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结果其中一帮人拦住了他们。
原来他们是孙若、桃华等派来保护徐谦的,而另一帮人则是看守徐谦的。
孙若他们的人和那帮人打了一架,结果当然是孙若的人占了便宜,因为这里面有不少是禁军里的士兵。
外面的情形徐谦很快就知道了,附近的居民得知徐谦住在这里后经常来拜访他,因此给他带来各种消息。
这日,太子带着一些人来到了徐谦处。
如今的他充满自信,走路昂首挺胸,举手投足之间都在模仿石勒,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像个皇帝了。
张太监和陈玄狐假虎威,也是一副傲视苍生的样子。
“这么狭窄肮脏的地方,当国何苦来此看一素人,只要奴才派一个太监来即可!”张太监尖着嗓子道。
“正是,当国忙于下一年度的税收,如何可以浪费时间做这些无意义的事!”陈玄也是一脸不满,他现在是太子当国面前的红人,在太子面前也无需隐藏自己的情绪。
太子仰头叹息道:“师傅他沦落至此,作为徒弟我怎可视而不见!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师傅当然是不甘心我比他更强,不过父皇的惩罚也未免太严厉些......罢了罢了,作为当国,要有气度,恩师毕竟多次帮我......来呀,把一千两银子抬进去!”
那些人不敢挡太子当国的道,因此银子运了进来。
徐谦看见太子走进来就来气,这个扶不起的阿斗,搞得民不聊生。
“太子徒儿,你横征暴敛,赵国很快就要陷入危机,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快去想想怎么挽救你之前愚蠢的行为吧!”
刚见面就被劈头盖脸地教训一顿,太子觉得脸上挂不住了,现在的他可不比以前,不仅年纪长了,地位和威望也高了,岂能随意再受人批评。
太子一撅屁股张太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加上一直以来看不惯徐谦,他跳起来道:“大胆素人,敢对当国如此无礼,应该掌嘴!”
他知道徐谦的厉害,所以一直是躲在太子后面神气活现。
“师傅,徒儿听你生活艰辛,所以来送些财物......至于征税的事,徒儿现在想必比你更懂。”太子的脸变得冷漠。
徐谦上前一脚踹翻银子。
“我不要你送钱,我自己会想办法活得很好!我再一遍,赶紧纠正你现在在做的事,不然你会后悔的!”
陈玄冷冷地瞥了徐谦几眼,然后谄媚地对着太子道:“徐素人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太子我们还是先走吧!”
太子点点头,脸上显出失望痛心的表情。
“师傅你自己保重,这些银子应该可以帮你渡过很长时间了!”
他拂袖转身离去。
徐谦跑过去用脚把银子一锭一锭地踢飞,银锭飞到木板上墙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砸出一个个的洞。
张太监声嘶力竭道:“真是反了反了!竟然如此亵渎当国赐予的东西,你这可是杀头之罪!”
太子真的愤怒了,吼叫道:“把银子拿回去,一锭也不许留!”
他边吼边冲出了屋子,其他人赶紧跟上,才出去没多远,就看见陈玄在太子耳边了些什么,然后太子和陈玄就是一阵干笑。
看着他们走远,冷叶有些抱怨地问他道:“太子也是一片好心,你何必这样拒人千里之外?”
徐谦嘴角微翘。
“怎么,心疼那些银子了?”
冷叶白他一眼。
“我是那么再在乎钱的人吗?我是为了你们的关系考虑!”
“你是在乎钱的人......”
“你!”
“哈哈开玩笑啦.....其实我这样做是为了太子以后不恨我?”
“?”
“明年的今就是太子后悔的日子,他会恨那些讨好他的人,他会后悔今在这里没有听我的话!”他得斩钉截铁。
冷叶摇摇头,都落到这个地步了......明年太子不定就登大统了,早把他这个师傅忘了!
......
没有了收入,整靠房东救济,徐谦觉得非常过意不去,房东也不是那种大富之人,况且不久前还用银锭砸破了他的房间。
这,徐谦找到房东。
“大叔,你认识什么石匠吗,我想让他给我打点东西,请饶费用我以后给你!”
房东的独生女儿红姑这两刚好从娘家回来省亲,得知徐谦在这里白吃白住,心里非常不平衡。
“哟,博陵侯,您老大方,放着太子的一千两白银不要反而整消耗我老爹这点养老钱,您的脸皮是有多厚啊!”
她才不管徐谦以前官???多大做过什么好事,她看到的是眼前,这人在这里白吃白住,这些将来可都是她的!
房东怒道:“妇道人家懂个屁!博陵侯的功绩可彰日月,就是老夫倾家荡产也要养他一家!”
红姑气得涨红了脸。
“您老就一意孤行吧!我娘就是给您气死的,每月都要拿出钱给街上那帮叫花子,他们会给您养老吗!”
秦伯手指发抖指着她。
“滚!老夫若是有一走不动起不来就直接饿死在床上,不要你养!”
徐谦被搞得很不好意思,他跑回房间写了一张欠条,回到秦伯房里时父女俩各自坐在椅子上生气。
“红姑大姐,这是我写的欠条,我也不知道我哪会有钱,但是等我有钱邻一个会还你!”
红姑瞥了两眼,不是很感兴趣,一个被皇帝贬黜软禁的人写的欠条有什么用。
可是转念一想,有总比没有好,于是一把扯过来放入怀里。
“我不识字,你不要骗我,我爹脑子不好使,你若有良心,不要老是赖在这里!”
“闭嘴!”秦伯大怒,抓起扫帚就朝红谷奔去。
“妈呀!”红姑尖叫一声,扭着屁股夺门而逃,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