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又要下跪,徐谦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好,我领情,就不要再拜了!”
他刚转过身,平大又拜了下去,不过这此他没有看见。
彭大郎靠近他低声道:“圣尼让我带话,叫师傅打仗的时候看着点,别伤了自身,她会每给师傅念保平安的经。”
繁昌公主还挺关心他的,不过她是当尼姑上瘾了吗,给他念经!
他低头轻声道:“知道了,我一定完完整整凯旋归来,替我谢谢她,也让她保重身体。”
太子在旁边看见一拨又一拨的人和徐谦亲热地道别,眼热地要死,咋不见太子府有人来送他呐,哪怕是张太监也好啊,还有那自称关心自己的舅父呢,母妃无法出宫,他好歹也替她来送送自己呀!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徐谦跨上马背,朝所有人一抱拳,双腿一夹马肚,再度踏上了出征之路。
洛阳已经被围十日,刘曜每至少进攻两次,这个钉子他一定要拔掉!
洛阳城原本有一万守军,由镇南王石聪率领,加上石虎败湍残军五千人,正式的军队有一万五千人。
刘曜留了三万人轮番进攻,不惜代价。
洛阳守军伤亡惨重,疲惫不堪。
石聪看着自己的人一点点减少,援军迟迟不到,又气又急。
“皇帝这是不管我们了吗?再不派兵我就弃城投降了!”
石敢还做着当太子的美梦呢。
“父王,再坚持一下,洛阳城这样重要,皇上不会不管的!”
做降将的下场就是被所有人都看不起,不到最后一刻,石聪也不想啊。
他看看旁边被绑在椅子上的石虎,心想骄狂一世的太尉大人怎么沦落成这样,每隔一段时间他就发癫想杀人,他只好将他绑起来。
发狂之后石虎就会脸色苍白,浑身散架一般,精神颓废,眼珠呆滞无神。
中邪了,绝对中邪了!
随同出征的桃豹、孙伏都等将唉声叹气,此战把他们之前的功劳全都打没了,太尉又成了这副鬼样,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李农和张举已经猜出了石虎之所以这样的原因,是徐谦的福寿膏,早就怀疑这家伙怎么会想着让太尉福寿绵延呢,原来这玩意会上瘾,没有了它人就会感觉生不如死!
刘良和宋约带着流民加入了守城之战。
石敢每日只供应他们一顿饭,并且道:“都是你们这帮灾星惹来了汉国的贼兵,给洛阳城带来巨大的祸害,你们一个个都该死,洛阳城破,我一定先杀了你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良和宋约只能忍气吞声,带着流民爬上城墙冲在前面,已经有不少流民死于乱刃之下,刘良和宋约也是浑身伤痕累累。
有些时候,宋约会觉得对不起刘良。
“刘公子,都是我们害太守大人,还连累刘公子流落他乡受人欺凌,宋约代表流民向公子谢罪!”
刘良哈哈一笑,他个性豪爽,颇有乃父风范。
“我父亲爱民如子,他对所做的事绝不会后悔,我一向敬佩父亲的为人,所以你不用内疚,我们一起坚守城池,大不了为国捐躯,我哼想我父亲,刚好可以早点下去见他,哈哈哈!”
宋约对刘良更加佩服。
这日,洛阳城下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后面一群汉国士兵紧追不舍。
“快快打开城门,有重要军情!”马上的冉达城门,跳下来跌跌撞撞地平城门上拼命地捶打。
“咚咚咚!”
城墙上的人疑惑,不会是敌人使诈吧?
那人见没有人来开门,急道:“皇上派了援军,让我来通知你们,快开城门!”
一听有援军,城墙上人全都兴奋起来,朝楼下几个守门的士兵一阵呼喊,他们打开门放入那使者,敲关上之时汉军追到,那几个汉军对着城门一阵乱踹,骂骂咧咧地离去。
城楼上的士兵节约每一支箭,不是进攻就不会用掉,所以只能让那些汉军放肆。
憋屈得很,却又无可奈何!
使者被带入到镇南王府,石聪等人早就听到消息迎了出来,边走边兴奋地议论。
“肯定是皇上带兵御驾亲征!”
“那还用,而且带上精锐的禁军南军,以一敌二!”
“和刘曜大战一场,一定不会少于五万人马!”
“洛阳城终于可以解围了,我快憋死了,一定要冲出去痛痛快快地打一仗!”
“解了围回到京城,太尉的病不定就有治了。”
众人带着各种猜测和期望见到了使者。
“使者,皇上带了多少人?现在在哪里了?”石聪迫不及待地问道。
使者风尘仆仆,气喘吁吁,嘴唇泛白,他一路乔装打扮躲过汉国的巡逻兵,又混进对方大营,骗过很多饶眼睛,最后偷了对方一匹马冲向城门,可谓九死一生了。
“水,先给我喝点水......”
石敢不耐烦道:“喝什么水,先军情!”
使者对他翻了个白眼,这什么狗东西,不顾别人死活。
他一直喘着气,就是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