日的!”
那一老一少立马闭嘴。
此人力大勇猛,性格刚愎,没人敢惹。
旁边有几个胆大的却嗫嚅道:“都要死了,脾气还这么爆!”
那人没有听清楚,反正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提高嗓音道:
“什么,有种给我大声点,哎呦......”
旁边一人瓮声瓮气道:
“常寿,你就消停点吧,你虽然长得粗壮,可你觉得你现在有力气起来打人吗?刚才老头那番话很有道理,我们俩就是运气不好,明明受伤不是很严重,伤口却溃烂,头晕无力,真比死了还难受!”
此人伤口在背部,趴在那里脸蒙在被子中,因此声音听起来怪异。
常寿道:
“吴贵你给我闭嘴,老子就不信了!”
他使劲坐了起来,伸手去掀被子,手还没有够到,就感觉脑袋一晕,身体不由控制地倒了下来。
“啊啊啊!!!......”
他闭着眼睛极力嘶吼,发泄着心中的苦闷,前几他还活蹦乱跳,躺在那里站起来只要一个鲤鱼打挺即可,现在连坐起来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这真是要死了吗,一个的刀伤而已,他实在心有不甘啊!
吴贵道:
“叫有个屁用!常寿,长寿,你的名字取得讽刺啊,原来是短命鬼一个,我看你求生心切,不如跑到对面那里让那个神医给你烙两下子……”
常寿见他冷嘲热讽,不怒反笑:
“你笑我,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我还能仰面朝,你却只能像乌龟一样整趴着,吴贵,乌龟也,去了阴间有只乌龟作伴倒不寂寞,哈哈哈!”
他这番话得有趣,把其他人都逗笑了。
吴贵见讥笑不成反被讥,甚感无趣,他感觉伤口又开始火辣辣地疼痛,呻吟着道:
“正经的,常寿,我也实在受不了了,要不过去求那神医烙上几烙吧?”
常寿平日里自以为是,现在却分外清醒,他道:
“三大堡坞的人都没有治完,哪里轮得到我们,你就是去,也是被人赶出来,听由命吧,就是不知道能否撑到神医来我们这里的那一!”
吴贵愤愤不平道:
“昌兴城此役,我们一马当先,中间虽然败退,特卫营却从后面杀来扭转战局,总得来此役全靠我们飞云堡之力,我们功劳最大,治伤却不从我们开始,岂有此理!哎哟......”
两人虽然痛得头晕目眩,嘴巴里却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这时,营门打开,余沧海等人走了进来,有人提醒道:
“大帅来了,别了!”
余南溪领着徐谦直接来到常寿和吴贵躺着的地方。
徐谦看看他们的伤口,的确已经感染比较严重,而且两人都有发烧的迹象,他问道:“你们是否感觉头晕地厉害?”
两茹点头。
余南溪安慰他们道:
“别担心,司马懂些医术,你们如实。”
一开始他们不明白徐谦来此做甚,此刻才醒悟他是来看病的。
对于这位司马,他们都很崇拜,他的武神偶像地位已经牢牢扎根在他们心里,只是偶像还会看病他们却不知道,不过他查看一下伤口就能知道他们的感受,可见的确知道一些东西,他们不禁燃起了希望,然后如实地讲述了自己的状况。
徐谦心想:三大堡坞是不会让我治了,神兵营也就两个严重一些的,不如先给他们各吃一粒消炎药,再配些碘伏先给他们消毒,然后拿消毒绷带给他们包扎一下,防止伤口感染继续扩大,至于其他人就等药材到了配制消炎解毒药内服外敷,问题不大,而一些撞伤踩赡就用云南白药的简易版。
心念一动,碘伏、消炎药和绷带就出现在徐谦的袖中,他让两人各服了一课消炎药,又让人端水来稀释菱伏搽上,最后用绷带绑好。
他手脚麻利,不到半个时辰就将两人医治完毕,然后叮嘱道:
“注意休息,还有伤口处不要让水碰到。”
徐谦站了起来,发现所有的人都安静地看着他,营帐中时不时地传来对面撕心裂肺地嚎叫声,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盯着余南溪。
她看见他询问的眼神,就问道:“徐哥哥,就这样完了?”
这也是所有饶疑问,听听对面那呼抢地的动静,这边的治疗实在太波澜不惊了,平淡地让人怀疑。
“对啊,完了,我早就了治个刀伤么何必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常寿和吴贵带着疑问道:“司马大人,我们不会......死吧?”
死这个字他们不愿意提起,可是终究还是要面对,他们希望得到偶像他们可以活着的确认,他们想再次感受一下生命可以延续的欢悦!
“死?嗯……”
徐谦心道算你俩子走了狗屎运,要是没有我你们明年的祭日就在这几。
常寿和吴贵见司马在犹豫,内心一阵紧张,司马大人呀,偶滴神,别让我们失望啊!
“怎么可能死呢,三之内伤口就开始愈合了,别担心!”
真的!
两人大喜过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那年长的士兵过来道:“司马大人,不知我们的伤口何时医治?”
“今晚上,最迟明,因为药材尚未到达,你们已经过了危险期,只要不让伤口再流血或者浸水,问题不会太大。”
所有人都点点头,整个营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
可以柳清颜手下的人还是挺有效率的,当夜子时,所有药材都采办齐全了。
徐谦让他们连夜把药材送到特卫营驻地,按照他的要求配好药材,然后分成三个大锅煮。
一锅是简化版云南白药,一锅是消炎解毒药,还有一锅也是消炎解毒药,不过是用来煮布条消毒的。
煮好的布条用火烤干,放在一密闭的盒子里。
一直忙到凌晨,消毒杀菌药水、云南白药和自制绷带已经完成了一大部分。
徐谦简单教会了队员们如何使用,然后一起花了一时间把神兵营的所有伤员都处理完毕。
对于特卫营的队员来,这倒也是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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