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不知道怎么会想到这事,突然觉得恶心地想吐。
一直跟到晚上,也没有找到太子,那伙人已经扎营休息了。
百夫长和几个亲信围坐在一块空地喝酒吃肉,大部分的人只能在一边喝点水吃点干粮。
直到深夜那伙人才渐渐睡去,百夫长又让那些士兵脱了外套给他垫在身下。
“妈的,是个**!”
森林的夜晚透露出一股凉意,徐谦又饿又冷,悄悄摸进那帮人中间找了些食物,又打晕那个百夫长,他剥了他的衣服拿了他的帽子,不仅因为他的衣服看上去最好,而是更要教训他一下!
第二早上,那个只穿了裤衩的百夫长摸着昏沉的头颅怒吼:“谁他妈拿了我的衣服!!!......”
躺在旁边的树杈上的徐谦被惊醒,差点掉下树来,他抬头看看身上的衣服摸摸脑袋上的帽子,这身衣服还是比较合适的。
他们也搞不清为什么百夫长一夜之间衣服被剥得精光,严重怀疑是那个与狼为伍脑子不正常的人干的,
有几个亲信士兵要脱衣服给百夫长,谁知他一挥手。
“老子脱下士兵服穿上官没多久,岂能再度穿你们的衣服,不吉利不吉利,老子身体好,就这样光着!”
这队士兵胡乱吃零早餐就继续出发执行任务,没过多久,就碰到另一队士兵,个个灰头土脸,其中不少人更是衣裳破裂,一瘸一拐由队友搀扶,还有一人一动不动被放在担架上抬着。
“你们这是怎么了?”
光着身子的百夫长奇道。
另外那队士兵也没心思探究为什么这个人喜欢裸着身子在森林里行走,他们最怕蚊虫叮咬了,领头一人面带惊恐道:
“老虎,一只老虎......”
百夫长不屑道:“这么多人还让一只老虎杀得落花流水!我正好没衣服穿,兄弟们,去杀了老虎剥了皮,让老子穿上威风威风!”
“好!”“好!”
“那不是一只普通的老虎,这只老虎缺了一只耳朵,而且是豁牙,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得,一般的老虎看我们这么多人早跑了,可是它却发疯般地横冲直撞,根本不畏箭矢,我想它大概是发疯了!”
徐谦摸摸下巴,听起来怎么像是被自己揍过那畜生,割了一只耳朵还没长记性,也不知他是公的母的,要是公的老子阉了它,要是母的就画花它的脸,老虎也追求美貌的吧……
“原来如此,”百夫长若有所思,“这密林林怪事挺多,昨晚上我好像被人打晕然后连衣服也抢走了,邪门太邪门了!”
“真的?那你们心了,我们要把伤员先送回去,回头再见!”
双方道了别,百夫长让众人拿好武器,提高警惕。
徐谦忽然想道:“哎吆不好,要是太子碰到了这头疯虎可就不妙了......老保佑,太子有狼在身边应该不会有事......”
......
自从那被扎查他们发现后,太子和大灰狼都成了丧家之犬,整疲于奔命逃窜,好几次都差点被中山王的人抓住。
躲避追兵的同时,他还要提防野兽,多亏了有大灰狼在身边,一般的野兽不敢靠近他们,凶恶的野兽和大灰狼相互感应之后,基本也都是选择了相互避让,所以提防饶任务比提防野兽重多了。
太子被追来追去,脑中更没有了方向,感觉每都是瞎折腾。
这他和大灰狼走着走着,忽然前面传出了巨大的流水声,和以往太子听到的细细的水声不同,他急忙完全跑几步,扒开灌木丛,一条大河横躺在自己面前,而且不远处就是个大大的弯。
“找到了,找到了,大灰,我找到河流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大灰狼看得出他很高兴,也摇摇尾巴,这几日的相处下来,一狼一饶感情更加深厚。
“走,我们渡河!”
地图他都看了不下百遍,后面的路怎么走早已熟记于心。
然而,大灰狼忽然浑身汗毛直竖,嘴巴张开露出尖尖的牙齿,喉咙里连续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太子对这种情况很熟悉,每当有和他可以匹敌的野兽在附近之时,他就会这样,不过每次都是一会儿就恢复正常。
每次太子都是静静地等着,这次也一样。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大灰狼不但没有停下,脸上的表情反而越来越狰狞,突然他朝着太子身后发出凶狠的嘶吼。
太子回过头,只见一只斑斓大虎正在向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