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化成灰她也不会忘。
楚越峰道：“那两个人早年为了拼上位，利用金融界里面那些弯弯绕绕得罪过不少人，大部分人被他们搞的倾家荡产，但也有个别他们搞不死的，后来崛起成了黑路白路上的大佬。”
“然后呢？”
“但丰氏那两个人精明得很，知道找替罪羊，所以逃过了秋后算账，一路升上丰氏财团的高管。可是当他们替罪羊的人，无一例外地全家遭殃。”
“然后呢？”
“然后？你的事爆出来，丰氏道歉，那两个高管互殴致重伤。”
“你想说明什么？”
“你觉得那两个人为什么心甘情愿互殴到差点死了？”
安沐颜冷哼，“难道不是他们罪有应得？”
楚越峰轻笑，“当然是。但我的重点不在他们。”
“那在哪里？”
“在钟靖辰。”
“你是想说，钟靖辰抓到了很有可能赔上他们全家的把柄，威胁他们，才让他们互殴的是吗？”
“你不意外？”楚越峰挑眉。
“没什么好意外，我觉得他如果真的是那么做的，那他做的很好，替我出了一口恶气。”
楚越峰略无奈地勾唇，“先别急，你再听我说一个。”
安沐颜横他一眼，依旧把视线移向别处。
楚越峰不在意她的不耐烦，继续说道：“连城南。”
安沐颜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阵厌恶，秀眉也不自觉地微微蹙了起来。
“除了戴遥当时在车里把他和他那两个保镖折磨得不轻，你知道他们后来被绑在车里，连着三天，滴水未进吗？”
安沐颜转过头看着他，“他活该！你知道他玩女明星女模特的时候比这要过分多了吗？”
楚越峰仍旧勾唇，“好，这两拨人都是恶有恶报。你不在乎他们死活，因为他们不值得你在乎，还因为钟靖辰那些阴损的手段，还没有使到你在乎的人身上。”
安沐颜微怔，就听楚越峰低声问道：“沐颜，你在乎我吗？”
安沐颜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脸倏然一红，顾左右而言他，“你是想说他对你试了什么阴损的手段？”
楚越峰说：“他打过我不止一次，你该知道吧？”
安沐颜无法反驳。
楚越峰生怕她忘了似的，主动提醒道：“第一次在希腊，我们为了你打架那不算，第二次在我家大门口，因为我不放他进去，他把我的头往栏杆上撞。第三次，你们的订婚宴。是，他被人下了亢奋类药物，可要不是他有那个心，他会把我打成那样吗？他怎么不打你？怎么不打别人？为什么打我？这一点，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
安沐颜看着他说不出话。
她的确没想过。
那天钟靖辰不打别人，偏偏遇到楚越峰停不了手，这说明钟靖辰心里对他是有多烦躁。
烦躁到一触即发。
“我替他跟你道歉。”顿了一下她又问：“可你怎么不还手？”
这回轮到楚越峰噎了。
他看着她，半晌没应。
安沐颜说：“你们第一次打架，钟靖辰也没占多大便宜，我看过他脸上挂彩了。可后来他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了？以你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吃那么大的亏。”